說雪非煙如何如何欺負她的,後來,還是她向帝睿提出了一些質疑的地方,帝睿這纔像辦法將雪克換了她,果然過了幾天,雪克就被雪非煙找理由給換走了。
幸好這時候是雪克被送了去,若是如雪這嬌滴滴的小丫頭,恐怕早就被風餐露宿給奪了性命,更別說幾次三番用催眠的辦法救了月秦的性命了。
一行人走了一段,就聽說虞浩和大皇子的家兵幾乎都被帝睿給殲滅了乾淨,但是考慮了下,帝睿不打算親自將信交給皇帝,輝和耀與江南的總督熟悉,他們就急着要去找那總督商量彈劾大皇子的事宜,只是,這樣一來,月秦就沒有人保護了。
“一號和二號已經在接應娘娘的路上了,我們再等兩天就是了。”雖然心急如焚,但是輝和耀還是不敢肚子離開。
月秦淡淡一笑:“這已經是京城的近郊了,不用擔心我,不是還有好幾個暗衛保護我的嗎?尋常人也奈何不了我的。你們速去速回吧,反正你們在這裡反而打眼,不是說要我避人耳目,到時候殺雪非煙她們一個措手不及麼?”
輝和耀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有些猶豫。
於是,月秦就淡淡地道:“就這麼決定吧,要是八皇子怪罪下來,我自然會對他說清楚的。”
輝和耀大喜,於是很快就辭別了月秦,離開京郊再次趕往江南。
除了暗衛還有雪克,所以,月秦也不算託大,她真不覺得自己會出什麼事情,畢竟,虞浩和帝威雲,現在在江南,就猶如喪家之犬一般的,根本沒機會來找她麻煩撒。
除非——
那天晚上,同所有的傍晚一般,夕陽西下,歲月靜好。
此時,院子外面也是一片靜謐,忽然就響起了敲門聲。
如雪去開門,然後就有些吃驚地呼喊道:“你,你是誰啊,竟然敢強闖民居!!”
月秦聞聲帶着雪克走出來,就看到殷離一臉倦容,似乎更黑更瘦了,站在夕陽下,露出一口白牙,這個殺手難得地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
“喂,你別過來,你想怎麼樣。”雪克一下子像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蹦了起來將月秦攔在他身後,挺了挺小胸脯。
然後,殷離就遞給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你想送死我也不攔着你,對了,我最近養了一隻蠱蟲叫做銀翅,它好像餓了,吃你剛剛好。”
雪克立刻很沒出息地拉着月秦連退幾步,不過他還沒忘記自己可是個男子漢,如果只有他一個人的話,這時候,應該已經落荒而逃了吧。
月秦心裡很是感動,無可奈何地拍了拍雪克的肩膀,又對一臉焦急召喚暗衛的如雪道:“你們不用怕,這是我朋友殷離,他只是擔心我來看看我,我和他出去走走。”
如雪擔心地道:“姑娘不如在屋子裡談話吧,我剛剛召喚暗衛,卻沒有任何人迴應我,只怕出事了,你們出去太不安全。”
月秦看了殷離一眼,結果他只是漫不經心地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於是,她笑了一下道:“沒關係的,我知道那些暗衛去哪兒了,我和這位殷公子出去是沒有關係的,如果他都沒辦法保護我的話,那再多的暗衛也保護不了我了。”
殷離原本聽到如雪提暗衛有些心虛,所以只好看向別處,一副別看我,我也不知道的表情,但是,當月秦說他比無數的暗衛都厲害的時候,他的嘴角還是忍不住勾了一下,別的恭維或許他都當是放屁,但是唯獨月秦的表揚,竟然讓他莫名地開心了起來。
殷離作爲以殺手,大概是太會潛伏了,所以走路的時候很輕幾乎沒有聲音,他也很適應不說話的狀態。
所以,兩個人走出好遠,月秦都把腿走痛了,忍不住停下來,他還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大概走得太快太遠了:“抱歉,我沒注意到你,對於我來說,這點路和沒走一樣。”
月秦苦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太沒用了嘛。”
殷離不贊成地道:“女孩子是用來疼的,不用辛苦。”
月秦聞言,心裡很舒服,想不到,這個殺手平日沉默寡言,一說話還真是能打動人心,如果她沒有帝睿,怎麼也無法不喜歡他吧。
但是,當殷離蹲下身子,毫不在意地爲她脫鞋按摩腳部的時候,她還是發現了一個大問題,他對於男女大防是也很不瞭解。
“不行,我自己來。”月秦嚇得手忙腳亂的,但是,殷離已經抓着她的腳很有技巧地按摩了一下,並且在月秦生氣前又神速地將鞋子給她穿好了。
月秦:“……”
她應該慶幸帝睿沒看到這一幕,不然,又要和她鬧了,自己肯定會少不得被他折騰。
吐吐舌頭,她還是想和殷離說清楚:“殷離,我想清楚了,我要和帝睿在一起的,從那晚他來接我我就決定了,所以,對不起,我不能和你走。”
然後她一擡頭,就看到了殷離一臉的惱怒,但是手裡正死死拽着一個蝴蝶髮簪,看那髮簪是用溫玉做的,上面綴着的是價值連城的珍珠,月秦的臉上露出微微詫異的表情:“這個蝴蝶髮簪,你從哪裡搶的?”
殷離感覺自己很想上去掐一下月秦的臉,是他自己做的,當時那天,他以爲月秦還被困在二皇子的帳篷裡,不顧安全衝進火海里找人,將他的胸膛和左臂都燒傷了,到現在還纏着厚厚是紗布,所以,他不得不穿寬鬆的袍子,防止月秦看出來。
而這個髮簪是快到這裡前,他忽然想給她一個驚喜,也是——爲了討好她,他知道帝睿親自去救了月秦,還告訴月秦自己沒有讓雪非煙懷孕了,所以,他也要更加努力才能挽回月秦的心吧。
爲此他還諮詢了阿奴,結果阿奴以爲殷離是要哄她開心,就讓阿離雕刻一個飾品送給自己。
殷離這才趕工了兩天,用他專門殺人的小刀子給月秦刻了一個蝴蝶髮簪,還親自給髮簪點綴上了東珠。
想不到,這個壞丫頭,竟然以爲是他殺人後順便順來的。
“要不要,不要我扔了。”
他不高興地道。
月秦見他沒有反駁,便真的以爲是他順來的,興高采烈地搶過來,用手珍惜地摸了摸,嘮嘮叨叨地道:“哎呀,這玉也好,東珠更是又大又圓的,能賣不少銀子呢,不過,這刀工看起來就是個學徒吧,算了,這麼珠光寶氣的,就算雕工好點,應該也可以賣個好價錢,放心,等我賣了錢,我六你四,我會將人送給你的。”
殷離:他還是該一掌劈碎那隻蝴蝶髮簪吧,簡直是他人生的恥辱,第一次送東西給姑娘,姑娘還以爲是他搶的,還嫌棄刀工差,他那句我親自雕給你的,希望你喜歡,生生噎在嗓子裡,吐不出,吞不下。
月秦說了半天,發現他沒反應,不由得警惕地掃了他一眼,見他神情不鬱,不滿地道:“分配不合適?那要不五五開,不能再加啦,我要賣也是需要人工費的嘛,再說我們這麼熟了。”
其實她今天話特別多,她自己也知道,其實她就是緊張殷離再次給她告白,她會更尷尬,所以i,她很緊張,她就這個毛病,一緊張就會變身小話嘮。
最後,將殷離都說暈了,他不耐煩地道:“我只要三成,不過,我要讓你標價萬兩黃金賣這個簪子。”
月秦嚇得吐了下舌頭:“這麼貴,你怎麼不去搶呢?”
殷離鄙夷地道:“我做殺手,比你更瞭解那些上層社會,那些人,根本不管你東西值多少錢,只要越貴越凸顯他們的身份。”
月秦眼珠子一轉,拍了拍小手:“啊,我想到了,我可以說這個是王昭君當年在匈奴做胭脂的時候,可汗送給她的,這可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啊,所以,我們應該賣個天價那就是9萬9千8兩黃金!!”
殷離:“……”
其實,他只是不想自己精心做的東西給了別人,所以才胡謅了那些,只是想太貴肯定就不會被買走了,沒想到卻就這樣被月秦給舉一反三了,而且說到後面,他竟無言以對,哎呀,她說得好對啊,怎麼辦?
看着月秦因爲提到要去坑別人的錢,而眼睛水汪汪的,乖巧地看着他 的樣子,還有那因爲興奮,而透着粉色的鼓鼓的雙頰。
殷離不知道怎麼就想到當日,月秦跳舞的嫵媚模樣,但是,之前的那張刻意醜化的臉,卻配上了今日美麗可人的模樣——
古都,他用力地嚥下了一口口水,再也不敢將眼光放在月秦的臉上,只好轉頭看着別人,臉上有些微微發燙,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此刻手竟然有些不穩。
他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想到月秦剛剛拒絕了自己,但是,他是絕對不會就此放棄的,她只是見過了帝睿一個男人,她對自己還不夠了解,所以,他又如何甘心呢
“我不會對你胡攪蠻纏,但是,你要給我機會,十天,這十天內,我想陪着你四處走走,也看看大庸朝真正的人民的生活,若是十天內,我無法讓你改變心意,我就再也不會來糾纏你。否則,我就直接帶你離開,你知道,你現在身邊的人,是沒辦法和我抗衡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