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秦輕柔嫵媚的嗓音輕聲吟唱:“月光 放肆在染色的窗邊。轉眼 魔幻所有視覺,再一杯,那古老神秘恆河水,我鑲在額頭的貓眼 揭開了慶典。”
雪克的聲音雌雄莫辯,接唱完全無壓力。
兩個人猶如兩朵慢慢綻放的,熱烈的玫瑰一下子吸引了所有男人的呼吸。
曼妙的腰部曲線,在舒緩夢幻的樂曲裡,醉了人的心絃。
而這僅僅只是給開始。
黑夜下,濃烈的火焰,越來越猛烈的舞蹈,翹臀充滿曖昧的搖動,越來越快,衣袂飛揚,遮住了男人們的視線,若隱若現,肌膚上慢慢泛起的光澤……
咕嘟——
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做出了吞嚥口水的動作,接着,就有越來越多的男人們開始感到了口渴,再多的美酒也無法阻止他們的飢渴。
“旋轉,跳躍,我閉著眼,塵囂看不見,你沉醉了沒?”月秦嫵媚地扭動下腰。“白雪,夏夜,我不停歇,模糊了年歲,時光的沙漏被我踩碎。”雪克玩嗨了,還覺得挺好玩的,尤其他覺得自己比月秦扭得還快,開始有和月秦鬥舞的衝動了。
一陣陣的叫好聲傳來,鬥舞鬥得熱烈,看熱鬧的人看得暢快,瞬間覺得這兩又臭由醜的舞娘越來越順眼了。
殷離夾起一隻雞腿,正好看到月秦一邊旋轉一邊扭動腰肢,猶如靈活的蛇妖一般,眼神呆了呆,吧唧,雞腿掉地上了。
阿奴氣得瞪了月秦一眼,鼓着腮幫子撿起殷離掉下的雞腿,塞入自己的口中,哼,她要化悲憤爲食慾。
想不到,這個月秦這麼鬼,她都已經戴着她的項鍊了,滿以爲她肯定會被虞浩給抓走,想不到,月秦竟然用狐狸的臭味掩藏了 自己的氣味,該死的,她現在也不敢再給虞浩進一步的消息了。
殷離說了,如果她再敢這樣就要按照殺手組織裡的規定處罰她,母親也說而來,絕對絕對不會姑息她。
她不是怕死,她是捨不得殷離,她就不信,殷離真能和月秦過得好好的?月秦這個女人,一看就是狐媚的女人,看她跳舞像個妖精一樣的,哼,以後,總有一天,殷離會發現她的真面目的。
阿奴氣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拼命搖着雞腿,好像那是月秦的脖子。
這時候,殷離嘆了口氣,將一杯水遞給她,低聲道:“你不喜歡看就先回去吧,你娘也惦記着你,你去陪着她。”
“不要,少主現在不安全,我要保護少主。”阿奴負氣道,然後接過殷離的水一飲而盡。
殷離沉默了一會兒,轉而又目光深沉地看着舞臺上的月秦,這時候的月秦和平時又不相同,但是,她無論什麼樣子都是最美麗最純真最好的女孩子,在他心目中,她就是他的光,是她救他離開那個暗無天日的地獄,脫離那生不如死的生活。
她就是他的光,無論什麼情況下,他希望她快樂,希望她幸福,他相信,自己能給她那樣的幸福。
握緊酒杯,殷離一飲而盡。
而此時,虞浩正仔細打量殷離:“小兄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
殷離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是麼?難道是前世?”
我們曾經相遇在地獄,不過那地方我是不去了,還是留給你自己玩兒吧。
想到今天自己的計劃,殷離心情很不錯,虞浩,當日你害得我那般的慘,我現在雖然不方便殺你,不過,讓你變得很慘很慘還是有把握的。
目光似乎不經意地掃過虞浩的手腕:“虞少爺是受傷了,嚴重不嚴重?我這裡帶着個隨身的醫師,需不需要找他來看看?”
說到手上的傷口,虞浩的眸子一沉,想起當日他自己的驚慌失措,竟然不顧一切下去打撈月秦那時候,他以爲月秦已經死了。
等狼犬聞到月秦從那水裡離開的痕跡,他當時是什麼感覺?
傷口變得不再重要了。
不過這件事情,他誰也不會說的,秦兒,你帶給我的傷痛,我要用你的身體來補償,只有在你的懷裡,我才能平息那無法遏制的殺意和戾氣,佛祖保佑,讓我早些尋到你。
虞浩心不在焉,再次錯過了認出殷離的機會。
此時,帝威雲也被月秦和雪克吸引了,但是,和虞浩不同,他對顏值的要求可是很高的,不是美女,身材再好,舞姿再優美他也看不上。所以,他雖然看得很興奮,卻沒什麼想法。
但是,二皇子不同啊,他簡直興奮得手舞足蹈:“哈哈哈,想不到,我能找到這麼兩個好寶貝,好寶貝喲,我會好好疼愛她們的。對了,你,過來一下!!”
二皇子順手指了指身後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那男人背脊挺拔如松柏一般,氣質很是出羣,卻生着一張再平凡不過的臉,只是一雙眸子一直低垂着,很少擡頭看人,如果他擡頭看你的時候,你總會覺得波光瀲灩,似乎眼前都爲之一亮,讓人想起秋天透澄的湖水,幽深迷人。
二皇子自然不會看一個下人的眼睛:“你,去帶那兩個舞姬去本皇子的帳篷,本皇子的兔兔丟了,我覺得是她們兩個人偷的,帶他們下去,一會兒,我要親自去檢查她們。”
這裡所有的男人都在心裡鄙視二皇子,什麼檢查人家說不得檢查着檢查着就到牀上去了。
帝威雲也微微有些遺憾,這兩個姑娘雖然又臭又醜,不過,舞技還是不錯的,只是要被他的二弟給糟蹋了,可惜。
明天出來,走路都未必站得直,別說跳舞了,不,別說走路,能活着那都是比較厲害的。
不過,他自然不會爲了不相干的人去求情。
殷離有些兇狠地喝了一口酒,作爲殺手他的忍耐是驚人的,忍着,到時候有他們受的。
於是,剛剛二皇子吩咐的那個下人就將月秦和雪克帶走了。
走到半路,雪克嗲着嗓子道:“小哥哥,哎呀,我的腳扭了,你扶我一把撒。”
那人一回頭,被雪克催眠了。
雪克得意洋洋地道:“你要聽話,現在可以帶我們去二皇子的帳篷了。”
那人微微垂眸,藏住眼底令人驚豔的容色,默默帶着雪克往前走。
雪克後知後覺地
道:“誒?剛剛我發現這個手下,臉不咋地,眼睛挺好看的,秦兒姐姐,你要不要看看呀?”
月秦道:“咳咳,我算了,我都是有夫之婦了,就不看別的男人了別的男人都沒有我男人好噠。”
雪克聞言,想到之前聽到的關於帝睿已經和那個替身懷孩子的事情,心情忽然有些不好,忽然走過去對着前面那個人狠狠踢了一腳,結果那個人沒怎麼樣,他卻好像踢到石頭一般,疼得不行。
“臥槽,這個人欺負我姐姐。”雪克轉頭就蹭月秦的肩膀撒嬌。
前面那個人開始聽月秦說什麼有夫之婦的時候,似乎還挺高興,嘴角都勾了起來,此時不用轉身,他也知道雪克在做什麼,不由得眼底冒出滲人的寒氣。
“到了。”他加快腳步,儘快將他們帶到了二皇子的帳篷。
然後,雪克就覺得這個人有些礙手礙腳的,總是擋着他的路,舉腳欲踢,想起這個人是石頭做的,又悻悻地收回腳,命令道:“讓開。”
那人慢騰騰地讓到一邊,那速度能急死蝸牛。
月秦抱怨道:“你催眠是不是出問題了,我感覺他動作忽快忽慢的,真讓人受不了。”
雪克鬱悶地摸摸自己的鼻子,他也不知道哇,以前沒碰到這種情況。
“管他呢,能聽話就行。”雪克高高興興地走到二皇子喝茶的地方,開始掏藥粉往裡面倒。
這時候,從外面忽然射進來一把箭,雪克嚇得差點將茶壺打破。
月秦走過去撿起那箭,發現下面是字條,看了一眼,她一臉驚喜和期待:“是公孫先生。”
“啥?”想到帝睿竟然已經琵琶別抱,而月秦剛剛爲了控制自己的 情緒,竟然還讓他催眠了自己,不讓自己記得這件事情,現在公孫止竟然還有臉來找他們!!
“哼,不要理他。”雪克不高興地搶過月秦的手裡的紙條將它燒了。
“爲什麼不理他呢?”月秦疑惑地看了雪克的臉半天,忽然狐疑地道,“雪克,你是不是催眠過我?”
雪克:“……”
尼瑪這也能猜到,你那麼聰明幹嘛呀?慧極必傷,情深不壽,懂?
“你催眠過我了。”月秦肯定滴道。
雪克:“……”尼瑪,難道他表現得那麼明顯?
“是你自己讓我催眠你的,你說有些事情你不希望記得了,等我們逃過虞浩的追擊我會讓你回覆的。”雪克鬱悶地道。
月秦有些鬱悶:“是很不好的事情麼?”
“很不好。”
月秦眼珠子轉了轉:“和八皇子有關?”
“你——哎呀,你別問了。”雪克道,一生氣,將手裡的整整一包粉末都倒進了二皇子的酒水裡。
月秦:“啊啊啊啊,你倒的是神馬粉?”
“放心,不是斷子絕孫粉,我知道分寸的,要是我敢讓二皇子斷子絕孫的,到時候,我爹都不會放過我。”雪克嘎嘎笑。“是幻覺的粉末啦,你別管了,倒多了也就是幻覺得久點,二皇子那身體,絕對受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