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秦高興得很,好像撿到寶貝一般。
“呵呵我沒猜錯的話,幾次三番催眠我的就是你丫吧!!”說完,她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在那人頭上,頭上的花冠都給打掉了,咕嚕嚕滾到山腳下。
那人痛得悶哼一聲,卻沒有求饒,還挺有骨氣的。
月秦哼了一聲,一把扯開他的面紗:“你死豬啊,裝宮女還戴着面紗,不看到這個面紗我還想不到你——啊——”
月秦只是輕輕啊了一聲,但是,那個少年卻發出一聲恐怖的尖叫,一下子翻到在地上,但是他什麼都不顧,一直往草叢裡滾,似乎滾下山也在所不惜的樣子。
月秦掰着他的臉,對着自己:“你是兔脣?早先不是正常的嗎?”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看!!”少年哭得非常悽慘,哪裡還有剛剛的囂張跋扈。
月秦可不會憐香惜玉,她再次將那宮女的臉掰過來,仔細檢查,最討厭這種諱疾忌醫的了,不就是個兔脣嗎?又不是治不好,別跟死了媽一般好麼?
那 少年這次倒是不掙扎了,剛剛可能是他受的刺激太大了,所以,纔會瘋了般尖叫,還會求饒,現在,他只是用他微微發紅的上挑的眼睛,惡狠狠地瞪着月秦,月秦也不以爲意。
她轉頭問輝:“上次你們抓的是他嗎?”
輝仔細看了看道:“是他,我記得他眼角的那顆淚痣,挺招人的。”
月秦就奇怪了:“那跟之前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啊?”
輝也覺得奇怪,他一湊上來,仔仔細細看少年,少年似乎已經被兩個人氣暈了,但是,他氣了一會兒,又有些好奇地打量兩個人。
以前,別人看到他這個樣子,不是厭惡地逃走,還有就是拼命打他嘲笑他,但是,這兩個人一臉正常的,沒有任何諷刺的意思,甚至,他們也沒有罵他,這讓他覺得很奇怪,因爲奇怪,他倒是沒有再苦鬧了,但是,依舊很不舒服地擺着頭,想要脫離月秦的手。
月秦也沒有那麼大的力氣,被他掙扎了兩回,一就鬆手了。
最後,輝卻站起身道:“之前他是將自己的脣用東西粘上了,難怪之前怎麼問都問不了,因爲他要想不讓脣那麼容易裂開,是將嘴脣全部黏住的,所以根本不能說話。”
月秦星星眼:“你們不用刑的嗎?”
輝皺眉:“因爲他催眠了所有人,不給他用刑啊,可惜我不在,不然我可不死那麼好敷衍的。”
月秦看了看少年的脣,他已經氣鼓鼓地從地上撿起紗布將自己的臉又遮了起來,一邊四處亂看,明顯還想逃走。
月秦忽然很想笑,其實從剛剛那少年的表現來看,他也挺天真的,但是,他殺了那麼多的侍衛,這種天真又很可怕,大概在他心裡根本沒什麼對錯。
嘆了口氣,告訴輝:“他以後都不能粘着嘴脣了,因爲他嘴脣因爲粘太久,所以已經開始從裡向外地腐爛了,要是再用之前那種彷彿,他最後整個臉都要爛掉。”
“爛掉就爛掉,這樣挺好。”忽然那雌雄難辨的聲音又從少年的嘴
裡發出來,他眼底是淡淡的絕望,似乎生無可憐的樣子。
輝一把抓住他冷笑道:“哼,想死?你還沒給我的兄弟們償命的呢!!”
然而,這個時候,卻有一個小宮女匆匆尋來,找到這個少年後,驚呼道:“少爺,你怎麼來了?老爺到處找您呢!!”
少年一把掙扎開,看着月秦道:“你說我殺了你們的侍衛,請問,你們的侍衛爲何能囚禁我?我可是,雪丞相的嫡長子,哼,你們濫用私刑,你們的皇子知道嗎?”
月秦笑嘻嘻地道:“那你父親知不知道你乾的這些好事?用催眠差點害死我,還讓十幾給侍衛自相殘殺,那血可是在地上鋪展了一寸厚。”
少年果然面無愧色:“是他們先欺負我的,他們——脫我的衣服!!還——還摸我!!”
月秦:“……”
這時候,那小宮女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少爺,老爺找不到你,已經勃然大怒了,快跟我回去吧?”
聽說父親來了,少年終於有點怕了,肩膀抖了一下,有些垂頭喪氣的。
輝低聲道:“就這麼讓他走了?”
月秦一把抓住少年的手,冷聲道:“要是不想讓你父親知道你的事情,你就要三天後,來月府找我,我們好好聊聊,不然,我現在就把你幹的事情告訴雪丞相。”
“哼,你以爲我父親會信你?”少年冷笑。
月秦無所謂死道:“那我就告訴你的母親。”
其實她只是隨口說的,一般這孩子也不大,可不就只是怕父母麼?
但是,她一說母親,那少年忽然臉色慘白,嚇得臉色變了顏色,整個人呆在那裡,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月秦明白了,他母親一定是一個很可怕的女人。
“對,就是告訴你的母親,三天後,你記住了。”月秦沉聲道。
那少年看了月秦一眼,用面紗蒙着臉走了。
輝生氣地道:“我早和那幾個人說了,不要把軍隊你羞辱新兵的那套,用在宮裡面。”
月秦知道,軍隊裡是喜歡用侮辱的方式來羞辱新兵,爲的就是立威,讓新兵們怕他們,並且乖乖聽話。
不過,這幾個人玩得也太過分,那少年又是個不覺得殺人又什麼的神經病,哎!!
不過,她現在對那幾個侍衛也沒什麼好感就是了。
兩個人又站了一會兒,就回到了宮裡,先將這件事情告訴了帝睿,帝睿沉思:“雪大人的兒子?”
“我也聽說過的,聽說是得了怪病,不怎麼出門的,大家都沒見到過,反正挺神秘的,年紀大概和秦兒差不多大吧,原來那個會催眠的人是他?那就很有可能是雪非煙或者皇后慫恿他來這麼幹的。”
“雪丞相是一個難得忠正的人,我們不適合與他爲敵,我本人其實也非常欣賞他。”帝睿沒有掩藏對雪丞相的欣賞。
“而且他是父皇的肱骨之臣,在民間也擁有很高的聲望,皇后也許會被廢,但是,他估計有生之年都會享有殊榮,我們更應該拉攏他。”帝睿說完
看了看月秦,“你們可有不滿?”
輝和月秦:搖頭。
原本以爲那些侍衛慘死很無辜,其實現在發現也沒那麼無辜,尤其剛剛輝還去打聽了下,事實真的就像那個少年所說的那樣。
月秦只覺得那些侍衛有些作死。
“好,我知道了。”帝睿心裡已經有了決斷。
然後,他又問了下輝,之前和少年遭遇到後,宮女找來的情況,已經那宮女對少年的態度。
“我是聽說扶桑那邊的使節過來了,扶桑的人善於使用各種詭異的醫術,想來,父皇也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治療好雪丞相嫡子的病,進而更進一步地拉攏雪丞相。”帝睿點點頭。
“秦兒。”他轉身再想和月秦說話的時候,就看到月秦靠着椅子,一動不動,甚至軟軟地閉上了眼睛,那個樣子讓人擔心得不得了。
帝睿猛然感覺心一驚,好像有一個可怕的大手,用力從他心臟裡挖去了一塊:“秦,秦兒——”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竟然在發抖。
“快,快傳公孫先生!!”
說完,帝睿走過去,抱起月秦緊緊擁在懷裡,輕輕拍她的後背:“秦兒,你怎麼了,告訴我,你沒事。”
月秦迷迷糊糊醒來,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地道:“我沒事,我就是很困。”
帝睿將她一把拉開,仔細看她的樣子,驚喜地道:“你真的沒事?那少年的催眠術很厲害,我還以爲你——”
月秦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淡淡地道:“他是厲害,我也不是省油的燈,只是,抵抗那種催眠是要很大的精力的,我累死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看到帝睿眼底藏不住的擔心,月秦感覺自己心裡似乎在泡着熱水澡一般,暖洋洋的,渾身的每個細胞都清醒過來了。
之後,公孫先生過來檢查了一下,還被帝睿緊張兮兮地要求檢查了三遍。
“皇妃娘娘只是有些心力交瘁,飽飽睡一覺就好了。”公孫先生再三保證下,帝睿這才放心了一些,但是,還是要求他今晚留在了宮裡,隨傳隨到。
月秦很是無語,但是,她真的很困啊,所以,很快又睡着了,
等她再醒來,差點爆鼻血又木有。
她看到帝睿俊美到驚人的側臉就在她的枕邊,簡直是個男狐狸精,忍着撲倒人家強吻的衝動。
月秦偷偷地將他正放在自己腰部的手慢慢地一點一滴地挪開。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微笑的動作,讓帝睿倏忽醒來了。
剛剛醒來那刻,他的眼神凌厲得可怕,月秦嚇的一動不敢動,大概這是低階小動物,對高階動物的一種畏懼吧?
然而等他看到她的時候,那眼神慢慢就變得柔和猶如洛河裡的水波一般,月秦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在他的注視下開始羞澀起來,有種想要轉身逃走的衝動。
脣被放肆地吻了一下,他半睡半醒時候的聲音帶着沙啞的磁性魅力:“醒了?乖,你累了,再睡一會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