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樣
“唉……”馬尚嘆了一口長氣，直起身子來說:“都怪我學藝不精呀，如果我能有那本事哪裡會像現在這樣狼狽不堪。”
“噢……”我開始變得嚴肅起來：“那在你身上一定有什麼事情很精彩吧，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很是樂意聽你講講你的以往！”
“當然，我也很樂意將我的以前講給你這樣一個有能力的人。”說到此，馬尚一口酒將杯中的就幹掉，他的豪爽勁連我也爲之嘆服！喝完那杯酒馬尚繼續說了起來：
“其實這件事情要從我九歲說起，小時候父母死得早全靠了幾個叔父伯母才勉強過日子，但是也是有上頓沒下頓的更別說什麼上學讀書了。有一天，我和幾個夥伴在村口玩耍一個白鬍子老頭穿得破破爛爛朝着我走了過來，他拿出一個金黃色的盤子遞給我問我想不想吃飯，當時我一個小屁孩哪裡懂得什麼看見陌生人只知道害怕一個人屁顛屁顛就跑回家了，那老頭子也沒有追我就只在我後面說要是想吃飯三天後還在村口見。我倒也實誠那個盤子在跑路的時候也沒有忘記丟掉，回家後我將那盤子拿給嬸嬸看了看，說是個老頭子拿給我的還問我想不想吃飯。嬸嬸看了之後說我是個傻小子說那盤子是羅盤而且那個白鬍子老頭是個半仙看上我了想將我收爲徒弟，嬸嬸讓我三天頭如約去村口找那個白鬍子老頭而且那老頭子說什麼讓我就做什麼以後就會天天有飽飯不會餓肚子。一聽有飽飯吃我便來了精神，三天後一大早我就興沖沖地跑去村口等那個白鬍子老頭，等到大約中午的時候那個老頭子就來了，後來爲了溫飽我就拜了他作師父跟着他走了。”
“看來這些都只是前奏吧，精彩的應該還不止這些吧！在我家的店裡有着幾本書，裡面記載着你們你們這門的本領都是靠師父代代相傳，師成之後能夠腳踩陰陽掌握生死而剛纔你雙手結印那些幻化出來的異獸或許只是些小伎倆吧。”我拿着酒杯笑了笑說。
“你說的那些不過是坊間的謠傳罷了，俗話說盡信書還不如無書！我跟了師父倒是學習了一些本領，但是卻算不上什麼腳踩陰陽掌握生死那麼超然，而我也只是懂得一點與往生者打交道的皮毛罷了！”馬尚感嘆了一聲。
“好一句盡信書不如無書，我倒不是一個書呆子我還是會小心求證的，我看你會的不僅僅是一點點皮毛吧，現在許多人冒着陰陽的名做喪葬道士到處做着欺世界盜名的事，什麼佛經聖經歌舞表演的只要能用的在那些往生者的葬禮上都被這羣人用到了極致。比起這些人你可是強了不少呀！”我呵笑了一聲說。
“但是強的也只是一點點，僅此而已！”馬尚又拿起酒往杯子裡倒上了半杯：“記得那年我已經十五歲了，我師父卻在這一年裡去世了。師父走時說我是個半吊水因爲自己走的早不能再教導我，師父讓我自己再努力修行幾年等個方面都成熟了才能用這一身的本領去找自己前途。但是沒過三個月我卻將師父的話忘記的一乾二淨，我因爲想念嬸嬸便回了家，路上路過一處修建房屋的工地，不知怎麼的腦海中自然而然便閃現出師父所教的那些本事，一眼便看出這房子修下去定會有事發生。我主動去找到了負責修建房屋的老闆想要阻止他們繼續這麼危險地行動，但是所有人都站了出來以爲我是哪個醫院跑出來的神經病人妨礙他們工作要將趕走，我也只得悻悻地離開只是走的時候我留下了我家的地址讓他們有事來找我。”馬尚頓了頓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我因爲好奇接下來發生的事，便迫不及待問到：“後來修建房屋的地方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吧！”
“嗯！”馬尚接着說：“事情很鬧，死了兩個工人於是那個老闆再也坐不住了氣喘吁吁地跑來找我，讓這個幾天前還被他們認爲是神經病的人給他們想想辦法。當然我也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雖然他們曾經侮辱過我但我卻不是個不懂以德報怨的人，依照我師父教給我的那些本領我告訴他將那修建的房屋門的朝向改一改便可以繼續動工。”
“這麼玄！難道改一改門的朝向就能避免那麼多事情發生？！”我很不解的問。
“這不是玄，這是中國人幾千年來的智慧。在陰陽學中有風水風水學專門研究國人住宅的問題，這羣人將房屋修在了陰陽學說中的龍口，書雲所謂龍口乃是天地之氣所聚之地，試問人又這怎麼能將那些自然之氣堵住呢？古人治理黃河都講究個益疏不益堵，所以改門的朝向便是最好的方式。”
“我猜這就好比是現代的地裡學知識吧，因爲中國夏天吹東南季風冬天吹西北季風所以人們修建房屋門的朝向從不朝着這兩邊開，不然的話讓這風吹着怕是一年到頭都得抱着藥罐生活吧。我想這理論和你那些所謂的風水學理論基本都是一樣的吧，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修那麼一座房屋還要死人！”
“我想你說的那些什麼子地理應該和我所說的餓風水差不了多少吧，至於爲什麼會有死人那些悲劇的事情發生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會了解這些都是我師父教給我的本領。當初也是不知道會死人不然在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就全力制止了就算被人當作神經病也在所不惜！”馬尚說到此時聲音也不免低沉起來。 “對於這點我似乎更加不解起來。”我放下手中的杯子問：“按理說自從那件事之後我想你便會名氣大漲吧，生活不成問題更可以說是富裕，我所不明白的事情是你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不能夠解決的問題吧！”
“
那件事成名之後確實生活上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馬尚挪了挪身子向前靠近桌子，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起一份報紙遞給我說：“這些報紙相信你都看過了吧，每份報紙的第八版都寫了一句詩我想你應該也有留意吧！”
“蜀山路漫漫，湘路雨飄飄！”我毫不猶豫地將那句詩說了出來：“或許換作其他的詩句我想我並不會這麼在意，因爲我曾經在一些介紹湘西趕屍匠人的書上看到過這句話，爲此我曾經特意打電話去報館想知道發這條消息到報紙的人卻毫無結果。對了!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份報紙上的詩句來呢,難道你喝湘西的趕屍匠人又扯上什麼關係了嗎？”
“一樣！”馬尚斬釘截鐵的說：“其實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