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洞
馬尚轉身將羅盤放回船艙並且從船艙裡拿出了我們帶來的兩個大包裡面放着離開成都時他買的工具,他一把將包丟在了我面前的甲板上,說:“青城,來幫忙將這些包裡的工具都拿出來!”
看到他丟來的大包的動作原本還想罵他幾句,但是一想又懶得費那個口水只得老老實實蹲下來幫忙打開包。這是一條二三十米高的斷崖要想上到斷崖上去只有老老實實在這裡攀山,如果不是在這裡攀將船開足馬力跑幾十裡攀山再往回走幾天回到這個山頭也是可以的,不過那樣所費的力氣就要大得許多了!
將全部的工具都拿出來了攤在甲板上,馬尚去買的那些工具真的是挺齊全的而且還專業能夠在攀山是確保安全。工具拿出來我將安全繩綁在身上,背上揹着砸錘和幾十個鉚栓 ,畢竟這登山的危險活讓個倒騰死人的人實在是不像個話只好我上了。我身上揹着繩子馬尚在下面牽着當然這主要是爲了在登上時不被這跟繩子給絆了腳,我手腳並用像只壁虎一樣粘在了絕壁山這些都是登山的要領,我不敢敢說自己可以飛檐走壁不過一面二三十米的斷崖倒是小兒科這些都是拜那段道口舔血的日子逼出來的。
我粘着山崖向船的右邊移動了幾下,雖說心中已經十拿九穩可以攀上這斷崖不過一切還是兩手準備的好,我往船體右邊移動幾步一邊往上攀一邊往斷崖裡安鉚栓,這樣就算真的有個一不小心掉下來的時候有鉚栓拉着繩子一時也是掉不下來的,就算最壞的鉚釘也掉了一不小心掉了下來我也有把握在那一瞬間借力踢一下斷崖掉進水裡,這水幾十米深就算從崖頂掉下來我想也沒有什麼大事!
安全係數已經達到要求,攀在了斷崖上就沒有再跳回船上的理由,繼續往上攀吧。說起來這攀巖是個力氣活,同時也是個膽量活,攀爬這麼高沒有點力氣是絕對不行還要看膽量,上去了眼睛裡只有山頂不能往後看,人都有點畏高的恐懼攀到了半山崖往看下雙腳非得發抖不可。
先前一眼就看好了攀爬的點位,在求穩的基礎上我也加快了速度,隔着一米便安上一個鉚釘,大概三個小時候終於是攀到了頂沒顧得上卸下身上的繩子。一眼望了望四周圍全是連綿的山,只有山頂上稀稀鬆鬆的種着幾棵柏樹,至於什麼風水我倒是半點看不出來畢竟我不專業。在看看腳下的長江,由右至左流淌着彎彎曲曲一眼看不到邊,俗話說的好蜘蛛呀都是腿長江呀全是水,此時看來才知其中真意。
先不忙着看風景,將繩子整理好在一旁找找到一塊大石頭打了幾個結將之栓好,這是拉馬尚上來的繩子可不能開玩笑。我丟了一塊小石子下去,波浪濺起江水算是他可以藉着繩子往上爬的信號,石子丟下去了老半天才看見山崖上露出半個腦袋。我主動伸手去拉了他一把,將他完全拉上來的時候纔看見他的一副慫樣,術業有專攻這話確實不錯卜個掛算算命馬尚是可以讓我豎拇指的可這攀山渡河的事的話,馬尚、不行!
也不打理自己狼狽的一身,從身上掛的布包裡拿出他吃飯的傢伙開始左右走動觀看了起來。只是看了半天除了來回走動外就是一股腦地嘆氣,我不耐煩的說:“你腦子剛纔進了這長江的水呀?在這裡不是瞎走就是嘆氣你還有完沒完了!”
“我觀看了半天發覺完全不對呀,這困蛟穴我完全看不出它的入口在哪個地方。”說着馬尚又換了個方向,卻又是搖了搖頭:“耶!?怪事兒呀!”
“什麼屁話!”我也不耐煩了:“你還專業呢,都這麼半天了找他孃的一個墓穴都找不出來!”
“你懂個屁呀你。”馬尚也沒好氣:“你以爲這是那些山頭上的土包呀,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個墳頭一剷下去就行了!?沒那麼簡單,這麼大座山你沒個技術要想挖墳掘墓非得累你個死!”
“那就別找了呀,你快活我也快活。就這麼個山突突,那個百年前的老屍興許就不在裡頭!”說着我便想要沿着山崖下到下面的船上去。
馬尚也不理睬我,突然拿起自己的羅盤尖叫了起來:“青城!青城!等等、等等!好像有點眉目了。”
“屁!”我懶得理睬他。
“我是說真的!”他焦急地說着,我看見他認真的樣子便也不再繼續向下,半個身子就這麼掛在了崖邊我擡頭看了看他問道:“那你說說這入口在哪?”
“在下面,你先下去!”馬尚揮了揮手說。
我愣了一會兒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這墓穴入口還在下面了,一時想不通也不去想了忙活了大半天哪裡來還得回哪裡去,不過那也是沒有辦法的誰叫人家專業呀什麼都得聽人家的。又順着剛纔攀上來的那條繩子滑回去,剛纔攀上來可是用了很大的一番力氣現在滑下去卻是輕鬆了許多一兩分鐘便又回到了船上。
剛在下到船上,馬尚就跟在屁股後面下來了腳跟還沒有完全着地他就又忙活了起來,拿着羅盤又繼續尋找了起來,我卻不管他騰出手來將那些繩子收拾起來。那些鉚栓是不可能再收回來的了,畢竟都是釘在山崖上的東西不是那麼好取出來的,也不在乎那麼幾個鉚栓走之前馬尚已經買了一大堆,這只是一個預防措施罷了!
“青城!停停手裡的事兒!”我剛收拾完繩子馬尚就急呼起來。
我將手中的繩子放在了一邊,轉過頭去:“在哪呀?!”
馬尚伸手指了指船邊靠近懸崖的地方,說:“在那兒,就在這靠近山崖的水的下面。所謂‘深海碧波困蛟龍,不見風雨不現塚',這墓穴的墓口很可能就是因爲三峽蓄水將墓口淹沒改變了這墓穴的風水,你拿電筒往水下照照興許會看見些什麼!”
我急忙回到船艙拿來了電筒,我到是想看看馬尚這風水理論到底有多神。現在已經是下午的時間,這山已經處在了背陰處在這山崖腳下看不見一點陽光,所以電筒一照過去那些陰影也散去了些。透過山崖邊的水向下,現在長江已經污染嚴重想要看到底那是不可能了只能夠看着一串串的小水泡往上冒着,那些泡確實很小小到只能用電筒仔細看菜能夠分辨出來。
我還本想誇幾句馬尚這風水本事不錯,可是當轉過頭時去看時卻看見馬尚穿了一身的潛水衣朝着我走過來,還沒有等我開口問話馬尚便主動跟我打起招呼來:“你在上面等着,我下去先看看!”
剛說完,馬尚就迫不及待地坐在船舷便倒着跳下了水去。我就在甲板上等候着他,閒來無事就跑去艙裡拿來一瓶啤酒就這麼自顧自的喝着,畢竟這潛水不是段時間能夠上來的。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當我慢慢悠悠地喝完這瓶酒時,馬尚探出了一個腦袋來,脫掉嘴裡的氧氣呼吸器衝着我驚喜地說:“青城,我果然沒有看錯在這下面有個洞不過這個洞不是三峽蓄水時淹沒的,看這情形是百年前就應該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