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輝無奈,只得吩咐錢縣令:“錢縣令還是找人埋了這些怪蛋好些,我師傅看過覺得不會有是什麼,嗯,埋深點,免的百姓們看見了生出奇談怪論來。”
“~~~?”錢縣令嘴上沒說啥,心裡嘀咕,平白無故冒出這樣東西,會沒什麼?也知道讓百姓們挖坑埋了。
錢縣令想要招待晉帥吃頓晚飯,可晉輝婉言謝絕。
師徒二人馬不停蹄有往回趕。
麻臉和尚趁放慢速度讓馬兒歇息歇息時,問道:“你找過明一老道了?”
晉輝無法抵賴,只得答:“是!我那天去恭喜他得了皇上的封號時,趁機提出請他幫忙,哎呀,痛死我了,總算吐出妖丹了。”
“哦?沒有什麼條件就幫你了?比如殺了我,或者楊剛烈?”
麻臉和尚調侃笑道。
“師傅,你說笑了,若是這樣的條件,徒兒寧可變成狼崽子也不肯答應的。不過條件卻是有一個,他說讓我今後遇事聽王建的指揮。”
“你答應這個條件了?”麻臉和尚呵呵笑着問道。
“哈哈,師傅,爲了目的,他說讓我管王建叫爺叫主子我也會答應的,師傅,你知道王建和我之間的斬手之仇,我怎麼可能遇事聽他的!”
“這個我信,哄哄老道士你可以的。”麻臉和尚相信晉輝不會真心待明一道長,利用一下他的善心沒啥錯。
回了成都告訴楊剛烈已經深埋了怪蛋。
“我師傅判斷都是遠古怪獸的蛋,已經石化千萬年了。不會危害百姓的。”晉輝讓楊剛烈放寬心,如此稟報與他。
“但願大師的判斷不會失誤吧。”楊剛烈似信非信都只能信,還能問誰去?
晉輝洗澡,欣喜的看見自己身上的狼毛掉的很厲害,估計再有幾天就可以恢復原有的皮膚和體毛,便可以留宿在二妹子的小院裡了。歡喜,穿好寬大衣袍,便鞋回房休息。
卻看見楊玉棠拿着一雙鞋墊,也不嫌他腳臭再細看。
那是二妹子親手繡的並蒂蓮花圖案的鞋墊,晉輝墊在靴子裡的,沒想到被楊玉棠看見了。
“臭哄哄的鞋墊看它幹嘛?晾外面去。”晉輝接過去想晾外面廊椅背上去。卻發現已經被剪開無數道口子,看似完整其實已然廢了。
“玉棠,你,你這是何苦?你自己手殘了,不能刺繡,難道?~~!”晉輝還想說什麼卻是說不下去了。
楊玉棠面無表情木然看着窗外,一言不發。但此刻無聲勝有聲,她心裡的妒忌怒火都在這剪壞鞋墊的舉動裡了。
晉輝心疼這鞋墊,想想還是收了起來,二妹子千針萬線將她一腔濃情蜜意繡進並蒂蓮裡,自己才穿過幾天而已。
算了,誰讓自己享受了楊玉棠的手呢。不提了吧。
心裡憋氣。出去陪麻臉師傅喝酒,他知道師傅夜夜都會喝個一斤酒才能入睡的。
“怎麼不陪老婆睡覺陪我喝酒?”麻臉和尚笑問。
“她毛病犯了,我懶得理她。”晉輝自斟自飲喝了一杯,看看師傅的下酒菜,一碟子牛肉乾一碟子花生米,不由有些心疼。
“師傅,我替你買個小院子吧,買個丫頭小廝伺候你。”
“好啊,爲師也覺的長久住楊府不得勁。女眷多,害我都不能隨意練功。就選在二妹子附近好些,我看那個女子到是個單純善良的。不會嫌棄我這禿驢。哈哈,主要是可以常常去吃頓可口飯菜。”麻臉和尚還是大實話,他也看出二妹子這農家女孩很是純良。
“好,徒兒會留心辦的。師傅,您看這鹽都的怪蛋當真沒問題麼?”晉輝還是不放心這事。也想問問麻臉和尚,看他究竟看出的啥沒有?
麻子喝下一杯酒,久久無語。“怎麼可能沒有問題!只是以爲師這點法力,看不透罷了。我估計明一那個老道長能知道點啥,只是不便去問他。”
看來麻子和尚還是有點自知之明者。晉輝心裡暗笑。
……
明一天師回青城山道觀去了。臨走,吩咐清風,注意各地道觀的信息,發現異樣早早通知他。
清風看着晨風中起飛的孔雀漸行漸遠,心裡感嘆。師傅啊,異樣似乎早就有啦。
早該春意濃郁的時節,沒見桃花,沒見春雨,太陽如同夏日般烤着大地,早春的氣象一點也無啊。
井水越來越淺,快要枯竭的感覺。農民的秧苗若無充沛的雨水怎麼插秧種地?清風看看烈日東昇,陽光燦爛,愁眉不展。
王建自從去過陰風嶺滅了讓月郎害怕的雙頭蛇後,心裡始終不踏實,擔心那些怪異玩意死灰復燃。
“難道建哥哥連小九的本事都信不過了麼?龍焰滅過的地方,微小如草芥的生命也絕跡了。不信你去看看唄。”
小九老大不樂意,嘟囔道。
此刻王建正好在給芙蓉樹澆水,連日裡烈日暴曬,他很擔心芙蓉樹枯死,帶幾個士兵挑浣花溪的水來澆灌。
“我當然不是信不過你,而是擔心妖孽邪性。你說的對我今晚去看看。”
吃過晚餐,王建告訴雪芙自己去看看月郎,子時即回。
雪芙送他出屋,“你別急着趕回來,多陪陪月郎纔是。”
兩人說話間,上官雄來報。
“嗨嗨,王爺,有個美女來找你咧。”看看左右無外人,上官雄逗他。
“呵呵呵呵,上官大哥你快些請人家美女進來嘛。”雪芙也湊趣樂道。
王建往上官雄身後看去,原來是二妹子來了。
“二妹子?你怎麼找來這裡了?有何事麼?”
“小女子見過恩人,那個,小女子養了幾盆蘭花想要送給恩人,打聽的恩人住在這裡所以送過來了。”
二妹子施了一禮,羞怯說道。因爲她看見了嬌美如花的雪芙正被王建摟在懷裡,猜想是恩人的夫人。
丫頭和老媽子兩個各自提了兩個花盆放下後也施了一禮。
“嗨~~!二妹子,俺這粗人那裡懂的什麼蘭花蘭草的高貴花卉,勞你費心了。嗯,雪芙,快些來見見你的替身,這二妹子就是我說過,在峨眉縣被歹徒當着你抓去的那個女孩,二妹子,這是我夫人雪芙,你也見見,吔~~~!我這麼一看,你們兩個當真有很多相似之處,哦喲,該不會是雙胞胎吧?哈哈哈哈~~!”
王建細看看兩個女子,嘻嘻笑道,逗樂嘛。
“清玉道長你說笑了。”二妹子羞澀道。但也看見了雪芙的美貌非同小可的讓人驚豔。
雪芙打量二妹子,驚喜發現她確實美如璞玉般,直愣愣的眼神裡透着幼稚單純和清晰的善良。
“二妹子你送蘭花來的麼?我最喜歡蘭花了,太好了,黑妹兒快些收下。”善良的雪芙聽建哥哥說什麼不懂蘭花蘭草的,怕讓二妹子一片真心覺的尷尬,趕緊說喜歡。
“清玉道長莫非是要出門麼?那麼二妹子便告辭了。這裡是二妹子替清玉道長做的鞋墊,若不嫌棄,便留下用吧,若是嫌棄便賞下人用吧。小女子告辭,夫人多保重。”
二妹子乃直腸子女孩,完全沒想到這鞋墊送給清玉道長有何不妥,只想到自己對於救命恩人的一片感激之情無以未報,繡鞋墊時便多綉一雙送給王建。不過也知道不能繡並蒂蓮花,只繡了萬字不到頭的圖案。
此刻並無羞答答小女兒嬌羞,到一片真情畢露就拿了出來。
王建一愣,還沒想好接不接,就被黑妹兒接了過去。
“你這女人,好不知好歹!這鞋墊貼身之物只該我家夫人替相公繡的,你憑什麼送他鞋墊?真是怪事!”氣哼哼,黑妹兒將鞋墊死命一丟。上官雄一個滑步接住了。
“哎呀,這麼好看的繡工,丟了可惜,二妹子,送給我可好?”
上官雄看出氣氛尷尬難堪了,趕緊打圓場吧。
二妹子被黑妹兒一罵,可就罵醒了,可不是該有情之人才送這貼身之物麼?自己糊塗到家了。當下羞得無地自容,連連點頭。
回身便走。
卻被雪芙拉住,“二妹子,咱們姐妹好不容易纔見一面,何不喝茶聊聊?這鞋墊我替建哥哥收下了,哎呀,比我的繡工強多了,上官大哥你快些還我。黑妹兒快些沏茶去。”
雪芙善良,怎忍心看二妹子羞得面紅耳赤。再說她聽說二妹子被晉輝養着,着實擔心這單純女孩的命運。想跟她好好聊聊呢。
“好吧,兩位美女且聊聊天去,俺失陪了。”王建尷尬一刻,也看出雪芙很心疼二妹子,自己便告辭走了。
夜色漸濃。王建立於懸棺上面的懸崖邊上,細看。
沒有迷霧,也沒有星月光芒,小九躍出盤在他髮髻上,一束光芒照亮懸崖下面。
沒有王建擔心看見的蠕動的爬行動物,他暗鬆口氣。
月郎似乎沒有感應到爹的到來,一直沒有出來見他。王建想想也沒有叫他。
回。
“建哥哥,你發現沒有?田裡山上好像都沒有綠色呢,莊稼和樹木都乾枯了,瞧,這片山坡,連一片綠葉也無。”
天氣暴熱,沒下過雨,死些樹木和莊稼是可能的,但千百年的老樹不會被曬死,樹大根深,綠葉怎麼也會有的。王建決定下去瞧瞧。
快落地時,小九驚叫:“建哥哥不要下去,地面全是毛毛蟲很嚇人啊!”
王建趕緊往高處飄了飄,定住身體往下看,小九閃出一束光亮,讓他看清楚,地面,樹身密密麻麻爬滿各色毛毛蟲,碩大如手指粗,啃噬的所以植物都沒有了綠葉,甚至樹皮。更別說地面的野草野菜。
媽呀,這還得了,若是毛毛蟲爬滿莊稼地,不會留下一棵秧苗和麥苗的!
“小九,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