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個澡,吃了飯就躺牀上睡覺,也不知道睡多久了,被老媽叫醒,說是跟她去女方家裡。
這次老媽親自出面,要儘快把事給辦了,不然我整天就想去盜墓。
雖然不情願,但也反對不了,於情於理都該成個家了,我理解老媽的心情,也不想她整天爲我操心。
收拾好就跟着她去了另外一個鎮,那是老媽的孃家,那女孩就是我外婆家裡的親戚介紹的。
到了外婆家裡,今年外婆也八十三了,看見我也是一陣數落,讓我趕緊成個家,然後安安穩穩的過日子,不要再去犯險盜墓額。
我都是點頭答應,心裡想着還是先應付過去吧。
下午就去女孩家裡,之前已經在老媽那裡知道了女孩家裡的一些基本情況,她家裡有兩姐妹,要和我相親的是老大,比我小上兩歲。
等到了她家裡,看見對方,我不僅目瞪口呆,“這不是王鈴麼?”
王鈴也顯得很驚訝,然後笑嘻嘻的看着我,“我們兩個還真是有緣嘛”。
我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當初在峨眉山好像我拒絕了她,現在又來相親.....。
“咳咳,是啊,挺有緣的,最近還好嗎?”
“挺好的啊,就是偶而會想起某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嘻嘻!不過這個傢伙現在又出現了,真是沒有想到,原來你就是我們這裡的,我還以爲永遠見不到你了呢”。
雙方家長知道我倆原本就認識,也都格外的高興,把空間留給了我們,讓我們好好的談談。
有些頭大,現在我不知道,該不該接受一份新的愛情,建立一個家過自己的生活,從此不再和蜀墓的一切有關係,但我心裡隱隱感覺到這一切還沒有結束,不過是個開始而已,就如項飛說的那樣,這是註定的命運因果,千年的恩怨現在得有個了斷了。
相親進行得很順利,王鈴都表態了,說對我滿意,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只有儘量拖下時間,說現在兩人再好好的交往一段時間,看看性格合不合,合得來就談婚論嫁
。
老媽也同意了我的想法,已經有大半年時間沒有來外婆家裡了,這次來怎麼也得玩上兩天,於是乎老媽就讓我和王鈴出去走走,兩個人聊聊天。
兩個人到了街上,也就隨便逛逛,“喂,劉志華,聽說你前段時間差點結婚了嘛?”
“嗯”,我點了點頭。
“那怎麼......?”
“她走了”,我淡淡的回答。
“走了?是甩了你”。
“或許吧”,我搖頭。
“嘻嘻,看不出來你居然也被人甩嘛,劉大師”!
走到一處賣涼麪的地方,王鈴拉着我去吃涼麪,剛一坐下,就見旁邊桌子上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走了過來,口氣不善的問道:“王鈴,這是你的誰啊?”
“要你管”,王鈴皺眉。
男子輕笑,“我就要管,怎麼的?”
“趙兵,你不要太過分了,別以爲有關係就可以肆意的囂張”。
“我就囂張了,怎麼的?追了你這麼久,連個正眼都沒瞧我,不給我面子,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又看向我,“小子,你想找事是不是嘛?曉不曉得我是哪個?敢在我的地盤上跟我搶女人,明天就要你娃娃進醫院”。
剛纔和他坐一桌的兩個青年也走了過來,圍在我周圍。
我是淡淡一笑,吃起涼麪來,直接無視了他們。
“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哦?”趙兵推了我一把,場面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店老闆見狀連忙過來勸架,向趙兵點頭哈腰一笑,“趙哥,給我個面子嘛,不要鬧事”
。
“給我滾到一邊去,哪個要給你面子哦,老子今天就是看他不順眼,要打他”。
說完又伸手指着我,“小娃,快點給老子道個歉,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不然你今天要捱打”。
我站起身來,“混哪裡的嘛?”
“混哪裡,五娃子曉不曉得嘛?老子就是五娃子的兄弟,快點說,道不道歉?”
“五娃子的兄弟哦”,我一臉驚訝的表情。
“曉得就好,曉得就給我乖乖的說聲對不起,以後不要跟王鈴來往”。
旁邊一青年遞給他一隻煙,挑釁的把煙吐向我的臉,“老子黑白兩道通吃,你找哪個都沒得用”。
我笑而不語,五娃子我老早就認識,這個鎮的幾個主要當官的我也認識,就是我們這裡社會上勢力最大的人我都認識,多少都會給我幾分面子。
五娃子不過是這個鎮裡的一個比較混得開的老大而已,我是根本沒放在心上,拿出手機就給鎮裡派出所的所長打了個電話,“羅所長啊,你們鎮上的趙兵要找我麻煩,你看看能不能過來處理下”。
掛了電話,我繼續坐下來吃涼麪,在我們陰陽風水師的面前談黑白通吃,那無疑是一個小孩在挑釁一個彪形大漢。
趙兵顯然也看出了情況的不對,但拉不下這個臉來,自己找個臺階下。
我一碗涼麪還沒吃完,就見一輛小車停在了門口,車門打開下來的正是五娃子,剔着一個光頭,戴着一根粗金項鍊,臉上紅通通的散發着一股刺鼻的酒味,進來先給我遞了一根菸,“劉師,不好意思,多有得罪,我給你道個歉啊”。
而後向趙兵幾個大吼起來,“你們幾個想死了啊,敢找劉師的麻煩,以後還想不想跟到我混了?”
頓時幾個人就跟狗一樣,低着頭話都說不出一句來。
最後五娃子要拉着我去吃飯,說是陪禮,我搖頭拒絕,對這些事我可不敢興趣,只要不來找我的麻煩就行了
。
這算是小小的插曲,吃完涼麪繼續逛街,陪女孩子就這樣,除了逛街似乎也沒什麼可做的可,當然這是對於剛接觸的女孩子,而我也只是想逛逛街而已。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老瞎子居然也在這裡擺攤,此刻正在給人算命,裝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把對方說得連連點頭。
我有些哭笑不得,這老傢伙看來業務還挺大的,居然在這裡也擺上來,不動聲色,我和王鈴走了過去,老瞎子無非就是在算婚姻,運氣什麼的。
等人走了,我坐了過去,“嘿,老瞎子,生意不錯嘛”。
“哎,劉師你來了哦,這麼巧”,老瞎子戴着一副墨墨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旁邊的王鈴,“這個是你新找到的女朋友哦,挺快的嘛”。
“咳咳.....”,我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
老瞎子輕輕嘆息,“劉師啊,現在你不應該這樣啊,事情遠沒有結束,你是其中的關鍵,必須得有個了結,這樣你才能過上正常的生活”。
我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現在也不好去拒絕,只能拖一天算一天。
“希望這件事情能儘快有個了結吧”,我在心裡想,想想有可能還要去蜀墓,就頭大進去一次就像在鬼門關走了一回,不知道哪次就走不回來了。
王鈴卻是嘻嘻笑着,要老瞎子給算上一卦,但老瞎子卻是搖頭拒絕了,“算由天定,算是算不清楚的,只能靠自己去把握,有時候知道的多反而會增加煩惱,人生就變得更加的沒有意義”。
“那既然是這樣,爲什麼你要替人算命呢?”
“嘿嘿,討口飯吃而已”,老瞎子擺了擺手,這是又有人找上來,我們也就走開了。
“真是個老騙子,明明就是騙人家,還裝那麼高深,我纔不信他那一套呢”,王鈴撅着嘴說道。
我隨意笑笑,沒有見過老瞎子的真本事,當然以爲他是騙子,誰又知道這老傢伙當真可以推演天機
。
本來就是小鎮,也沒什麼好逛的,只有當作無聊走走罷了。
正走着,城管開着車過來了,頓時街道兩邊那些擺攤的小販像見了鬼一樣,收起東西就開跑,老瞎子也比誰都跑得快,轉眼間就沒見人影了。
當然這不關我的事,卻不聊城管的車停在了我的面前,我一看車裡有兩個人我認識,以前在我們那個鎮當城管。
“劉師,你也在這裡哦,走走,我們去喝酒”,那兩人說着就下車來拉我,兩個人都是肥頭大耳的,挺着大肚子。
我擺手拒絕,說還有事情要辦,改天再去喝,帶着王鈴走了,在我們這樣的小地方,現在已經是黑得沒法說,我們這些老百姓也只有圖個安慰日子過。
逛了一圈就回去,王鈴跟着我也去了外婆家,老媽和外婆正在做飯,外公正和幾個村裡的老人看着電視,談論着國家大事,這是我外公的愛好。
最近中日關係緊張,我外公免不了又要發表一些長篇大論,我剛回去就把我叫了過去,要我聽聽他說得對不對。
外公以前當過兵又是工人退休,性子比較火爆,用我們這的話來說,就是喜歡扯文經。
此時看着電視裡的新聞,開始發表他的長篇大論,“要打就打,講那麼多廢話幹啥子,我們叫曉得整天抗議,譴責,人家小日本放都不放在眼裡,我們中國啊,現在是發達了,但民族精神卻是退步了,此時不打將來更難辦啊”。
其他幾個老人也發表自己的看法,但都跟外公差不多。
“中國跟小日本的醜不共戴天,根本不可能成爲朋友,也做不了鄰居,從甲午戰爭到現在小日本亡我之心不死,在他們的潛意識,他們的民族精神裡,一直把我們當成敵人,始終想要戰領我們的國土。所以我們應該清楚的認識到,小日本永遠都會是我們的敵人,對於敵人就要打之,最乾脆的辦法就是滅了他”。
外公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現如今多少領土被佔,將來你們這些年輕人要努力啊,祖宗的東西要拿回來,不然就不配做中華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