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趙雪晴遇險
週一的下午有一節課,是大班課,大家在一起上課,譚望舒特意挨着王凱坐,給王凱介紹了一下班上的同學。週二上午也是大班課,但到了下午,則是王凱、左青青他們四個人的專業課。第一堂課是趙立新教授的《西南民族史》,在課堂上,趙立新教授還特別講到了納西族摩梭人的走婚制,讓王凱不由得多看了左青青幾眼。
左青青似乎也察覺到了王凱的目光,也時不時給王凱拋個媚眼什麼的,讓王凱頓時就有點招架不住了。
“最近爲什麼對女人這麼沒有抵抗力呢?”王凱心裡想道,“以前也不是沒見過美女,像中文系的焦嬌,政治系的艾新,都是美女,可是見了也沒啥感覺啊。難道說自從和書涵確立關係之後,自己的心就開始躁動了嗎?”
週三下午五點鐘,最後一節課上完,王凱就和譚望舒來到了月湖區譚老的家裡。
“小凱,快過來。”
王凱來到譚老的身邊,恭敬道:“爺爺好!”
“哎,一家人,還客氣什麼,”譚老頓了頓道,“今天讓望舒把你叫來,是想讓你看一件東西。”
“是什麼東西?”
“是一卷竹簡,上面沒有文字,但奇怪的是它的質地。本來如果是竹子的話,遇到火就會燃燒,但我前幾天抽菸不小心把菸頭掉在上面,結果發現菸頭自己在燃燒,竹簡的表面絲毫沒有損壞。”
“可能竹簡被特殊處理過,所以菸頭的溫度可能不夠吧!”王凱猜測道。
“嗯,我也想到了,然後我試着用打火機,但也無法將它點燃。最後,我把它扔進火爐裡,竟然還是無法點燃,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爺爺,那捲竹簡在哪裡,能不能給我看看。”王凱也好奇道。
“當然,我讓你來,就是想給你看的。”譚老對望舒道,“丫頭,去把那個竹簡拿來。”
望舒去樓上,很快手裡託着一卷竹簡下來。王凱接過竹簡,慢慢把它展開,觸手的感覺的確是竹簡,只是有點冰涼,不過王凱也沒有太在意。
他仔細地查看着竹簡,以他目前的視力,明察秋毫,竹簡上任何的小細節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不過看了半晌,眼睛看得都有些痠痛,仍沒有看出什麼。
“爺爺,這卷竹簡您是從哪得到的。”
“我一個老朋友收來的,他也不知所謂,連帶其他的東西一起送給我了,我覺着這竹簡的年代有點問題,所以平時的時候也拿出來看看。”
“這竹簡不是漢代的,”王凱對秦漢時期的東西還是比較在行的,“難道是先秦時期的?”
“不是,我和其他的書冊對比過,無論從質地還是編冊的方法,都不一樣,我覺得年代可能更早一些。”譚老頓了頓,接着道“當初,我覺得這個竹簡上可能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材料寫了些什麼,但研究了很久都沒有發現端倪,我甚至拿去做了化驗,上面的確沒有任何文字的痕跡。因此可以說是地地道道的無字天書。”
“無字天書?”王凱突然一晃神,眼前的景物竟然發生了變化。
那是一片藍天,藍天下仍然是天,但那是紅色的天,然後慢慢的,藍天變成了海水,海水在天上翻滾,不大一會,火紅的天便燃燒起來,海水被大火蒸乾,大火又被風吹散,緊接着電閃雷鳴,竟然下起了雨,雨水匯成了小溪,在地面上流淌,又滲入地下,地面上出現了男人,女人,老人和孩子,他們在勞作,土地裡長出了莊家……
所有的場景都在一瞬之間變化,但彷彿經歷了數萬年之久,最後歸爲一片虛無,“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雲雷屯,君子以經綸;山下出泉蒙,君子以果行育德;雲上於天需,君子以飲食宴樂……火在水上未濟,君子以慎辨物居方。”
虛空中迴盪着一個聲音,是《六十四卦》的象辭。那聲音每說一句,王凱的腦海中就浮現出一個卦象圖,整整六十四個卦象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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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凱,你怎麼了?”譚老見王凱愣神,招喚道。
“嗯?”王凱回過神來,“怎麼了?”
“你剛纔在這裡愣神,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譚老問道。
“不是我想到了什麼,而是我看見了天地宇宙的變化,滄海桑田,我彷彿經歷了幾萬年。”
“什麼?”譚老驚呼道,“你是從這竹簡中看到的嘛?”
“應該是吧,剛纔您說無字天書的時候,我就突然看到的。”
譚老興奮道,“那你再看看,還能看到什麼嗎?”
王凱集中精神,在看向竹簡,竟什麼都看不到了,“沒有了,再看不出什麼了。”
譚老有些失望,沉思了片刻問道,“那你說說,除了看到滄海桑田,還有什麼。”
“還有一個聲音,它在虛空中唸誦《六十四卦》的卦象辭,它每說一個,我的腦海中就烙印一個,六十四卦的卦象,現在全在我的腦海中。”
“哦?那這個卦象有什麼作用?”
“不知道,我只是記住了卦象和卦辭,但其實我以前也研究過《六十四卦》的,卦象和卦辭我早都記住了,好像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
“嗯,或許這真的是一部無字天書,用來算卦的無字天書吧。”譚老爲了驗證他的想法,還特意拿來幾枚銅錢,嘗試着卜卦,然後讓王凱解卦,但王凱解卦的水平真的是不敢恭維,完全就是照本宣科,隨意一個擺攤算卦的都比王凱說的好。最後譚老還是無奈地放棄了試驗,將所謂的“無字天書”收了起來。
“來,吃飯吧!”譚老吩咐準備開飯。
王凱從譚老的家出來,還在回想着那些符號,直到望舒把車停在了小區門口,王凱纔回過神來,“王凱,明天見。”
“嗯,再見!”王凱和望舒告辭後,一個人坐在小區中間的花園中,低頭沉思。可是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不想了,於是上樓,放了熱水,美美地洗了一個澡。
然後打開電腦,上網開始查閱一些關於《周易》的資料來。
“我吻過你的臉,你已經不在我的身邊,我還是祝福你過得好一點……”突然手機鈴聲響起,王凱拿過來看了看,顯示是趙雪晴,王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喂,凱哥,我是李穎!”
“嗯?李穎,”王凱看了看來電顯示,的確是趙雪晴,“怎麼是你呢?”
“凱哥,別問了,你快來金地KTV,快來,雪晴姐被他們帶走了,你快來,來晚了雪晴姐就完了。”
“不好!”王凱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雪晴,可千萬別出事啊!”
“好,你等我,我馬上就到。”王凱知道事情緊急,也沒有再多問,趕快穿上衣服就下樓了。他嫌等電梯太慢,乾脆走樓梯,十幾個臺階,他直接就跳下去,什麼事都沒有。從十七樓一直跳樓梯跳到一樓,只用了不到一分鐘。
上了車,打開導航,王凱卯足了勁,往金地KTV開去。“草,紅燈!”王凱罕見地爆了一句粗口,“這個時候還管特麻痹紅燈綠燈,直接開過去就完了。”
王凱一路闖了二十幾個紅燈,這個時候大概是晚上八點多,過了晚高峰,路上的車還不算堵,闖紅燈,逆行,超車,超速,反正也顧不得什麼交通規則了。
與此同時,金地KTV,老闆錢友仁,帶着四個壯漢,揪着趙雪晴的頭髮,把她拖進了一個房間……
事情還要從那天離開王凱家說起。
李穎去拍廣告,趙雪晴回了家,在家裡呆了一天,晚上也沒有去金地上班,只說是身體不舒服,錢友仁也就抱怨幾句,沒有說別的。
第二天,趙雪晴仍然請假,錢友仁就不樂意了,打電話來催促。
週二那天,趙雪晴無奈只好硬着頭皮去上班,結果又是被人灌了好多酒,也佔了些便宜,最後還是打電話讓李穎接她回家的。
回到家,趙雪晴想起了王凱和她說的話,又哭了一宿。第二天,也就是週三這天,她終於下定決心,準備和錢友仁提出辭職。李穎怕趙雪晴一個人去有危險,就陪着一起去的。
到了金地,李穎拿着趙雪晴的包,而趙雪晴則是單獨和錢友仁談。但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談崩了,錢友仁的辦公室裡傳出來趙雪晴的慘叫,接着,趙雪晴就被錢友仁揪着頭髮拎了出來,臉上還明顯殘留着巴掌印兒。
李穎感覺不好,但又不能自己衝上去,那樣連自己也得完,於是她翻出了趙雪晴的電話,給王凱撥了過去。這個時候,李穎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相信王凱,她覺得王凱一定能夠幫助她們。
一路飆車的王凱,終於來到了金地,“先生,請問您有預定嗎?”迎賓服務生問道。
“預定你麻痹,趙雪晴呢?李穎呢?”王凱是真的急了。
“凱哥,我在這呢!”李穎看見王凱到了,心裡多少安穩了一些。
“雪晴呢?”
“被他們拖去裡面的房間了,好一會了!”李穎帶着哭腔道。
王凱二話沒說,直接邁步往裡面走,這時有三四個服務生過來,擋住王凱,他們已經看出來王凱是來鬧事的,“先生,裡面是私人辦公場所,您不能進去!”
王凱哪有閒心管他們,一個閃身,從原地消失不見,再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最裡面的那個房間門口,“砰!”王凱一腳踹開房門,看見裡面的情景,先是一呆,然後一股滔天的怒意直衝雲霄,“我草你麻勒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