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朔御錦報復?”朔羽修看着優哉遊哉的喝茶的暮歌,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知死活!
“怕?怕什麼?你纔是他最大的敵人,我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說不定他現在正在盤算着怎麼將我策反呢!”放下茶杯,暮歌轉頭看着從剛纔回來就一直盯着她看的朔羽修。
她知道朔羽修是在懷疑自己,但是她卻沒什麼好說的,要是她告訴朔羽修自己是借屍還魂來的,他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你是我的人!你今天已經將那些女人都趕出去了,那我就沒有別的女人了,就剩你了!”朔羽修皺眉上前,不悅的看着暮歌。
“怎麼?捨不得?這麼哀怨的看着我!”暮歌擡頭看着朔羽修,調侃道。
“有時候我真的很懷疑你是不是暮歌!那個在丞相府受盡虐待的小姐,怎麼會有那麼肅殺的氣質!”
朔羽修在暮歌的對面坐下,盯着暮歌,彷彿要將她看透一般。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你再懷疑什麼?”暮歌同樣看着朔羽修。
在一起說的容易,現在的朔羽修對她還沒有足夠的信任,在一起也不過是自找麻煩而已!
他的事情她幾乎一無所知,所以她不能再一次冒險,讓自己再一次陷入不確定裡去。上一世她已經嘗夠了愛人的背叛,這一世她不需要再一次因爲不確定就接受,到最後被背叛!
閉上眼睛,她甚至仍然能夠感覺到那種痛,那種看着自己最親近的手下們一個個死在自己面前的那種痛!那麼的清晰!
朔羽修間暮歌渾身緊繃,緊閉雙眼,臉上那掩飾不住的痛苦,讓他一愣。是什麼讓她覺得這樣子的痛苦。
“歌兒?你怎麼了?”朔羽修上前正欲將暮歌攬進懷裡,卻忽然被暮歌抓住手腕反擰在背後。
那力道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應該有的,就算是這片大陸的女人會武功,會幻化兵器,但是卻不似她的那般大力!
這讓他心裡再一次懷疑,她的真實身份。
“你沒那個必要懷疑,我們不過是合作伙伴!想太多對你不好!你想的沒錯,我不是暮歌!或者說不是你認爲的那個暮歌!”暮歌看着朔羽修的表情心裡一痛,但那種感覺轉瞬即逝。
暮歌鬆開朔羽修,發現他臉色不是很好,臉上那不正常的紅暈讓她抓過朔羽修的手檢查起來。隨着手指搭上他的手腕,她眉頭漸漸收緊。
“你毒發了!躺倒牀上去!”暮歌命令着。
朔羽修也沒說什麼,直接躺倒牀上,他相信暮歌有那個能力幫他解毒,至於是爲什麼,這個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相信我嗎?”暮歌冷聲問。
“相信!”朔羽修點點頭,他確實是相信的,但是對於他的身份,他想他的懷疑是對的!
“那就好!等我一會!”暮歌說完,站起身來到衣櫃旁,打開衣櫃,從裡面取出一個很不起眼的小包裹,打開裡面是一個白瓷瓶。
利落的打開小瓶,暮歌將一粒藥丸遞給了朔羽修,道:“吃下去,可能會很痛苦,但是卻可以以毒攻毒!”
“這是什麼?”朔羽修將藥丸丟進嘴裡,嚥下去之後纔開口問。
“毒藥!”暮歌也不隱瞞,坐在牀邊,扯下牀單將朔羽修的手腳固定在牀上,而後又將朔羽修的嘴用布條纏住,防止他太過痛苦而自殺!
這種痛她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當初她就是差一點被折磨的瘋掉。朔羽修的忍耐力她知道,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會輕生!她從來不會做沒有準備的事情!
很快,朔羽修的臉色變的蒼白,額頭的汗珠也在漸漸的凝結,渾身青筋暴露,暮歌知道,現在的朔羽修是在極力的忍耐着痛苦的。
暮歌見狀,急忙伸手探視額頭的溫度,發現高的嚇人,她心下了然。這種毒她很是瞭解,但是下毒的人卻太小看她了。
也許在古代這就算是最毒的毒藥了,但是在她看來卻是小菜一碟,這種在現代幾乎要被淘汰的東西竟然讓他們那麼的自信!這羣古代人真是讓她覺得好笑。
幫朔羽修擦掉臉上的汗珠,暮歌迅速的解開他的衣服,幫他脫掉,身上和臉上一樣,汗水的顏色漸漸的渾濁,不再是透明的!
半個小時後,黑色的汗水不斷的涌出來,而牀上的朔羽修幾乎要掙脫了布條的舒服,渾身上下緊繃着,痛苦的嗚咽聲從脣邊溢出。
暮歌皺眉,一邊壓制着不斷掙扎的朔羽修,一邊幫他擦拭身上的黑色汗水。直到汗珠的顏色漸漸的恢復了清明,她知道,她的藥丸失去了作用!
朔羽修漸漸的安靜下來,疼痛讓他早已經昏厥過去。暮歌臉色不變的拆掉已經被血染紅的布條,丟在地上,然後幫朔羽修擦掉手腕和腳腕上的血跡。
纖長的手指搭在朔羽修的手腕上,暮歌不禁皺眉。朔羽修中毒太深,應該是幾年前纔開始停止用藥的吧!她慶幸朔羽修發現的早,不然她怎麼可能有機會幫他解毒!
只是這樣子看來,朔羽修還是要經過幾天的治療纔可以!想到這裡,暮歌幫朔羽修蓋上被子,起身來到門外。
水色和水顏守在門外多時,看到暮歌出來,不由得擔心。
“小姐,怎麼樣?”水色焦急的問。
“看來還要你們去再買一些藥材纔可以!他中毒太深了!你們小心些,不要被人發現了!要買什麼藥材就不用我說了吧!”暮歌低聲吩咐着。
“知道!就是那次我們出去買的那些藥材,我記得!”水顏立刻點頭。
那一天她們所做的事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不會忘記。
“那就好!快去快回,多買一點,我怕朔御錦會先下手!”暮歌看着水顏,沉聲道。
“好!我們這就去!”水色水顏答應着,接過暮歌手中的銀子就出去了。
暮歌看着已經落下去的夕陽,嘆了口氣。對於朔羽修她是同情的,畢竟關於中毒這件事,他們是有着相同的經歷的!這樣子的朔羽修讓她想起來當年的自己。
“王妃!急切門已經全數離開了王府!”管家見到暮歌從房間出來,便上前稟報。
“嗯!把那些院子全部拆掉,從建!”暮歌點點頭,看着之前那些女人們所住的院子的方向,緩緩的開口。
她不喜歡那些房間的存在,至於是爲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管家疑惑的看了看暮歌,但還是躬身行禮,道:“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