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戀人都是坐在副駕駛的,別人不也常說副駕駛是貴賓位置嘛,她現在好像再坐在副駕駛的話就不合適了……
田佳蕊正打算往後車廂坐的時候,陸騰卻一把將陳恩恩塞進後車廂裡面,然後對着田佳蕊淡淡的說道:
“沒事,你坐副駕駛。”
田佳蕊頓了一下,正想拒絕呢,可是陸騰卻已經坐上車,然後將後車廂給鎖了起來。
田佳蕊拉不開後車門,只能坐在副駕駛,上去的時候,還衝着陳恩恩歉意的笑了一下。
陳恩恩縮在後車座上面,在看到田佳蕊那歉意的一笑後,愣了一下。
爲什麼露出歉意的一笑?
難道田佳蕊是認爲搶了她的位置嗎?
陳恩恩嚥了嚥唾沫,好想開口對這個姑娘說,副駕駛的死亡率最高啊。
可是看到陸騰陰鷙的臉色,只能硬生生的將話給吞進了肚子裡。
陸騰面無表情的開車,然後透過看着一直在盯着自己看的陳恩恩,於是沉着聲音說道:
“你跑出來爲什麼不告訴我?”
陳恩恩砸吧了砸吧小嘴,委屈的說道:
“我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沒有看見你呀。”
“那不會打個電話麼?”陸騰臉色沉沉。
陳恩恩說道:“我手機不知道爲什麼打不出去電話啦……”
陸騰頓了一下,眼底的精光一閃而過,明知故問道:
“怎麼回事?”
陳恩恩有些泄氣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陸騰沉默了一下,然後沉着聲音說道:“一會兒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快中午了,我們先去吃飯。”
一直默不作聲的田佳蕊頓了一下,然後非常識趣的說道:
“那陸哥哥,到前面的公交站牌那裡我就下去吧。”
陸騰擡眸,不冷不淡的說道:
“去前面的費斯西餐廳,不過公交站牌就到了。”
“那到時候你們去吃飯我回……”
田佳蕊還沒說完,陸騰就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順路一起吃吧。”
田佳蕊還打算說什麼,可是陸騰已經和陳恩恩開始說起來話,只能尷尬的笑着坐在那裡,看着兩人親暱的互動,還帶着澄澈的眸子裡面滿是羨慕和嚮往。
一直和陸騰說話的陳恩恩,也有不動聲色的警惕的注意田佳蕊。
她看的霸道總裁的小說裡面,總有裝作天真的白蓮花在背地裡面捅人刀子。
可是陳恩恩觀察了好久,卻發現田佳蕊的眼底只是純粹的羨慕,一點罪惡的雜質都沒有攜帶。
心中的警惕有些鬆懈,陳恩恩心中暗自的鬆了一口氣。
陸騰發現陳恩恩時不時的瞄着田佳蕊,以爲陳恩恩在吃醋。
薄脣一勾,陸騰本面無表情的臉上現在滿是愉悅。
而與此同時,肖豔儀滿臉陰冷的站在自家陽臺上,沉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久,才從一旁的復古雕花木桌上面拿起精緻的手機,撥打一個電話。
“喂。”電話裡面傳來一個不冷不淡的男音。
肖豔儀聽到男人說話,本陰冷的臉有些柔化,輕聲喊道:“阿齊,你在G國過的怎麼樣?可有想媽媽嗎?”
然而,對面的男人只是淡淡的回答道:
“還好。”
只有這麼簡單的兩個字,讓肖豔儀有些失望,但是臉上還是掛着慈祥的笑容,輕聲說道:
“你在那裡要好好的照顧自己,記得配合醫生治療,按時吃飯,不要鬧脾氣,不要……”
“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爲了說這些有的沒的嗎?”陸齊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耐煩,直接打斷了肖豔儀的話。
肖豔儀頓了一下,還打算說什麼,可是陸齊直接說道:
“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把電話掛了。”
“等下……”肖豔儀急忙出聲,然後沉着聲音說道:
“今天田佳蕊和陸騰一起來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肖豔儀的聲音不像原來那樣慈祥,只剩下冰冷。
這個放蕩的女人,裝的一臉清純,可是還是滿心都是想着勾搭陸騰!
陸齊此時此刻面目有些猙獰,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陰鷙的問道:“他們兩個怎麼勾搭在了一起……”
肖豔儀冷着臉回答道:“他們兩個不都一直不清不楚的……不過……阿齊,田佳蕊這個小踐人跟你在G國表現的怎麼樣?”
陸齊沉着臉,冷哼一聲說道:
“還是那樣,裝的一臉的清純可人,總是楚楚動人的樣子,都快噁心死我了。”
“是嘛……”肖豔儀眼睛沉了沉。
陸齊繼續問道:
“媽,過一段時間我想回去,馬上就是妍希的忌日,我想回去看看她。”
提起趙妍希,肖豔儀眼底閃過一絲不自然,然後低聲說道:
“你現在腿還沒有好,你現在那裡好好看病,然後……”
“媽。”陸齊聲音中帶着不可否認的堅決,倔強的說道:“四年了,每次快到妍希的忌日的時候你都這麼給我說,但是今年,我說什麼都要回去……”
“你……”肖豔儀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惱怒,可是對着自己心愛的兒子,又不敢發泄出來,只能沉着臉講怒火給壓到心底。
“對了……”陸齊沉着聲音,問道:“我二叔現在怎麼樣了?”
“你爸?”肖豔儀心底冷哼一聲,那個沒出息的窩囊廢能怎麼樣?作爲一個陸家的一個長輩,竟然連自己的侄子都鬥不過,現在陸家所有股份都在陸騰的手裡,要那個沒用的男人有什麼用?
心中雖然是這麼想,可是肖豔儀嘴上卻沒說出來,而是含糊的柔聲說道:
“你爸爸當然好好地……”
陸齊也不是真心的關心他爸爸,而是沉着聲音冷哼一聲道:
“我爸爸是陸威振,而不是陸威嚴,陸威嚴只不過是我的二叔,媽你可別說錯了。”
“好好好……”
肖豔儀眼底劃過一抹精光,然後沉着聲音說道:“既然知道你爸爸是陸威振,你就要知道,作爲陸家長房的兒子,這陸家的家產也必定有你的一份,你可不能將陸家家產全部都讓給陸騰這個外人。”
陸齊淡淡的嗯了一聲,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我知道了。”
他最在乎的不是陸家的家產,而是……
肖豔儀聽出了陸齊話裡的漫不經心,眸子裡閃過一絲不滿,可是最後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沉着聲音又說道:
“阿齊,還記得媽上次給你說過的嗎?陸騰竟然結婚了。”
陸齊頓了一下,然後嗤笑一聲道:
“我還以爲他過幾年會把田佳蕊從我身邊弄走呢,誰知道轉眼就娶了別的女人。”
“是啊……”肖豔儀眼底劃過一抹諷刺的笑容,說道:
“兒子,現在我們還拿捏不了陸騰,那麼對陸騰身邊我們能弄的人就別手軟,那個田佳蕊,你可別對她太好。”
聽了肖豔儀的話,陸齊忽然想起,在田佳蕊回國前一天晚上,他在聽到田佳蕊提起陸騰的時候,心底怒火頓生拿菸頭把她燙傷時,那楚楚動人的模樣。
心中異樣的感覺一閃而過,然後陸齊冷笑一聲道:
“媽,你放心吧……”
末了,陸齊眼底閃過一抹質疑,沉着聲音有些疑惑的問道:
“不過,媽,你確定陸騰喜歡的人真的是田佳蕊嗎?”
“當然。”肖豔儀眼底信心滿滿,說道:“當年你爸說想跟田家人聯姻的時候,陸騰就在那呢,也沒反對。”
陸齊頓了一下,然後說道:
“那也不一定……我們家有陸騰還有我……聯姻說的不一定是陸騰……而且,陸騰要真的是喜歡田佳蕊,當初怎麼會讓我把她帶走呢”
肖豔儀說道:“你當時才15歲,而陸騰已經26歲,田佳蕊那個小踐人那時候是19吧……聯姻肯定說的是他倆了……而且你爸爸私下也跟我說過,他的意思也是讓陸騰和田佳蕊……當初可是陸騰害死了你女朋友,可能是他心底的愧疚吧。”
愧疚?
陸騰會有愧疚嗎?
陸齊眼底劃過一抹諷刺。
“況且了……”肖豔儀神秘的說道:
“我感覺那個陳恩恩和田佳蕊很像,說不定是陸騰娶回來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