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楓收回視線轉而看着門外,淡淡的說道:“你就當沒遇到我,該做什麼接着去做吧……說完他就出門了。
慕容珏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看着幻楓的背影漸漸的隱沒在無邊的黑暗中,心中忽然止不住痛了起來,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幻楓好像就會這樣徹底的消失,他分明心痛不捨,卻猶豫着不知道是不是可以伸手去抓住他!
忽然,他聽到前面傳來了一陣打鬥聲,他幾乎本能的衝了出去,那一刻他的腦海中浮現了上一次幻楓身受重傷的畫面,他幾乎恨不得自己能飛過去。
好在,當他趕過去的時候,幻楓沒事。不過在他的周圍卻包圍了不下上百的黑衣人。
慕容珏想都沒想,飛身跳進了戰圈,來到幻楓的身邊,“你沒事吧?”雖然已經用眼睛證實了幻楓安然無恙,可是他還是不放心,好似不聽他親口說出來,他還是放不下心來。
幻楓看了他一眼,回道:“沒事!”
慕容珏這才真的安心下來,嘴角竟勾起了弧度,掃了一種黑衣人一週,“這大冬天,又是深更半夜,各位怎麼不在家睡覺,來這裡找我們這種小人物的麻煩幹嘛呢?不如我請各位喝酒,之前的事情就這麼算了,可好啊?”
其實慕容珏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只是因爲這一回終於趕上了與幻楓一起面對這種境況而開心,因爲竟開起了玩笑,倒完全忘了,包圍着他們的是上百的高手。
幻楓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若是沒事,就幫我應付他們。我還趕時間!”
言下之意是,我沒空陪你瘋!
慕容珏見幻楓是真的有事在身,也不再浪費時間了,他直接打了一個手勢,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了數十個身着統一着裝的蒙面人,那些人出現後,二話不說直接與那羣黑衣人鬥在了一起。
“這就是你留在我身邊的影衛?”幻楓一直知道慕容珏爲他做的事情,只是他卻一直沒有機會見到那些人的真面目。應該是慕容珏吩咐過,在最關鍵的時候才能出現吧。
慕容珏點頭。
幻楓看着那些影衛的武功都非常好,解決那羣黑衣人根本不在話下,當下也不再耽擱,“我走了!”然後乾淨利落的轉身。
慕容珏這回沒有猶豫,直接追了上去,“我跟你一起去!”
幻楓轉過臉來看他,沒有說話,那是慕容珏卻能看出他那雙清澈的眸子裡表達的意思,他笑道:“我反正也不知道該去哪兒,不如就跟你一起吧。等我想到要去什麼地方的時候,我馬上就走。”
這當然只是藉口,好吧,他說實話,他只是擔心幻楓。雖然有影衛保護着,他還是擔心。如今只要知道幻楓所在的地方傳出刀劍打鬥的聲音,他就會心驚膽戰。深怕再看到那孩子渾身是血的一幕。
所以,他要跟他一起去。雖然他還不知道幻楓到底是要去做什麼,不過從今晚的狀況來看,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必須跟着他,確保他安然無恙才行。
幻楓倒也沒多說什麼,見他打定了主意,就把雲清歡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
聽說是雲清歡出事了,慕容珏眉頭皺了起來,“薑還是老的辣!居然在慕容瑾的眼皮子底下劫走了慕容瑾,還逼的慕容瑾不得不就範,雲老夫人果然不是個省油的燈啊!”
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矇矇亮,慕容瑾也已經趕到了,也知道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怎麼樣?有沒有辦法?”這是幻楓見到慕容瑾的第一句話。
慕容瑾搖頭,“派去苗疆的人已經回話了,蠱毒是除了下蠱之人無人能解的東西。就算是在苗疆,只要下蠱之人不出手,也絕對沒有第二種辦法能解了蠱毒。”
雲清玄接道:“這麼說,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讓秀兒主動幫九妹才行了。可是這怎麼可能?秀兒明顯是唯命是從。她怎麼可能會違背雲家的意思呢?”
雲清玄的擔憂正是在場所有的人的擔憂。
很顯然秀兒對雲老夫人的忠心程度是難以想象的,想讓這種人倒戈向他們,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管怎樣,我們得先跟過去。走一步是一步,決不能在此坐以待斃。”一直沒有說話的慕容珏開口了。
鬱芳點頭贊同,“沒錯!我們必須跟上去。否則,他們若是找到了想要的東西,歡兒就會更危險。他們一定會用蠱控制歡兒的身體,讓她爲雲家做事的。”
慕容瑾沉思了一會兒,起身,“辛苦大家了!救回歡兒後,我一定重謝!”
雲家因爲昨夜花時間去找鬱芳的手下,想毀掉鬱芳複製的地圖,耽擱了一段時間,不過卻是天沒亮就上路了,一路上快馬加鞭,等到天亮的時候,已經離開雲州上百里了。
約莫三天後,他們終於趕到了地圖上做標示的終點——龍延山。
這山的名字雖然霸氣,可是因爲地處極北之地,山上常年覆着厚厚的一層雪,連飛禽走獸都見不到一個,看起來極爲荒涼。
雲老夫人一把年紀,一路舟車勞頓趕了過來,臉色很不好看。又看到這片荒涼的地方,當下心中更堵得慌。
“就是這裡?”她面色陰沉。
雲親王上下左右打量着地圖,無數次確認的結果是,沒走錯。他把地圖遞給雲老夫人,“應該就是這裡。可是看起來不像啊!”
雲老夫人接過地圖看了看,確認無誤,眉心皺成了一個川字,“會不會是鬱芳那個女人給了我們假的地圖啊?”
“不會吧?”雲親王的語氣並是那麼篤定,“鬱芳不該會賭上那丫頭的性命冒這麼大的險吧?”
雲老夫人冷靜下來也覺得不應該是假的。只是放眼望去,整個龍延山除了白雪皚皚的一片,什麼都沒有。難道是在這山腹中?
整個念頭在雲老夫人腦海中一閃而過,秀兒就開口了,“老夫人,依我看,我們已經派人去找找,看看這裡有沒有山洞什麼的。那種東西既然那種重要,總不可能放在明面兒上,讓誰都能看見的。我猜應該在藏在了山中!”
雲老夫人一聽就呵呵的笑了起來,拉着秀兒的手,誇道:“秀兒果然聰明,我們怎麼就沒想到呢。沒錯,我們應該先找找有沒有入口。”說着便讓雲親王下令讓人去尋找入口去了。
雲清歡窩在馬車上,連眼睛都睜不開。
她本身就身懷六甲,這三日來又日夜不停的趕路,雖然雲家的人對她的照顧還算周到,隨行的還帶了大夫隨時給她安胎。可是身體到底不如尋常人,實在是打不起精神。
秀兒打了簾子進來,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你倒是能安心呆着,就一點也不想知道他們是去找什麼?”
自從那日秀兒被雲清歡戳中了痛楚,如今秀兒與她說話,從來不給好臉色。
雲清歡倒是一點不在意,依然該吃的吃,該喝的喝。聽她這樣問,雲清歡問問擡了擡眼皮子,又閉上了,隨意的接道:“怎麼?你打算告訴我?”
秀兒面色一沉,閉嘴不說話了。
雲清歡的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弧度,她就知道秀兒不會說的,因爲雲家的人根本不會讓她說。
沉默了半晌,秀兒忽然冷笑了起來,“你不是說慕容瑾一定回來救你嗎?如今連我們三少爺都出現了,也沒見他的人影,我看他也不是你想的那樣嘛。說不定如今還在瑾王府中養尊處優呢。”
雲清歡睜開眼睛凝神看着她,不說話。
秀兒也冷冷的盯着她,與雲清歡單純的沒有情緒的眼神不同,秀兒眼神中充滿了對雲清歡的敵意。
雲清歡忽然莞爾一笑,“說不定真是這樣。那倒也是好事。我看這個鬼地方實在不是人呆的。王爺若真來了,我會心疼的。”
秀兒看着她的眼神好像活見鬼了一樣,忽然她意識到雲清歡是在耍她,臉色更難看了,“雲清歡,你少得意!等到老夫人得到了那東西,你就沒有利用價值了。到時候,我看你能不能笑的出來?”
雲清歡無所謂的聳聳肩,“真要到了那步田地,我也只能認命。就像現在一樣,你們要我怎麼做,我就只能怎麼做。到時候,你們若要殺我,我又逃不掉,那我就只能人命。人嘛,怎麼都是爭不過命的。對吧?”
雲清歡說的也是大實話,可是瞧着她那副無所謂的樣子,秀兒就是不爽,她冷哼了一聲,“我就看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我可很期待看到你跪地求饒的樣子!”
雲清歡挑眉,“秀兒姑娘,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情,像你這種病例也不是沒有治癒的可能。心理學上有一種催眠術,可能讓人重現童年的一切經歷,再加以正確的引導,你就不會這麼痛苦了。怎樣?要不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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