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秀清和阿羅德趕到了事發地點,楊秀清暗恨自己,以爲將他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去就萬無一失了,卻忽略了其實還有很多人在找李繼煊,李繼瀟在找,李繼琛在找,皇帝在找,甚至可能連皇后也在找。
今日看得出這兩方人馬各有來路,一路蒙着臉,一路沒有蒙着臉。
拉着李繼煊的車子在兩方人馬的中間,杜娘離車子很遠,已經在兩路人馬之外,急切地看着在當中的車子,花容失色,沒有絲毫的血氣。
“你要怎麼做?”阿羅德問楊秀清。“再看看。”楊秀清看着杜孃的着急模樣,心裡說不出的滋味。
“若是二哥知道他此刻這麼吃香,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楊秀清苦笑道,李繼煊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成爲那麼多人爭奪的對象吧,喜歡低調的他,如今卻是那麼多人的目標。
“你這個丫頭,都什麼時候了,還能開玩笑。”若是李繼煊,一定會這麼回答她的吧,總是像個大哥哥一樣寵着她,從來不求回報地幫着她,從來都不顧危險地保護她。
一隻手搭在了楊秀清的頭上,楊秀清忽然有一種錯覺,好像李繼煊的手。
阿羅德將她的頭轉過來,“你的魂還在不在。”阿羅德無奈地看着她,“你的太子哥哥在那裡呢。”
楊秀清勉強扯了扯嘴角。
兩撥人勢均力敵,打了這麼久,竟是沒分出勝負來,“我不等了,這樣下去就是在折磨我。”
阿羅德最是沉不住氣,立馬衝了出去要去搶李繼煊,這突如其來出現的人,立馬成爲了兩撥人的目標,楊秀清咬緊了牙,這個阿羅德真是的,這不是添亂嗎。
場面越發混亂了,楊秀清立馬跑到了杜孃的身邊,看着臉色異常慘白的杜娘,“杜娘,快,跟我走。”
聽到熟悉的聲音,杜娘訝然地擡起頭,看到了楊秀清,僵在了原處。
“別愣着了,跟我走。”楊秀清一把拉起杜娘就往後面跑,杜娘被她拉扯着,像個沒有靈魂的軀體,早已忘記了反應。
找到了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楊秀清讓她蹲下,“杜娘,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二哥救回來的,我不會讓你們分開的。”
不等杜娘回話,楊秀清立馬又衝了出去。
別看阿羅德人高馬大的,就只有一股子蠻力,楊秀清真是被他打敗了,這會兒被兩撥人圍攻,有的他受的。
楊秀清衝到了最當中,看着依舊閉着眼熟睡的李繼煊,那麼安靜,外面的一切聲響似乎都與他無關。
楊秀清拉起車子往前走,阿羅德知道了楊秀清的意圖,立馬近身保護楊秀清。
兩撥人來搶,楊秀清截獲了一個黑衣人的劍便與那些人打了起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忽然說了一句,“別傷害那個女人。”那些準備偏向楊秀清的劍,立馬轉了方向。
楊秀清心裡一驚,這人認識她,發出這樣的命令,那就一定是李繼琛的人。
黑衣人得了命令,立馬由行刺楊秀清變爲保護楊秀清。
“住手!”一聲威嚴的大吼,楊秀清轉過身去,看着發出聲音的人,是李繼瀟。
那另外一撥人,是李繼瀟的人了。
楊秀清停止了腳步,看着李繼瀟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走到了楊秀清的身邊,略帶陰沉的眼神看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人留下,我保你安全離開這裡。”
“你休想。”楊秀清立馬拒絕,“我不會把人交給你。”
“楊秀清,給你一條活路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是我給你的最大的底線,倘若你一意孤行,那我就不客氣了。”李繼瀟握緊了拳頭,腦海裡忽然想起了李繼琛的話,還有那方帶着血痕的殘布。
楊秀清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你做夢。”
“啪——”帶着狠勁的一巴掌,如颶風一般掃向了楊秀清,耳膜都震得那麼疼,楊秀清因爲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而轉過了臉去,嘴裡腥甜的滋味,溢出了嘴角,染紅了她的脣。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阿羅德最先反應過來
,面對這個打女人的傢伙,阿羅德最是憤怒,在他正要反應之際,更加響亮的一巴掌甩到了李繼瀟的臉上,李繼瀟的嘴角也溢出了血來。
所有的人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李繼瀟吃痛,正要反擊,看着楊秀清殷紅的臉,竟然有些不忍心,可是揚起的手卻無法再收回,“jian人——”
阿羅德猛地將楊秀清往後一拉,生生躲過了這一巴掌,“李繼瀟,虧你是王爺,你竟然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你還是不是男人。”“與你何干。”李繼瀟絲毫沒有看阿羅德一眼,眼睛死死盯着楊秀清,“楊秀清,你果真很低jian,你一夜值多少錢,還是根本就不要錢。”
李繼瀟心口忽然疼的厲害,只要一想到昨夜李繼琛跟楊秀清,楊秀清在李繼琛的身下承歡的模樣,他就氣得很想殺了這個女人。
楊秀清心裡一寒,李繼瀟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
哼,李繼琛已經那麼沉不住氣了,竟然爲了打擊李繼瀟,連這個都告訴了李繼瀟,那他把她置於何處。
阿羅德小心翼翼地看着楊秀清,李繼瀟的話很明顯了,楊秀清如今已經不再是......阿羅德的心裡揚起一股讚賞,楊秀清能屈能伸,讓他讚賞和欽佩。
李繼瀟一把扼住了楊秀清的喉嚨,“說,你一夜要多少錢,你說啊。”
楊秀清提腳就往他下面踹,經歷了幾次楊秀清的踢人本事,李繼瀟立馬鬆開了她,退後了幾步,“楊秀清,你是有多jian。”
爲什麼可以那麼輕易地就交出自己,爲什麼在李繼琛那麼落魄的時候她還能夠交出自己,他不明白,他一點都不明白。
楊秀清忽然覺得很可笑,“那又如何,我愛他,我願意,爲了他,我寧願下jian,跟你有何相干。”
“你愛他?”李繼瀟大笑了兩聲,忽然覺得這個詞是天底下最好笑的詞,“楊秀清,那你可等好了,看着你愛着的男人是不是也愛着你,我可是親耳聽到,他要親自將你送到父皇的面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