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矇矇亮,董兆衛下樓去叫小二準備早點,卻看到進門的杜娘,“誒,你怎麼回來了?”
“楊秀清,怎麼樣了?”杜娘臉上滿是擔憂之色,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關心楊秀清的。
董兆衛瞟了一眼樓上,“還沒醒過來,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有沒有生命危險。”杜娘見他急着上樓,“我就不上去了。”
董兆衛皺眉,“你人都來了,你不上去看她是什麼意思,你問我也不是辦法,要知道她現在好不好,你自己去看。”
杜娘該是很關心楊秀清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杜娘在楊秀清面前表現出來的樣子真的很讓人心寒,也不知道她們之間出了什麼事,董兆衛想不通的事情又多了一樁。
董兆衛見她愣在原處,就是不上來,“杜娘,你不是要見楊秀清,怎麼不上來。”
杜娘被她這麼一說,轉身就走,董兆衛忙拉住了她,“喂,你怎麼回事啊。”
“我要走了。”杜娘拉開他的手。
“你這個女人真是。”董兆衛真是看不懂這個女人,完全搞不懂這個女人在想什麼,既然人都來了,這大老遠的來一趟也不容易,很明顯是來看楊秀清的啊,怎麼這就要走。
“你別管我的事。”杜娘臉上有些不悅,若是依照她之前的xing子,她定是要開口大罵了,但是她卻根本罵不出口,“放手。”
董兆衛一臉體諒的表情,“你人都來了,去看看她又不會少塊肉,你若不是專程來看她,那你來做什麼。”
明明心裡擔心的要死,卻到了跟前忸怩起來,真是不痛快。
“你怎麼回事啊,你管我的事情做什麼,我想怎麼做是我的事情,輪不到你管,你一個大男人的拉着我做什麼,再不放手,我叫救命了。”杜娘氣的發起飆來。
董兆衛倒抽一口涼氣,看着杜娘好像獅子炸毛的模樣,果然人不可貌相,這女人罵起人來也是彪悍的很,果然那句古話說得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今日他算是見
識了。
“行,我不管,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管那麼寬做什麼。”董兆衛翻白眼,漫不經心地說道,語氣中滿是諷刺。
也怪自己多事,人家想怎麼樣是人家的事,他果真是管太多了。董兆衛鬆了手,以爲她至少還是會去樓上看一眼楊秀清,她卻真的轉身就走,絲毫沒有回頭。
女人心海底針,越來越不懂了。
“張大夫,楊秀清的眼睛沒事吧。”若是那樣一雙大眼睛看不見,那真是太可惜了,楊秀清的活力可都因爲她的眼睛而展露出來。
張大夫正在打瞌睡,見董兆衛來了,打了個哈欠,“我是誰,我的藥,怎麼會不好。”
張大夫揮去腦中的糾結,不知道怎麼的,那瘋藥少了的事情一直盤旋在自己腦海,揮之不去。
按理說,不可能會少的,怎麼會少呢,難道是揮發了?
這個或許還有點可能,這藥若是給別人喝了,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張大夫連連搖頭,不可能的,自己的藥房那麼隱秘,要進自己藥方的人也是屈指可數,誰要拿那個藥做什麼,再說了自己也沒跟別人說過。
肯定是他想太多了。
“你做什麼呢,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董兆衛見他魂不守舍的樣子,“說出來聽聽,有什麼不能解決的,說出來幫你看看怎麼解決,也有個商量。”
張大夫想要說,還是算了,還是等楊秀清醒來了之後再說吧,“沒什麼好說的。”
董兆衛聳肩,“那行吧,反正我就是個外來的,你們啊都不相信我。”
董兆衛想要走,虛掩的門閃過一個人影,董兆衛立馬跑了過去,透過門縫往外看,一個男子帖耳靠在了楊秀清的房門口,似乎在聽着什麼。
“小賊,拿命來。”董兆衛衝出了屋子,拔起腰間的劍,便向着那黑衣人刺去,黑衣人武功不弱,這一劍,竟是輕鬆躲過,拿起手中的劍迎了上去,一來二去,黑衣人趁亂衝進了楊秀清的屋子,看到渾
身是傷的楊秀清,來不及多想,轉身就跑。
李繼琛透着寒氣的眼掃向了那個黑衣人,“抓住他,他定是李繼瀟派來的人,一定要抓住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眼裡帶着嗜血的狠厲,似乎要把那黑衣人碎屍萬段。
那黑衣人大驚,撒開腿就跑,幾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董兆衛追了一路竟是讓人給跑了,正懊惱着,看到從後面追來的李繼琛,“跑的太快了,好像天生做飛賊的料。”
李繼琛一拳打在了牆壁上,把人家牆壁都打出了一個洞來,董兆衛眨了眨眼睛,李繼琛現在盛怒之中,還是不要惹到他爲好。
黑衣人沒命似的往回跑,一路跑回到了蘭溪客棧,嚇得瑟瑟發抖,“嚇死我了,那男人的眼神真的嚇死我了,我真怕我落到了他的手裡,就沒命了。”
年長的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吞雲吐霧,“楊秀清現在怎麼樣了?”
“看起來,好像不大好。”年輕的瞄到楊秀清的時候,身上多處傷口,眼睛也被纏住了,“似乎很嚴重。”
“咱們可不管這個,咱們只要管錢到位就行了,那姓周的既然想知道楊秀清如何,咱們只管告訴他,交差,然後把錢拿過來。你去吧,不是說好了有了消息去告知他,還不快去。”年長地側躺在牀上,一口接着一口。
年親的看他那德行,“你再這麼下去,都要成煙鬼了。”都要當飯吃了,年輕的嘆了口氣,說了多少次不聽,他也不說了,出了門去交易的地方。
“此事當真?”李繼瀟聽着周將軍傳來的消息,“楊秀清真的快不行了?”心裡沒來由一緊,竟是這麼嚴重了,難道那血真的是楊秀清的。
周將軍點了點頭,打眼瞧着李繼瀟的反應。
“下去吧,再盯緊點。”李繼瀟揮了揮手,周將軍這便下去了。
心裡莫名有些恐慌,不行了是有多嚴重,再也坐不住,就要去瞧瞧,卻聽管家來報,“王爺,寧王爺來了。”
李繼瀟蹙眉,他竟親自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