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不會懂得,若是強迫了她,她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李繼琛脫口而出,垂下眸子,楊秀清xing子剛烈,若是那麼容易,也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了。
楊惠妃有些猶豫,但是一旦說出口,便是覆水難收,“那你就早些跟朱凌玲生出孩子來,聽說你不是留宿書房,便是留宿在朱凌玲那裡,其餘的姬妾竟是都不去的,母妃都忍了,但是母妃無法再容忍沒有孩子,若是沒有孩子,本宮定是要鬧出點事情來的。”
李繼琛別無他法,沒想到今日帶着朱凌玲進宮,會受到這樣的威脅,“兒子知道了。”
楊惠妃的貼身宮女小桃從外面進來,朝着楊惠妃使了個眼色。
“去找你的朱凌玲吧。”楊惠妃擺了擺手,李繼琛跪了安。
“可是發現了什麼?”楊惠妃急切地問道。
小桃神色緊張,“娘娘,奴婢差人將朱王妃的常喝的藥材拿來了,剛纔去給太醫瞧了瞧,病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之處。”
“既然沒有任何的不妥,爲什麼還沒有孩子?”楊惠妃思忖着,“朱凌玲吃了藥,定是要小睡的,你去把王御醫叫來,本宮要他好好給她看看。”
小桃立馬去辦。
朱凌玲小睡,李繼琛倒是得了空,楊惠妃有意無意要他出去走走。
李繼琛剛走到御景園,便聽到了楊秀清的名字。
御景園是專門給皇子及陪讀們讀書累了休息的地方,李繼琛狐疑地走了進去,看到一個男子背對着自己,正在對着一幫皇子們侃侃而談。
“楚歌,你現在還真是個花草行家了,若是跟你師父楊秀清比,如何?”開口是最小的十三皇子,還不滿八歲,但是卻是個鬼靈精,膽子也最大,成天仗着自己童言無忌,讓多少人吃了癟還不敢還口,但是對楚歌,十三皇子還是有些敬重的。
楚歌揚了揚眉毛,“我只是皮毛,我師父纔是行家,我師父那才叫厲害,皇上欽賜的四品女官......”
“你成天提起楊秀清,這麼喜歡她,怎麼不把她娶回家去
,只要你開口,你貴妃姐姐定是會幫你的。”一個陪讀說道。
“那時候可不是叫師父,改叫娘子了。”有一個聲音插進來。
人羣開始鬨笑,直到看到了李繼琛。
“四哥——”十三皇子立馬叫道。
其餘皇子也紛紛叫了四哥,皇子們的陪讀立馬行了禮,楚歌后知後覺,等人家全都行了禮,這才行禮。
“這個時辰,怎麼還在這裡。”李繼琛問道,沒什麼特別的語氣,但是那張冰山臉,卻讓在場的人倒抽一口涼氣。
十三皇子吞了口口水,最先反應過來,“啊呀,竟然到了上課時間了,四哥,我們去上課了。”一溜煙跑了。其餘之人也立馬跑了,獨留下楚歌一人在那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都說四王爺光是站着就讓有種寒氣撲鼻的感覺,這會兒見了真人,比聽說的還要可怕。
“你姐姐是貴妃?”李繼琛掃了一眼楚歌,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沒吃過苦的。想到他這會兒跟楊秀清的關係,心裡就一陣不痛快。
楚歌大氣不敢喘一下,“回王爺,是。”
“宮裡的規矩,可是知道。”話鋒一轉,嚴厲了些。
楚歌心裡莫名,有些疑惑地看着李繼琛,不知道他爲何有此一問,“王爺說的,是哪一條?”
“不得在宮中散佈是非,你剛纔說了些什麼,本王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楚歌苦惱,他剛纔說了些什麼,花草的事情不是是非,說的唯一的名字,也不過是楊秀清罷了。
難道,這寧王爺,說的可是楊秀清!
“回王爺,剛纔所說所講,俱是我的師父——楊秀清教給我的,除此之外,倒是不曾說了其他。”說到楊秀清這個名字的時候,楚歌大了膽子看向了李繼琛,意外看到李繼琛眼裡一閃而過的異樣,難道寧王跟楊秀清,有些什麼......
楚歌也是極細心的人,這李繼琛專程進來警告他,定是因爲楊秀清三個字。
“如今楊秀清也是朝廷的命官,就算關係再好,也切
不可再多說,你覺得沒事,若是讓他人聽到,你可想到後果。”李繼琛的言辭異常的激烈。
楚歌心裡雖然氣惱,但是也知道跟王爺較勁沒什麼好處,於是便應下,“謹遵王爺教誨,日後絕不會再說。”
李繼琛又掃了他一眼,負手轉身,看到在御景園門口的楊秀清,眼睛不由睜大了些。
楊秀清面無表情地看着李繼琛,無喜無悲,無怨無恨,機械地行了禮,“參見王爺。”
李繼琛無言,繞過她離去。
聽到楊秀清的聲音,楚歌擡起了頭,見李繼琛走了,忙趕了過來,“秀清,你心裡的人,可是他?”
楊秀清白了他一眼,“胡說什麼。”
“胡說?”楚歌嘴上若無其事,但是心裡卻不好受,“若是胡說,爲何他聽到你的名字,竟是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怎麼知道。”楊秀清不想要解釋。
“若不是,你現在,爲什麼會有這樣欲蓋彌彰的反應。”楚歌心裡越發難受起來。
楊秀清心裡苦惱,竟是忘了楚歌還是個心思極爲細膩的人,“我還有事要辦,先走了。”
“若是需要安慰,肩膀隨時可以借給你。”楚歌儘量想要讓語氣請快些,讓楊秀清知道自己沒事。
李繼琛回了紫光殿,看時辰朱凌玲該是醒了,剛纔看到了楊秀清,心裡頗不是滋味,如今他們竟然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剛進院子,便見王御醫從朱凌玲的屋子裡出來,往主殿走去。進了屋,宮女正在牀邊候着朱凌玲起牀,見他來了,忙請了安,倒是把朱凌玲吵醒了。
“王爺來了?”朱凌玲想要起身,一邊的宮女立馬扶她坐起來,“喝了藥總覺得困,倒是讓王爺無聊了。”
朱凌玲臉色憔悴,喝了許久的藥也還是面黃肌瘦,李繼琛每每瞧見她的臉色,就覺得一陣心疼,“本王剛巧有點事要辦,不無聊,你別放在心上。”
朱凌玲勉強一笑,語帶悽楚,“都是妾身拖累了王爺,都怪妾身的身子不好,到現在還懷不上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