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笛一收臉上的笑容,一把將身上披着的外套和披風都扯掉,露出了裡面的軍裝,這次輪到查克等人臉色變了,因爲肖笛那枚精英中校的軍銜正赫然閃耀在他們面前。
政府軍的精英中校即使在八大豪門級別的勢力中也相當與高級管事甚至低級別的長老,在普通的白銀勢力中更是絕對的實權長老了,就算在高手多如雲權貴多如狗的暴風城裡面,這個身份雖然還不能算很高,但至少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
而且此刻就算是八大豪門的長老在這裡也不能比這個軍銜更加有威勢,因爲那些人畢竟要給政府軍面子,而肖笛則不同,他自己就是政府軍的人,和查克的衝突完全是‘自家人’的內部事宜,而且還有諸多的軍規可以參照。
查克臉上的傲慢完全不見了,冷汗馬上就冒了出來,他心想暴風城裡面不要說精英中校了,就算是少校自己也都全部認識,這個人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呢?
但是他卻沒有絲毫懷疑肖笛身份,冒充政府軍的軍官尤其是精英軍官那絕對是重罪,幾乎沒有人敢做這種事情,更何況還敢來暴風城總部?那純粹是自投羅網。
查克急忙換了一副笑臉:“大人,誤會,這絕對是誤會,都是卑職御下不嚴,冒犯了大人的虎威,卑職馬上就嚴懲他們,請大人移步到卑職的房間,卑職爲大人擺酒賠罪。。”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肖笛冷冷的打斷了:“查克,廢話少說,我們政府軍軍規第一條是什麼,給我背一遍。”
肖笛現在心情很不好,首先是因爲被那兩個門衛粗暴的打斷了對往事的遐思,其次他剛纔血腥戰場上返回來,沒想到一來就看到同爲政府軍戰士,這裡已經混亂成了這樣子,只懂得欺壓同胞,他頓時替那些在前線上受傷戰死甚至死後還被對方當食物給吃掉的戰友們感到不值。
所以肖笛根本不想給這個查克任何面子,雖然對方顯然已經服軟並表示出‘賄賂’他的意思了。
看到肖笛的臉色和語氣,查克知道這次事情大了,頓時汗如雨下,哆哆嗦嗦的說道:“這個,大人,大人,我,我。。。”
肖笛冷冷說道:“你哆嗦個什麼,新兵頭一天來都知道第一條軍規是什麼,你一個精英中尉難道還背不出?你還算一個政府軍戰士嗎?還是你想要再加重你的罪名,讓我幫你回憶一下?”
查克大驚,下意識的說道:“不用不用,卑職記得,我們第一條軍規就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下級必須對上級的命令絕對服從,除非。。。”
他的話再次被肖笛打斷:“不用說除非了,我沒那個耐心去聽,你就說說不聽從上級的命令甚至侮辱和威脅上級該受什麼樣的懲罰就好了。”
查克嚇得撲通一聲就跪下了,政府軍對於下級違抗上級命令的懲罰極爲嚴重,就算是有充分和正當的理由也要被訓斥,更何況這次又完全是查克和他手下的錯?更何況他的中尉和肖笛的中校之間差了足足三個等階?這個處罰如果判的嚴重點的話都可以被處死了。
那幾個衛兵也嚇壞了,他們的等級和肖笛差的更遠,基本上是士兵和軍官的區別了,那更是絕對的被鞭死的節奏,馬上跟着查克撲通撲通跪了一地。
查克一邊磕頭一邊痛哭流涕:“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卑職的表哥是朗科少校,他可是尤達將軍面前的紅人,大人看在我表哥面子上就放我一次吧,我願意用錢來贖罪啊。”
按照政府軍的軍規一旦被定罪想要再犯案就難了,生死關頭查克也顧不上矜持和麪子了,磕頭如搗蒜,他現在簡直恨透了那兩個給他惹事的手下,決心事後一定要把這兩個混蛋狠狠的抽死才解恨。
不過他此時似乎忘記了,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才歪,正是因爲他自己平日裡就是這樣做的,所以他的手下才有樣學樣,再加上他一向護短,這些人就更加肆無忌憚了,要是他剛剛上來就直接懲罰那兩個手下而不是找藉口來壓肖笛的話,他今天也就不會有這個麻煩。
他要是不提朗科還算好點,一說馬上又勾起了肖笛的回憶,這個朗科少校完全是尤達少將的一條狗,能力不大但是非常善於拍馬溜鬚,而且是個十足的卑鄙小人,尤達暗幾次算計他都是這個朗科傳的話。
要是換成以前肖笛初來乍到政府軍,就算再憤怒也只能強行忍耐,不然很容易就被他們抓住把柄了,但是經過這兩年戰場上的鐵血磨練,肖笛的心性比之前又多了幾分冷酷,也多了幾分暴虐,尤其是親手擊殺了巨魔千夫長古裡赤之後。
所以肖笛這次打算用事實告訴那些曾經算計和暗算過他的人,我肖笛又回來了!你們有什麼陰謀詭計儘管放馬過來好了,我全部都接着,但是你們也要隨時做好被我報復的準備。
肖笛立刻對身旁的飛影說道:“飛影,你去一趟軍法部,讓軍紀官帶人過來執行軍紀,記得讓他們快點,我只等一刻鐘,如果時間到了他們還沒來那我就只好親自動手了。”
對於肖笛的話飛影從來都不問爲什麼,都是馬上執行,肖笛話音剛落她已經像是一頭小鹿一樣輕盈的飛奔出去了,轉眼就消失不見,大家看到肖笛只是一個女隨從就有這樣的身法和速度都非常震驚,對肖笛的身份和能力不由得更加高看了幾分。
查克等人都是面如土色,他們明白肖笛這次是不打算放過他們了,只能面面相覷的等着,但是誰都不敢動更不敢逃跑,現在他們唯一的希望就只能看看朗科會不會及時趕來救他們了,除了有急事的人,剩下的也都靜靜地在旁邊圍觀着,都想看看這件事情最後會如何收尾。
這裡政府軍的辦事效率看上去還是很高的,不到十分鐘飛影就帶着不少人來了,其中有軍紀官和手下,但是朗科少校和幾個同僚也在其中。
人還沒過來朗科少校就先嚷上了:“哪裡來的精英中校?怎麼會我連我都沒聽說過,難道他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就算他是中校也輪不到他在這裡撒野,我倒是想要看看他是誰!”
肖笛似笑非笑的迎了上去:“朗科大人,好久不見了,看樣子這兩年你過的不錯嘛,這真是讓我心裡高興,呵呵。”
朗科吃了一驚,他仔細看了肖笛幾眼後才認了出來,不由得驚叫道:“肖笛,竟然是你,你這混蛋居然還活着?你不是被尤達將軍派去荊棘谷去了麼,今天怎麼會在這裡,不會是逃回來的吧?”
肖笛嘿嘿一笑:“你們倒是巴不得我死呢,不過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我不僅活着回來了,而且還活得不錯,不過你們恐怕就不那麼好過了。”
說完肖笛馬上臉一板,一股蕭殺之氣立場噴涌而出,周圍人頓時都是一驚,不由自主的都倒退了好幾步,朗科更是臉色發白,踉踉蹌蹌差點摔倒。
肖笛直接盯着軍紀官大聲問道:“軍紀官,侮辱和誹謗上級按照軍規該如何處置?”
軍紀官被肖笛的氣勢所懾,根本來不及思考直接下意識就脫口而出:“稟告大人,按照軍規第五條,這種情況根據具體情形該處以五到五十鞭刑或者軍棍。”
肖笛似笑非笑的繼續問道:“剛剛朗科少校的話你應該聽到了吧?他先是辱罵我,後來又誹謗我是逃兵,按照這個懲罰處理從軍規上沒有問題吧?”
軍紀官一驚,他可不想得罪尤達將軍的副官,但是剛剛說的話又收不回來,只能說道:“是的大人,但是。。。”
肖笛揮手打斷道:“是就好,沒有什麼但是,我知道你想要幫他開脫罪名,我給你個面子,現在只按最低的五鞭的懲罰來處置他好了,馬上執行吧。”
朗科又驚又怒,不過他不敢再辱罵和肖笛,更加不敢指着肖笛說話,奮力分辨道:“肖笛中校,我剛剛說話確實有些不妥,我向你道歉,但是你沒有命令就從前線返回,這確實是違反了軍規,我作爲尤達將軍的副官對此有所質疑也不能說錯吧?”
肖笛冷笑一聲刷的一下把調令文件展開到了朗科面前,上面清清楚楚的寫明‘肖笛中校因公務原因從荊棘谷軍團調回暴風城總部,一路上相關人員不得阻攔’的字樣,下面還蓋着印章以及荊棘谷軍團最高指揮官修武將軍的簽名。
朗科看了一眼馬上就決定不在這件事上糾纏了,他服軟道:“對不起,肖笛中校,我爲之前對你的質疑向你表示道歉,既然有調令那就請你去總部報道好了,絕對不會有人再阻攔的。”
肖笛冷冷一笑,強勢的說道:“這個不用你說,除了某些蠢貨以外我不相信還有誰敢來攔我,但是之前的事情還沒結束呢,要是你輕描淡寫的一句道歉就能解決所有問題的話那就不需要軍規了,看在尤達將軍的面子上我給你個優待,五鞭子還是五棍,你自己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