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救護車趕到醫院,急診拍了片子,再安排住院,這上上下下的除了病牀推着,都是李久行抱着俞莉莉,這時候還避什麼嫌。雖然疼的直掉眼淚,可俞莉莉心裡卻高興得很。牛皮哥的胸膛好溫暖,手臂也好有力量,這麼輕飄飄地一下就把自己抱起來了。兩個人這也算是共患難過了吧。
交警同志也到了醫院,看情況這小姑娘就是大腿被撞斷了,機動車駕駛員也沒酒駕、毒駕,事情就好處理多了,寫了事故認定書,自然是機動車全責。那駕駛員也是一臉抱歉,爽快地預交了醫院費用。
留下了雙方的證件號碼和聯繫方式,讓他們等出院後一併解決。做完這些,交警就先走了。
李久行冷冷地看着這一切,也不發表意見。那駕駛員見沒什麼事,又去給俞莉莉道了歉,說明天再來看望,打算先走一步。李久行不方便和俞莉莉明說,打了個招呼,跟着那個男人就出了醫院。
那個駕駛員顯然察覺到李久行在跟着他,一開始還不慌不忙,可臨近醫院大門,走得有點急,加快了腳步。李久行本來就沒打算玩偷偷摸摸跟蹤那一套,看這小子要跑,三步兩步就追上去。
那男的趕緊伸手打了輛出租就要上車,李久行幾步跟上去,推了那人一把,一起坐在後排上,左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看起來倒像是摟着那人一樣,和前面說到:“師傅,麻煩送我們去金陵公園。”
兩人在公園北門下了車,快到吃晚飯的點,這時候進出公園的人並不多,李久行依舊是掐着他的脖子,也不說話,就這麼帶着他走。這男的剛纔在車上還鬼叫幾聲,惹得出租車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幾眼,李久行順勢加了點力道,那人疼的都說不出話了,不敢再動彈。出租車司機可不願多事,收了車費,零頭都沒要,直接開走了。
領着這傢伙順着山往上爬,插了條小路就到了半山腰。李久行一點感覺沒有,那人累得都動不了,還是李久行一手把他掐上來的。
一把將那人推倒在一棵樹下面,李久行先給自己點上根菸,“有什麼要說的就說吧。”
那人直襬手:“這位大哥,真不好意思啊,把你女朋友撞成這樣,你放心,我絕對賠償到位,讓你滿意。”
李久行打心眼裡就不相信他說的這些,可還是仔細點好,萬一人家真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呢?也不理睬他了,直接動手把他衣服褲子全都扒了下來,嚇得這司機直哆嗦,沒見過這麼玩的,有心反抗,可架不住李久行力氣大啊。
李久行這麼一抖,連帶着那人兜裡那些東西全倒在地上,自己就坐在那堆衣服上抽菸。
雖說這季節溫度不低了,可在半山腰,山風再一吹,那人凍得直打哆嗦,“大哥,你行行好,我給你賠罪了,你放心,我走了絕對不報警,立馬回去先拿五千塊錢給嫂子當營養費。”
李久行險些笑出來,我還真不怕你報警,周局拿住了自己的痛處是不假,可自己也不算沒好處,沒達到周局的目的前,他就得罩着自己。
李久行還是不說話,掏出手機玩起了消消樂,反正人都帶來了,也不急着這一時,這人真要沒什麼問題,就算給他吃吃苦頭,也給俞莉莉消消氣。
沒多久,這人的手機響了,李久行對着那人笑笑,“還沒告訴你呢,我這人身上可背過人命案子,來,你接個電話。”說着,把手機遞給他,又是掐住了他的脖子,“接吧,記得開揚聲。”
電話是他一個相好的打來的,問他什麼時候回去,她看上一套衣服還挺好看的。
那人含糊應付了兩句,就把掛斷了,也不敢在電話裡求救,生怕惹了這凶神。
反常的舉動惹得李久行反倒狐疑起來,一般人不得哭着要報警啊,看着人架勢,沒準認識自己,有名堂。李久行閒着沒事,讓他打開手機,自己就翻着他的手機玩兒。過了好一陣子,電話又響起來了,李久行一看,豹哥,這名號還挺敞亮,順手遞過去,“接吧,記得,老規矩。”
那人看到豹哥的名字,臉色大變,哆哆嗦嗦地接聽進來,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
“喂,老哥,你打電話給我幹嘛?”李久行聽他這話說的不倫不類,又見他神情不正常,手上頓時加大了力道。
要說電話那頭這個豹哥也是個頭腦簡單的,就沒聽出來這和平時的稱呼不一樣,“二瓢,叫你他孃的撞李久行,你撞個小姑娘幹什麼?你錢不想要了?告訴你,保險不夠我可不幫你貼人家醫藥費。”
李久行在旁邊聽得一清二楚,也不管這人傻白的臉龐,另外一隻手握成鉢大個拳頭就放在他眼前。
這人算是個機靈的,事情都敗露了,可不能再惹惱這位爺,“我知道,還有事,掛了。”說着,掐了電話。
這下可不用李久行再問了,這人竹筒倒豆子,交代了個明明白白。這是豹哥給自己找的事,說好把李久行撞個殘疾,那邊不用他負責醫藥費的事,賠償什麼的都有人負責,額外給五萬塊錢好處費,其實這個二瓢不知道,人家出的價可是十萬,轉手就被豹哥吞了一半。
二瓢是知曉李久行名號的,道上也說趙騰飛可就是這人做掉的,是個心狠手辣的主,自己當初豬油蒙了心,敢接下這活,現在只想着趕緊把這雷丟給別人,自己看能不能逃過這一劫。
李久行都有點苦笑,原來自己就值五萬塊錢,還好別人不是要自己的命,現在應該去找那個豹哥好好談談了。
從二瓢這問清楚了豹哥可能在的地方,就趕緊讓這傢伙穿上衣服。二瓢感恩戴德,這算是死裡逃生麼?
事實證明,這傢伙想得也太簡單了,李久行把人帶到自己電腦公司二樓,找了運貨的尼龍繩給他紮了個結結實實,又用封箱的膠帶繞着嘴巴纏了好幾圈,有心想喊徐陽來幫忙看着,可又覺得徐陽這人性格還真不太合適,一個電話把鄭婉婷叫來了。
鄭婉婷見了這場面,果然不出李久行所料,沒有絲毫害怕的心思,也不管這是不是犯法,先上去就是用自己那尖頭皮鞋來兩腳,連怎麼回事都沒問,在她看來,和李久行不對路,那肯定是壞蛋。
李久行自然還有事要去辦,又怕鄭婉婷一個人在這不放心,從一樓拿了拖把上來,對着膝蓋一撇就把木頭柄給弄斷,拿着棒子對着二票的兩個膝蓋就是狠狠地兩下,二瓢嘴被堵着,喊不出來,疼的在地上縮成了一團,也不知道骨頭碎了沒有。
李久行把手裡的棒子遞過去,“幫我看着,我出去辦點事,過會回來,你一個人在這注意點,不老實直接像我剛纔那樣敲,放心,有什麼事我頂着。”
“咱兩誰跟誰,你放心地去辦事,看我來教訓他。”鄭婉婷也是豪氣沖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