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主吸收着生之道韻最本源的力量,她感覺自己如沐春風,身處世外桃源的仙境之中,身邊每一寸每一秒都流動着生機,自己身上的傷勢迅速的好轉。而李易就不一樣了,他把生之道韻釋放出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靈魂的顫抖,自己靈魂被瘋狂拉扯,那種靈魂的顫抖語言實在難以形容,李易從來沒感覺自己這麼的空洞,就是空洞,自己身體就是個軀殼,軀殼裡面是空的了,李易整個人都頓在原地不能動彈。傲慢原本依靠自己頭上那一對角好不容易纔弄出來的綠色火焰,竟然就被李易這麼給搞了,傲慢只感覺自己對李易還是太仁慈了,不應該只是用刀插住李易的雙手,應該狠狠的釘在李易的胸膛,把他定死在地上就好了。從頭到尾都是李易這小子在給自己搞事情,如果沒有李易,自己早就凝結身體了。傲慢感覺自己身體有一股無名的火冒出來,他感覺自己快被李易氣瘋了,他都快變成暴怒了。傲慢放棄了眼前的冰主,他沒有恢復力量能重新凝聚那綠色火焰之前,冰主的鱗甲都破不開,他轉頭走向了李易。李易此時的樣子已經不是慘能形容的了,身體各個位置都是傷勢,鮮血已經將他染成一個血人,雙手位置尤爲恐怖,說那雙手已經被切斷了也不爲過,只剩下幾根骨頭和幾塊皮還在連着。黑紅的血順着指甲滴着。在李易還有這生之道韻的滋養之下還是可以做到進出平衡的,當李易把自己生之道韻的精華給了冰主之後,如果就是那麼放任李易不管,他也會因爲失血過多死亡的。傲慢很生氣,他先是走到了一邊自己的那邊湮滅之力和綠色火焰凝聚的刀面前,傲慢提刀就向着李易走去,這次他要狠狠的插進李易的胸口,讓他徹底失去活動能力,就吊着他最後一口氣就好。傲慢一步步的走向李易,李易卻在原地一點動作都沒有,哪怕擡眼看傲慢一眼都沒有。傲慢只感覺有些不對勁,李易怎麼可能一動不動,他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手,這也是傲慢被李易給算計怕了,結果這次根本不是李易的算計,而是李易正在承受失去生之道韻精華的後遺症,他的靈魂都被拉扯成碎片了,哪裡還能管傲慢。傲慢這次極爲謹慎,他半天沒什麼動作,再三確認之後,還是有些不解,但下手卻一點都不猶豫,一刀就刺向了李易的胸口,如果李易不能躲過這次攻擊,李易要面對的不是什麼留下一口氣。傲慢認爲李易的強大生命力只是因爲生之道韻,現在生之道韻精華給了冰主,李易根本不可能抗住這一下,他會被傲慢當場給格殺。刀芒閃動,就在接近李易胸口位置停了下來。整個八卦駁龍陣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沒有了一點聲音,落針可聞。傲慢手中的刀再難以寸進。他有些迷茫的看了看自己胸口,一個人頭大小的窟窿散發着焦糊的味道。透過那個窟窿看到傲慢身後不是別人,正是冰主,冰主此時昂揚着自己的龍頭,嘴角還有着一絲未曾熄滅的龍息。冰主在最關鍵的時刻恢復了一些,然後一口炎帝的龍息直接從傲慢的身後偷襲。傲慢想要努力擡起自己的手,讓自己手中的刀再朝前近一點,但自己渾身的力量好像被胸口那個巨大的窟窿給吸收了,他沒有一點力量。他恨呀。傲慢臉色露出的是絕望,他知道自己已經是窮途末路,然後是悔恨,他早就應該結束這一切的,一切的變數都是面前的李易,最後竟然讓李易笑到了最後。他的臉一直在變化,憤怒,悔恨,空洞,瘋狂,到最後的木然。他平靜的站在那裡,如同一棵陳年老樹,給人一種不起眼的感覺,明明是敵人,那麼危險的一個人。現在就那麼站着竟然不起眼。再也沒有開始的光鮮,沒有那貴族的氣質。他平靜如水,李易此時也慢慢適應了那靈魂的拉扯感,他從開始就能聽到看到一切,只是他不能動彈而已。傲慢緩緩的訴說着,講述一個故事。從開始一行四人進入這第二重天的那一刻,我腦中就誕生了一個計劃。從頭到尾的一切都在我的計劃之中,直到現在,我發現我的計劃還是那麼的完美,我利用你們幹掉了我其餘的六個兄弟,然後還幹掉了董螭的原罪,我成爲了最強,我已經走上了巔峰,我不該貪婪,我猶豫之中被你李易抓住了機會,六十四卦駁龍陣,炎帝冰主。說起來是董螭的手筆,其實一切都是你李易在策劃。我就不該追求那個完美,我就該直接幹掉你,只汲取董螭一個人的身體能量。但我是傲慢,我過於自大了,我一直在避免這個情況,我思考着我的自大,我每一個方面都計算,最後沒想到我竟然還是敗在了我的傲慢身上。李易靜靜的聽着傲慢的訴說,他敬佩傲慢,他是一個智者,從頭到尾的計算着一切。傲慢說道,我一早就該幹掉你,把你的頭砍下來,搗碎,把你身體直接湮滅,不不不,一半湮滅一半用綠色火焰烤。傲慢絮絮叨叨的說着對李易的十大酷刑。李易還是仔細的聽着,在李易看來這是對於自己認可對手的尊重,李易心中還有着一點竊喜。但聽着聽着,傲慢的話語越來越瘋狂,李易感覺變味了,他感覺有些不對。李易可不敢在學習傲慢的自大。對着冰主就大聲的喊道,快乾掉他,感覺不對,他有貓膩好像有什麼後手。冰主聽到李易的話動作一點都不慢,雖然冰主沒有完全恢復,但已經基本恢復了行動能力,冰主四翼一展就衝了過來。傲慢此時木然平靜的臉色已經滿是瘋狂怨毒,晚了,你才發現,你最後還是差我一招呀。說罷傲慢左手一下子伸向自己胸口位置,一下子掏出了一顆跳動的心臟,李易見過,那是原罪之心。傲慢一把捏碎,他臉色瘋狂的表情已經扭曲,他狂笑着,頭頂的雙角噼啪噼啪的亂響,一邊是如漆如墨的湮滅之力,一邊角上是綠的滲人的幽然火焰,我不承認我的計劃失敗了,我們一起死我就不算失敗。傲慢的聲音從那狂暴的能量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