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邵奇跟許峰開車快到酒店門口的時候,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太對勁,祁溪這個傻女人,有時候爛好心的讓人牙癢癢,他不去看着的話說不準真的會出什麼事。
他纔不相信範曉琪一下子真的從小狐狸變成小兔了,那個女人心裡絕對是在藏着什麼壞水兒。
“許峰,掉頭回去。”
“你又想幹什麼?”許峰一聽他開口就知道這小子又是要找什麼事兒。
謝邵奇卻懶得跟他講什麼,便直接命令道:“你不回去我就跳車了。”
許峰從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道:“我真是服了你了,我就不明白了,別人家的就這麼香,你非要摻和人家的事兒幹什麼?”
謝邵奇不理他,直接掏出手機給祁溪發了個信息。
而此時的祁溪正在聽範曉琪說起自己的童年,她的童年確實挺慘,原生家庭重男輕女,從未給過她父愛母愛,倒是在她成年之後從她身上榨了不少錢,而晁志就是在她最貧苦的時候出現的,所以她纔會一時失誤跟這個男人扯上關係。
“我只是想有人捧我一把而已,能讓我順利的在娛樂圈裡扎穩腳跟,祁姐,你這樣的人不瞭解我們這樣的,你擁有的東西太多,根本就不瞭解我們過得有多慘……”
祁溪聽着聽着就覺得不對勁了,忍不住對範曉琪道:“曉琪,我也不是生下來就擁有這麼多,這些年你吃過的苦頭我也吃過,這不是你之前犯錯的理由,知道嗎?”
範曉琪聞言笑了一聲,那笑容裡帶着一抹諷刺,讓祁溪看着越覺得她的精神狀態似乎不太對勁。
這時候她的手機發出一聲震動,她低頭一看,是謝邵奇發來的信息,問她現在在哪裡。
她本來是不想回復,但是看範曉琪的樣子又覺得多一個人似也許是個好事,於是便給對方發了個定位。
這一切範曉琪並不知道,她始終還沉溺在自己的回憶裡,開始從回憶童年變成了滿肚子的埋怨。
“哎,不提我這些事情了,祁姐,今天出來我可不是想跟你說這些的,我還是想感謝你這段時間的寬容大度, 不然我也許早就在劇組裡混不下去了。”
說着範曉琪親自給祁溪倒了杯酒。
祁溪也不好拒絕,且想着這裡又是厲睿明的地盤,便接過酒杯下了肚。
但她卻沒發現對方的眼角閃過一絲陰森的光。
範曉琪接下來還是繼續跟祁溪吐槽,兩人吃着笑着倒是也算融洽,只不過祁溪對她的某些觀點和看法還是有些不認同罷了。
然而吃到一半的時候,祁溪卻感覺頭有點暈,一看兩人中間的那個酒瓶,居然已經下去了一大半。
完了,她的酒量尤其的差,剛開始的時候她喝着這杯酒還覺得有點甜甜的想着度數應該不高,但是看這情況是她想錯了!
“祁姐,你的臉色好紅,是不是喝醉了?”範曉琪這時候問道,眼角的笑意卻莫名深了起來。
“是有點暈。”祁溪揉着額頭道。
其實不是暈,是很暈!
範曉琪卻誇張的捂着嘴道:“哎呀,我忘了祁姐不會喝酒了,這瓶酒是我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度數可不低呢,我看你好像很喜歡就多倒了幾杯……”
這時候隔間傳來敲門聲,範曉琪目光一亮直接起身去開門,臉上的笑帶着說不出的詭異。
“晁總你來了?”
祁溪擡頭一看,登時一驚。
門口正笑眯眯的站着個男人,瘦高瘦高的穿着一身黑色西服,但是那眼裡的笑容卻實在說不上多麼正派,祁溪一聽到範曉琪叫晁總便立即明白過來這位是誰。
她登時明白了範曉琪真正的目的,謝邵奇說的果然沒錯,她果然不是單純的想跟她吃頓飯而已。
晁志一眼看到祁溪就是眼前一亮,他玩過的女人不少,娛樂圈的大咖小咖都玩過不少,但是還真沒玩過這麼漂亮有氣質的。
本來因爲鍾文靜的事情他是準備跟範曉琪徹底斷了的,但是今天早上他突然接到了她的電話,說是有個小姐妹想要通過她認識一下他。
這段時間他被妻子看的牢正無聊,聽到這個便很是欣然的答應了。
本來沒抱什麼好的期望,畢竟這種主動貼上來的女人他見過不少,沒幾個是好貨色,但沒想到這次還真是他想錯了,居然是個這麼誘人的絕色!
所以不等範曉琪介紹,他便主動坐到了祁溪身旁,佔了範曉琪的座位。
這個包間的座位本來就只是一張小桌子,對面相對四個座位,範曉琪的位子被佔了,便只能挪到對面去,但她居然也不生氣,仍舊笑眯眯的跟祁溪介紹道:“晁總,這就是我同劇組的姐姐,姓祁。”
晁志一雙眼睛始終曉有興致的盯着祁溪的臉,說實話他如果不作出這種表情倒還算的上長得可以,但是祁溪此時心裡只有厭惡。
“範曉琪,你說出來吃飯,目的就是爲了這個?”她根本就不搭理晁志,只對範曉琪冷聲道。
範曉琪的臉上出現一刻的僵硬,但是很快她就繼續笑眯眯道:“祁姐,晁總也是好不容易抽出空來……”
她正在想着怎麼圓謊,卻沒想到祁溪直接一拍桌子站起來,竟然是準備往包間外走去。
這裡的包間做了隔音處置,一般人只要不刻意就不會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範曉琪就是因爲這個才願意花大錢來這裡。
是的,她就是要想讓祁溪也嘗一嘗身敗名裂的滋味!
想着她也懶得再解釋什麼了,直接在祁溪之前衝到包間門口將門鎖上。
晁志這會看出了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他並不在乎,娛樂圈的人他不敢碰的也就那幾個,剩下的大都是小角色,既然有機會玩一玩,他自然也不會在意對方是不是願意,事後給點錢打發了就行了,這年頭誰不明白這種隱形規則,看似表面抗拒的人,到了最後有可能比誰都浪。
想着他施施然從座位上起身,對扶着腦袋正努力站着的祁溪溫柔道:“祁小姐,來都來了,就當是朋友一起吃個飯,何必這麼抗拒呢,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嗯?”
話是這麼說着,但他的手卻十分不老實的搭上了祁溪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