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睿明卻連一個眼神的沒給她,直接上了電梯,方秘書卻在臨走的時候只對她淡淡道:“如有不滿大可以跟來員工大會,不過如果最終你們不佔理的話,這個後果可就不只是開除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人事部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種蠢貨也能招的進來?
雖然他不知道在自己下來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能讓總裁說出這種話的必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女生動了動嘴角,最終還是沒能將更激烈的話說出口,儘管她再蠢,也明白自己不佔理肯定是討不到好的,說不定到時候她會更難堪,所以也只能悶悶不語,在眼睜睜看着兩人進了電梯之後憤恨的跺了跺腳。
厲睿明跟方秘書到了大型會議室,一眼就看見了黑壓壓的人。
厲氏一年也開不了幾次員工大會,所以這麼大的會議室向來都是空置着,此時佔滿了人,衆人才發現厲氏的人居然如此之多。
厲睿明的位置在臺上,上面放了個話筒,自打他進來之後,全場都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直到他慢慢落座,衆人的心思已然略過了無數個來回,大多都在猜測這次的會議到底是爲了什麼。
這時候厲睿明伸手扶了扶話筒,擡起冷淡卻犀利的目光輕輕掃了一眼臺下的衆人,然後緩緩開口:“今天的員工大會主要是爲了總結今年一整年的績效和問題,另外,還有年終獎金。”
衆人提起一口氣,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臺上面色淡定的厲睿明。
厲睿明卻絲毫不慌張,只淡淡掃向臺下神色慌張的劉韜。
劉韜接觸到他的目光便立即提起了心,他是最清楚資金被竊這件事情的,這件事情說到底如果不是因爲他的貪心,也不會出這麼大的事情,他早就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但總裁這幾天卻一直放着他不處理,這讓他也等的十分焦心,就好比明知道自己脖子上懸着一把刀,他知道早晚要落下來,卻偏偏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落,甚至於他已經開始盼着對方能夠快刀斬亂麻,直接給他一句痛快話得了。
“我先宣佈一件事情,財務部經理劉韜私自挪用公款購買黑基金,導致五千萬資金被竊,這件事情我已經上報法院, 判決很快就會下來。”
此言一出,衆人的目光嗖嗖嗖如箭一般全部射向劉韜,劉韜卻反倒鬆了口氣,心想終於有了個結果,他不用提心吊膽了。
底下的衆人卻神色各異,他們倒不是怕資金短缺厲氏幹不下去,但凡是公司的老人都明白五千萬對於厲氏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是這也不是一筆小數字。
越是大企業,它的資金分配就越是嚴謹,這五千萬看起來不多,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卻有可能影響成本覈算,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會影響他們的年終獎金,厲氏上上下下加起來幾千人,年終獎從幾千到幾萬不等,這筆錢加起來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然而下一刻他們卻發現自己被打了臉。
只見厲睿明叫出來幾個部門的經理總結了這一年的績效和問題還有來年的發展計劃之後,竟然直接當場宣佈發獎金。
且還不只是應該拿的,能力突出和表現突出的人甚至還拿了雙份,尤其是蔣茜和白謙,光獎金就拿到了十萬之多。
但是反觀某些財務部喜歡背後嚼舌根的人,則有的獎金砍了一半,有的直接全部扣除,原因是擾亂公司紀律惡意煽動人心。
直到員工大會結束之後,衆人才恍然發覺,這幾天總裁故意不搭理這件事情,是不是根本就是故意的?
果然總裁就是總裁,永遠沒人能鬥得過他的謀略啊。
這些事情祁溪並不知道,她這幾天知道假基金詐騙團伙已經落網,且秦風查出來的結果似乎只是巧合,心裡便安心了許多。
她一心準備着次日大年夜的事宜,其實也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兩小隻這幾天一直在老宅陪着他們的太爺爺,一直唸叨着要吃她包的餃子。
老爺子年前病了一場,現在還沒好透,太油膩的飯菜不能吃,尤其是他最愛吃的紅燒肉,他一聽見兩個曾孫子唸叨他們母親包的餃子,便也跟着要了一份。
祁溪對此哭笑不得,其實她覺得自己包的餃子跟趙大廚做的比起來簡直就是垃圾,但是無奈兩小一老都等着要吃,所以她只能提前準備好餃子餡,準備明天現去現包。
等到厲睿明回來的時候,她正好忙完。
看見男人一臉的疲憊,祁溪心裡忍不住有些心疼的上前主動幫他脫了西裝外套。
“今天還是很忙嗎?”祁溪看見男人皺出皺紋的眉心有些不滿道,“這麼大的一個公司,難道離開你就不能轉了嗎?能將事情分給別人做就不要總是自己操心。”
看着小女人嘮嘮叨叨的模樣,厲睿明心中一暖,忍不住摟住了小女人的腰,捉住她的脣就吻了上去。
祁溪被他的突然襲擊羞的紅了臉,這男人怎麼現在越來越喜歡調戲她了,沒看見周管家還在那邊站着的麼。
好在男人只輕輕一吻就放開了她,徑直往樓上走去,祁溪吩咐周管家將晚飯送上樓便也跟着他上樓。
“不是放假了?”祁溪見男人還準備進書房便擋住門道。
男人高高揚了揚眉,附身壓在她上方低笑道:“我只是進去放個文件。”
祁溪低頭一看,果然看見他手上確實還拿着一份文件,於是臉紅紅的讓開,男人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這才施施然走了進去。
祁溪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操心道:“公司今天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厲睿明將文件放入抽屜內,淡淡搖了搖頭,“只是跟白謙商量耽誤了會時間。”他說着走近祁溪摟住她的腰往裡面帶,反身一推房門,便將自己和女人關進了書房裡。
畢竟是做了一段時間的夫妻,當男人帶着她窩到了沙發裡,祁溪立即就明白他是想幹什麼,但又想問題還沒問完,便在男人低頭尋脣的空檔撐起臉問道:“跟白謙說什麼?難道他跟蔣茜又起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