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要笑了,沈策是個大財主,明天去工作室了我可要狠狠宰他一筆,好早點還請欠你的債。”
她剛纔還算了算,似乎自己欠的錢已經數不清了。
厲睿明聞言挑了挑眉,眼底閃過一絲奇異的光,現在還是下午,離兩個孩子放學還有一段時間,管家和僕人們也在院子裡清理昨晚的落葉,外面秋風瑟瑟,屋內卻溫暖如春,正適合幹某些羞羞的事情。
“我可以向上次那樣接受用其他方式償還……”
男人的薄脣湊近女人耳側,嗓音裡含着股說不出來的誘力,只勾着祁溪渾身軟了軟。
她忍不住推了推男人的胸膛,臉上一片緋紅,“大白天的,你別這樣……”
然而她的這點力道對於男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麼,沒過一會便被男人不容置疑的抱回了房間……
翌日,祁溪到了工作室,便見一大早的沈策居然就已經到了,看見她的身影時還十分溫和的笑了笑。
工作室的人一看見這個陌生的大帥哥都有些驚豔,尤其是女生,居然公然在祁溪和沈策兩人背後討論起沈策和厲睿明誰更帥來着了。
祁溪見慣了這些猴精跳脫的樣子 ,對此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沈策領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沈策從進門之後的第一眼便一直在打量這方不算大但精緻的工作室。
與厲氏的沉穩和沈氏的規矩不同,這裡到處都很隨意很鮮活,沙發上的表情包抱枕,落地窗前極富色彩的針織窗簾,他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用毛線織窗簾。
甚至就連牆上也 掛得滿滿當當,很多都是員工們聚在一起吃喝玩樂的照片,甚至還有幾幅似乎是員工們特意搞怪掛出來的關於祁溪的鬼臉大頭照,最特別的則是一整面黑板牆上,塗着一些他看不懂的設計圖,旁邊還標註着文字詳解。
經過的時候祁溪見他看向那面牆,便笑道:“那是創意牆,平時大家如果有關於設計的好點子就會直接畫在上面,每週我和烏黛也會把他們召集起來講課,用的就是它。因爲這些東西,他們的進步很快,我相信再過個幾年,這些孩子將來一定前途無可限量。”
沈策挑了挑眉,他雖然不懂服裝設計的,但也知道這跟珠寶設計差不多,即便是厲氏內部,大家鮮少也會這般無所顧忌的將自己的好想法跟同事互相傳播交換,這等於是跟自己的對手談友情。
但是在這裡他卻改變了看法。
人生而自私,但人們卻忘了真正稱得上優秀的思想和知識正是依靠交流和傳播,總守着自己的那點東西便以爲是收住了前途,其實只是故步自封罷了。
沈策看向那羣正三兩湊在一起討論着某張設計圖或是某件衣服,從他們的臉上只看到了韌勁和相互信任。
他居然有些豔羨。
“看來你是真過得不錯,我倒有些羨慕了。”
祁溪幫他量完了數據聽到這句話頓時忍不住一笑,“沈總現在事業可謂是蒸蒸日上,我哪裡值得你羨慕啊?”
沈策但笑不語,他從小到大都在羨慕別人,卻從來不關於錢勢,他羨慕別人有一雙慈愛的父母,羨慕別人有和睦的兄弟姐妹,甚至羨慕別人有一個肯真心相待風雨同舟的伴侶。
但到如今他也還是未能找到這樣一個人,本來他以爲這個人會是眼前的女人,但他卻晚了一步。
這些情緒都藏進了他微閃的目光後不被任何人察覺,面對祁溪的打趣他也只是順着話笑道:“當然是羨慕祁老師的清閒。”
祁溪聽他這話便明白他是在笑話自己給員工上課的事情,哈哈笑了幾聲又回了幾句嘴。
沈策看着仿若生活無憂的祁溪,忽而問道:“小溪,厲家是不是已經分了你股份?”
祁溪一愣,有些驚訝的看着他,“你怎麼知道?”
沈策見果然是這樣,便又道:“這件事情並不是什麼秘密,厲氏是我的競爭對手,我自然知曉。”
頓了頓他又道,“我建議你還是少查手厲氏集團的事務,那些股份能拋就拋。”
祁溪聽到這句話覺得有點不對勁便認真看向沈策,“沈策,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是不是有人要對厲氏下手?”
沈策目光閃了閃,卻搖了搖頭,“不是,我只是覺得對於厲氏的事務你不太適合管理,不如全部交給厲睿明打理,畢竟你剛得到厲家的承認,先坐穩總裁夫人位子再說其他。”
祁溪聞言解了惑,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沈策這麼操心的樣子,便好笑道:“放心吧,我早把股份轉出去了,已經有個麗人行夠我忙活了,厲氏的事情我也沒時間插手。”
沈策看着她的笑顏,最終還是將心裡的話給嚥了回去,這個時候他不好再說什麼。
他今天之所以專門過來一趟,不只是爲了定製服裝的事情,更是想在離開A市之前給祁溪提個醒,之前厲睿明不在的這段時間,他的手下曾經查過一些比較反常的消息,正是關於厲式集團的。
但這些事情只是猜想而已,他自己也並不能肯定即將會發生什麼事情。
但爲了保險起見他還是來提醒一聲祁溪,因爲總覺得厲家似乎有還有什麼事情一直隱藏在黑暗裡,厲睿明的死活他並不關心,但是他不希望祁溪受到任何傷害。
希望是他多想了。
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說便離開了麗人行。
祁溪在沈策走後不久便收到了秦風的電話,關於苗秀,秦風查到了很多。
其中最令她吃驚卻又覺得合乎情理的事情,便是苗秀在跟趙剛談戀愛的這六年前曾經被人包養過。
“你讓我查的這個苗秀很好查,苗秀,現27歲,跟你的員工趙剛是從大學開始的情侶,大學畢業之後趙剛去了別的城市打拼,苗秀卻留在了家鄉找了比較安穩的企業工作,兩人開始異地分居。”
“也是從異地的後幾個月,苗秀跟上司纏在一起,兩人在公司裡雖然表現正常,但實際上苗秀當年的房租是她上司特意安排的,兩人關係一直持續了四年之久,期間苗秀一直在趙剛和她上司兩個男人之間周旋,直到那位上司跟新員工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