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總裁大人的堅持,祁溪只能將走秀放在了厲氏集團大樓開辦,甚至連嘉賓住宿都是方秘書幫着安排的。
祁溪向總裁大人表達過不滿,但是被當即否決了,因爲總裁大人覺得就憑她租個工作室都要找他打欠條的情況,就不要打腫臉充胖子了。
祁溪能說什麼?
別看她外面一派光鮮的樣子,實際上她確實是個窮光蛋。
那有人心甘情願的替她出錢,她自然無話可說。
這樣明擺着秀恩愛的法子,衆人也紛紛表示贊同,即便是牙酸那也不能表現出來。
於是在忙碌當中,祁溪和烏黛帶着二十來號人去了厲氏。
麗人行服裝設計工作室的人從未來過厲氏這麼財大氣粗的地方,一進門便被晃花了眼,但好歹作爲總裁夫人的下屬,他們也不能表現的太沒見識,所以一直到了走秀場地後臺,衆人才開始興奮的嘰嘰喳喳起來。
厲氏的冬季走秀就在後幾天,蔣茜等人的大部分工作也已經做完,便在總裁的默許下過來幫忙。
烏黛帶着員工去檢查服裝去了,祁溪則和蔣茜一起查看來賓名單。
在看到一個名字的時候,祁溪和蔣茜均是一愣。
“關雅,她怎麼也來了?”
祁溪不目光也是複雜莫名,自從在關瑞關雅的婚禮上那一面後,這段時間她再也沒見過兩人,但聽說關雅在婚後似乎也不再涉足服裝設計領域,而是開了一家服裝連鎖店,聽說生意挺好。
這次麗人行的走秀她並沒有特別邀請嘉賓,因爲這次是爲了打出名聲,所以這次的走秀相當於是公開的,只要是沾邊的行業人士都可以參加,但是她怎麼也沒想到關雅會主動報名。
她私心裡更希望她跟自己一輩子都不要扯上關係。
蔣茜見她怔楞的樣子,還以爲她是不願意看到對方,便提議道:“不如到時候我讓方秘書把她的位置調遠一點?”
祁溪搖了搖頭,“算了,或許她只是想來湊個熱鬧,沒必要把人家當洪水猛獸。”
她是曾經討厭過她,但事已至此,她嫁了人,自己也跟厲睿明過得很幸福,那就沒必要一直對過去的事情念念不忘,只當平常就好。
蔣茜點點頭,知道她不想提起這些事情,便也沒再說什麼。
很快走秀時間到了。
事實上關雅的事情確實沒必要擔心,因爲後臺事務繁亂,祁溪怕出什麼突發狀況,便跟烏黛還有員工們一起在後臺整理去了,倒是沒跟關雅照面。
蔣茜坐在臺下看見了對面關雅的身影,她盯了一會似是發現對方似乎也沒有挑事兒的意圖,好像是真的只來湊個熱鬧的,於是也不再繼續看。
而她卻沒發現場上另外還有一個人正憤憤的看着臺上,那表情實在說不上有多麼友善。
陶佳看着那一件件在燈光下熠熠生光的服裝,心裡的嫉妒和怨憤幾乎要溢出眼眶。
她回去瞭解過祁溪的身份,說是什麼巴黎服裝設計比賽的冠軍,巴黎服裝服裝比賽她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比賽,但祁溪的老公厲睿明她卻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麗景說起來也不過是個小小的婚紗設計工作室,哪裡比的上厲氏的大品牌。
她根本就不信那些人說的祁溪是真的有能力,在她看來女人能否活的榮光完全看巴上的男人是個什麼身份。
說白了她自己就是靠着這條路走上來的,在她眼裡祁溪縱然有那麼點能力,但最終還不是跟她走的一條路。
她可是扒過祁溪的過去,在七年前她就壞了厲睿明的一雙兒女,有人傳言那是遭了親姐妹的陷害,她纔不信!
都是狐狸洞出來的狐狸,她還能不知道她那點伎倆,怎麼可能這麼巧合,被姐妹陷害就能巴上這麼厲害的男人?
就說她自己巴上現在的老公,花費的功夫就有足足兩年。
如果在此之前也就算了,她見到祁溪這種免不了還會一番巴結,但是她氣不過上次婚紗的那件事。
這次來參加麗人行的走秀也不是她自願,而是老公要求她必須過來,只當是爲了查查競爭對手的實力。
想到這一點她也十分憋氣,如果都是同一水平的同行也就算了,她好歹還能反擊撒撒火,但是厲氏……她還沒有那個膽子。
走秀很快就結束了,陶佳看見祁溪一身粉紗裙帶着設計師員工們出來發言道謝,而坐在她周圍的嘉賓無一都是吹捧讚揚的話,頓時胃裡更是忍不住嫉妒的酸氣直冒。
“得意什麼,這些人也真是勢利眼,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就胡亂捧,不過就是個靠男人出頭的賤貨而已。”
她這句話說的極其小聲,本來就是爲了出出氣,並不敢真的讓人聽見。
但沒想到還是被有心人撲捉到了耳朵裡。
“小姐,我剛剛聽你說……你不喜歡祁溪小姐嗎?”
陶佳心中一驚,立即扭頭去看,只看見一個長相十分端莊貌美的女人正坐在她身邊,她當然不敢承認,便只乾笑着否認:“小姐你可能……聽錯了……”
女人卻很是友好的笑了笑,眼底卻閃過一絲暗光,“小姐不用擔心什麼,我聽到也不會說出去的,事實上,我也不是太喜歡她。”
陶佳似是沒想到女人這麼直白,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信對方的話。
女人似是猜到了她的心思,便又主動道:“不瞞小姐,別人不瞭解祁溪,我卻十分了解,她確實在跟男人的關係上,很有手段。”
陶佳見她神色很是坦誠,便將信將疑的問道:“小姐跟她……也有過節?”
女人目光閃了閃,點了點頭。
陶佳這回算是徹底打消了疑慮,本來她就因爲婚紗的事憋了好幾天的氣,回去之後也不敢告訴丈夫,沒想到在這裡卻找到了同類,便將關於婚紗的這件事情完完整整的跟旁邊的女人說了一遍。
只不過她在敘述的過程中將“騙用”這件事情變成了事實,且直接略過了婚紗後來被改造的事情。
女人聽着陶佳滔滔不絕未插一言,似乎在認真傾聽,又似乎心思根本就沒在上面。
陶佳抱怨完了之後只覺得心裡也好受多了,“這樣恬不知恥的女人就該有人好好教訓教訓她,但是她現在有厲氏做靠山,沒人敢動她。”
“爲什麼不敢?”這時候女人突然冷不伶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