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一高嗓門的叫喊頓時引來不少人圍觀,有人聽到她這番話頓時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兒,看向相親男的目光或多或少帶着些鄙夷。
這都什麼年頭了,居然還有人用這種思想去禁錮侮辱女人?
相親男似是被戳中了痛點,聞言也憋紅了臉站起身指責:“你如果沒有亂搞急什麼!如果你還清清白白的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你……”
“你是哪隻眼睛看見我需要你接受了?跟姑奶奶吃頓飯就想到了結婚的事兒,你怎麼不找個枕頭馬路邊一趟做白日夢去啊,夢裡什麼都有,說不定還能找個蒜頭小姐生一屋子的小蒜頭。”
“噗嗤”一聲旁邊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你!”
相親男見周圍人一個接着一個的嘲笑他,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正準備起身對着蔣茜動手的時候,卻只覺得一陣冷風掃過,自己的手被人狠狠鉗住。
“先生想對我的女朋友做什麼?”
相親男扭頭一看,只見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正在微笑的看着他,但那目光卻好似要將他凍成冰塊,讓他忍不住渾身一抖。
蔣茜看見白謙的身影,頓時纔想起自己居然忘了他就在對面,頓時又是羞憤又是尷尬,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相親男反應過來,不可置信的看了蔣茜一眼,“你有男朋友?”
蔣茜聞言張了張嘴,想到剛纔這人對自己的侮辱,便乾脆承認道:“對啊,我是有男朋友,怎麼着?”
相親男聞言氣怒不已,“你有男朋友還跟我相親,玩我?”
蔣茜惡劣因子上來,故意嬌笑幾聲道:“那倒不是,在跟你見面之前我跟他分手了,但是現在看到你之後我覺得,找個蒜頭還不如找前男友。”
白謙聞言眉梢一挑,不動聲色的看着她。
相親男聽她左一個蒜頭右一個蒜頭,想發火但看到她身邊的男人又不敢,於是只能對着蔣茜憤怒幾句:“好,你等着,我、我肯定會回去告訴你父母,像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早晚不會好過的!”
蔣茜不置可否,甚至在蒜頭男離開的時候還輕飄飄的送了一句,“好走不送。”
正好在蒜頭男離開之後,那一桌子肥膩的菜端了上來,蔣茜沒搭理身旁的男人,很是不樂意的叫來服務員結賬準備走人。
真是倒黴,相親沒相成,還花了這麼多冤枉錢。
白謙見她對自己視若無物,便無奈的在她結完賬準備走人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
“茜茜……”
生着悶氣又尷尬不已的蔣茜:“……”
白謙見她低着腦袋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羞憤,便乾脆拉着她走到自己的桌子上坐下。
蔣茜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應該離開,但是身體和心卻不受控制的跟着他坐了下來。
“爲什麼要相親?”
白謙的這句話問的無奈又含着些斥責,彷彿自己是個被眼前女人傷害的無辜男人。
蔣茜本來這段時間因爲他和柳依依的事情就氣的吃不好睡不好,剛纔又被蒜頭男那番侮辱心裡更是難受。
以往的她哪裡會遭受這些痛苦,爲人處世無一不是男人巴結捧着,不過那樣的生活她心裡也明白本來就不屬於她,後來的生活轉變她也盡力在接受,但是她不懂,本來她過得好好的,不像以前那樣飛揚跋扈,但是爲什麼還會招惹這些煩心事。
就連今天這個奇葩蒜頭男還是她親媽給介紹攛掇的。
這麼一想她的眼淚頓時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跟以往的嚎啕大哭不同,她低着頭無聲無息的淚珠“吧嗒”一聲滴落在桌子上,在紅木桌子上暈出硬幣大小的水痕。
白謙一愣,隨即便是心臟狠狠一抽,哪裡還顧得上質問,他立即伸出手勾起女人的下巴,看着她的兩隻似是被水洗過的眸子,剛想說什麼便被女人一手扇開。
“我爲什麼不能相親?你是我們什麼人就多管閒事?別以爲比蒜頭男跟我吃飯的次數多了就以爲我會喜歡你,我蔣茜有的是人追,不差你一個……嗝!”
她說的正慷慨激昂的時候突然打了個餓嗝,頓時臉色一紅。
白謙本來聽得認真,心裡也正心疼着,但也被這聲嗝給打到了九霄雲外去。
他忍不住低笑一聲,招來服務員上菜,“先吃點東西吧。”
蔣茜看着服務員上的菜一個接着一個的居然都是她愛吃的,頓時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她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美食,尤其是現在肚子餓了,感覺抵抗力更弱了。
白謙夾起一個紅燒獅子頭放到蔣茜的盤子裡,“快吃吧,不是餓了?”
蔣茜很想有骨氣的不吃,但是她又實在抵抗不了這股味道。
她想了想反正蹭過不少次他的飯,多一次也無妨,就當他欺騙自己感情的補償吧。
她想通之後便很是愉快的夾起獅子頭吃起來。
白謙看她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也不知道該嘆還是該氣,明白想要對方對相親的事情認錯是大概不可能了,便直接省略這一步對她問道:“那天晚上你是不是給我打過電話?”
蔣茜手一頓,知道他想說什麼,卻又好似害怕聽到什麼。
無論如何那天晚上他和柳依依在一起是事實,哪怕兩個人並沒有幹什麼,但即便只是摟一摟抱一抱或者坐在一起聊天談心,她也感到難過。
“我不想聽,你別告訴我,反正你做了什麼跟我也沒有關係。”
白謙聽着她這幅口是心非的樣子忍不住心中好笑,即便她不想聽,他也還是繼續解釋道:“那天晚上我確實和柳依依在一起,但卻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蔣茜捂住耳朵拒絕,卻馬上被他拉下強迫着聽。
“柳依依說她走投無路,讓我收留她幾天,你知道,柳叔對我白家有恩,我不能看着他女兒露宿街頭。那天晚上我在浴室洗澡,是她偷拿了我的手機接了你的電話,我保證我跟她說話都沒超過幾句。”
蔣茜翻了個白眼表示不信,“你就是跟她真做了什麼,沒有證據我又不知道真假,我憑什麼相信你?”
白謙苦笑一聲,就知道這丫頭鑽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