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黛奇怪的看了眼王志,也沒問什麼,拉着祁溪便出了門。
等到兩人走了,王志這才收起一副客氣討好的面孔,衝着祁溪的背影憤恨的眯了眯眼。
旁邊的剛子見他臉色不好,便小心翼翼的湊上前來道:“王經理,你這是怎麼了?”
“做你的活去!”王志扯了扯嘴角,狠狠踢了地板一腳,“看不上我?不就是臉長得稀罕了點,還能巴上多有錢的男人,我呸!”
烏黛被祁溪拉着出了門,想想還是覺得不對勁,便立即頓住腳步對祁溪道:“剛纔到底怎麼回事?那個王志的臉色好像是吃了蒼蠅似的。”
祁溪笑了笑,無奈的攤了攤手,“那個王經理想搭訕我,可誰讓本小姐這麼軟硬不吃呢~”
烏黛挑了挑眉,調侃似的掃了祁溪一眼,“就他那熊樣,還好意思搭訕女人?我說他帶我們上下轉悠這麼長時間,感情就是爲了支開我勾搭你啊。”
祁溪哈哈笑了笑,“得了,別提他了,走,吃飯去,我餓了。”
過了半晌,重新躺回後院的王志才驀然發現,似乎費了這麼大力,他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
當晚,祁溪回到家之後,就將這件事情當做笑話說給了某總裁大人聽,並十分得意洋洋的戳着他的胸口道:“你看看,外面不少人覬覦你老婆,你不擔心我被人鉤走嗎?”
某總裁大人抓住她作亂的小手湊上脣親了親,淡淡挑了挑眉,“外面的人有我長得好看?”
祁溪認真想了想,似乎能比總裁大人長得好看的沒幾個,至少目前她沒見過,於是她很是實誠的搖了搖頭。
某總裁大人又慢條斯理道:“那外面的人比我有錢?”
祁溪又很是認真的想了想,又不得不承認的點點頭。
總裁大人拉下祁溪的手,伸手摟住她的腰,磁性的男音似是一把鉤子鉤得她心癢癢,“外面的人比我會寵你?”
祁溪癟了癟嘴,很是沒滋味的再次點了點頭,順便往男人的懷裡窩了窩。
天氣冷了,還是窩在他身上舒服。
只聽頭上傳來男人愉悅而自信的低笑聲,“怎麼不說了?”
祁溪拱了拱身子,聲音悶悶道:“太沒成就感了,你都不吃醋的嗎?”
這時候男人挑起小女人憤憤不平的臉蛋,語氣雖淡,但卻含着一絲笑意。
“因爲他不值得,我的小溪縱然沒遇見我,也一定不會看上他那樣的人。”
祁溪忍不住“噗嗤”笑出聲,臉頰上的兩個小酒窩漸漸變深,半晌才伸出一雙手摟住男人的脖頸,因爲身高差距,她不得不往上蹭蹭,這才能跟他平視。
她先是在男人線條完美的下巴上不重不輕的啃了一口,看見那如玉的皮膚上浮現出兩排小小的壓印,這才滿意的收嘴。
“這輩子嫁給你,還真是賺大了。”
厲睿明挑挑眉沒說話,只看着小女人的眼睛裡一派足以溺死人的溫柔。
本來祁溪是打算次日再去一趟工作室,將窗簾之類的必要東西制定好,但因爲王志搞得那一出,她卻不怎麼想出面了,便跟烏黛商量了一下,等裝修結束之後再辦,反正時間也不是很急。
但即便是這般避着,不久之後卻還是很有“緣分”的在外面遇見了王志。
這天兩小隻去上補習班,祁溪跟厲睿明約好了去晨輝吃飯,因爲最近這幾天祁溪實在是在家裡憋得慌,一聽厲睿明說要帶她去晨輝吃飯,便立即跟打了雞血似的蹦起來。
還不等厲睿明說什麼,便很是殷勤的主動表示她去接他,順便可以去看看蔣茜等人。
於是祁溪便開着她的那輛小國產,歡快非常的去了厲氏,在跟蔣茜等人打了招呼之後,正好遇到厲睿明和白謙兩人一起下來。
白謙看見祁溪面含笑意的等在電梯門口,看着厲睿明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等着接老婆下班的丈夫,便很是好笑的瞥了一眼厲睿明。
“出去吃個飯要老婆接送?”
本來去晨輝吃飯的事兒是他提起來的,誰知道損友根本不願意帶他去,反倒想起了自己的老婆。
厲睿明則連目光都沒給他一個,邁步之前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話,“你羨慕也沒用。”
白謙挑高了眉,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千年冰山居然會反調侃人了?
祁溪牽着厲睿明的手光明正大的從厲氏大門走了出去,身後是一片豔羨的目光。
她終於是能光明正大的公示自己和厲睿明的關係了,心中頗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衆人對祁溪也是十分羨慕,只覺得作爲女人,祁溪有了這般優秀多金的老公,作爲設計師,又早就在業界封神,這簡直是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成就,想來也纔不過過了不到兩年而已,祁溪卻已然跟她們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
然而衆人當然也不敢否認這些都是祁溪自己努力得來的,就說那層層困難的巴黎服裝設計比賽,便已經足以說明她的優秀和努力。
然而當祁溪拉着他們總裁的手走到了馬路邊的一輛小國產轎車面前時,衆人神色頓時變得有些難以言喻。
堂堂歷史總裁夫人的座駕……怎麼是這麼個破玩意兒?
厲睿明看見那輛小國產時也皺了皺眉,“怎麼還留着它?不是給你買了輛新的?”
祁溪笑着打開車門,想將他推進副駕駛,嘴上卻在打着哈哈,“哎呀,我開慣這個了,你買的那個我開着不順手,再說了只是個代步車而已,那麼嚴謹做什麼。”
厲睿明看着小女人念舊且固執的模樣,最終只能無奈笑了笑,伸出手反將她推進了副駕駛,“你坐着,我開。”
祁溪也不拒絕,任由他當司機,發動了自己的小國產。
兩人一溜煙開車到了晨輝,因爲國產不起眼,索性就直接停在了門口,正在兩人剛下車的時候,祁溪卻聽見了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
“嘴利的小姐,真是巧啊。”
王志沒想到自己帶着新女友出門吃飯,路上居然還能遇見熟人,儘管這個“熟人”只跟他見過一面而已。
他吊兒郎當的摟着女友走近祁溪,擡眼上下打量了她身旁的男人一眼,然後又瞄了一眼他身後的小國產,眼裡頓時浮起一絲鄙夷。
“這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