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勾了勾脣,卻並未收斂,甚至在兩人進了電梯後直接將整個身體的重量都壓在了祁溪的一副小身板上,並十分放肆的埋首進了祁溪馨香的側頸上。
祁溪渾身被壓得難受,但是又掙扎不開,感覺到男人有意無意在親吻她的後頸,正想開口說句什麼,再擡頭卻見男人皺着眉頭面色十分不好,便忍住了話等電梯停止後扶他出了電梯。
到了房間門口,祁溪衝着靠在她身上半眯着眼的男人道:“房卡給我。”
男人此時似乎十分難受,大腦一片混沌,聞言便慢慢伸手在自己的褲兜裡掏了掏,但掏了半晌也沒掏出什麼東西,祁溪見此一嘆,乾脆將男人靠着牆讓他站着,然後自己雙手並用的在他褲兜裡翻房卡。
遠遠看去只見男人一臉虛弱的靠着牆,而女人則心急的按着男人在他身前身後來回摸索着,這副景象如果不是知道實情,恐怕有人看見都要以爲是女人劫色了。
好不容易在外衣的兜裡找到了房卡,祁溪這才放開男人,然而擡頭一看她卻看到了男人正攤開手眯着一雙眼曖昧不明的看着自己,一副任其索取的模樣。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纔的那副動作似乎看起來十分不雅,便老臉一紅立即轉身去開門去了。
然後她將男人扶進房間裡的大牀上,由於體重和力量的懸殊,男人幾乎是摔上了牀,因爲這一動作更讓他頭腦一陣眩暈,忍不住發出一聲沙啞的悶哼聲。
祁溪頓時擔憂的摸上男人的額頭道:“沒事吧?”
厲睿明搖了搖頭,看着祁溪擔憂的目光星眸閃了閃,眼底閃過一絲狡猾,忽然對着她張開了雙手,聲音沙啞中帶着一絲令人心顫的誘哄:“讓我……抱一會……就好。”
這句話說的勾人無比,卻偏偏因爲男人病中的虛弱更顯得柔情無限,祁溪差點就不小心淪陷進去,她想到前天晚上兩人在在這張大牀上幹過的事情便老臉一紅,立即起身慌張道:“我去給你買退燒藥。”
說着便逃也一般出了房門。
最近的藥店就在索菲特酒店門口,她去買了藥隨便又去了24小時營業的中餐館裡買了一些清粥和吃的便又回到了酒店。
再次回到厲睿明的房間後,她將食物放進了冰箱裡只拿了粥出來,然後便走到了牀邊。
只見牀上的男人面色蒼白,亂髮遮蓋住他一雙攝人的眉眼,竟顯得有些脆弱。
祁溪很想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想的,一面放不下關雅,一次又一次的因爲關雅傷她的心,但一面卻又能爲她做出這種令人心軟的事情來,讓她發火都沒有機會發。
她看了半晌,見男人的手動了動,知道他要醒過來,便揮去心中那些想法走過去輕輕晃了晃他道:“睿明,起來喝藥吧,喝完藥再睡。”
男人聽見聲音慢慢睜開眼,本來有些冷漠的目光在接觸到她的臉時瞬間變得柔情萬分。
“小溪……你還在……真好……”說完男人嘴角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似乎只要能看見眼前女人的模樣便能讓他萬分滿足了。
他剛剛做了一個夢,還是跟剛纔同樣的場景,然而祁溪卻並未管他直接離他而去,這種結果讓他心焦,然而他卻無力去挽回,醒來之後甚至還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
但幸好,幸好現實不是這樣的,她仍然還留在他身邊。
祁溪心中一顫,立即斂下眼神忍住心中的顫動,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和藥遞給他道:“喝藥吧。”
厲睿明看了她一眼接過藥和水喂進了自己口中。
祁溪將水杯接了過來,又端起桌子上已經準備好的清粥對他道:“喝點粥吧,站了四個小時不餓嗎?”
厲睿明深深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忽而溫柔笑道:“小溪,你很擔心我,對嗎?”
祁溪臉色一僵,忽而冷聲道:“朋友生病了我也會照顧,你到底喝不喝?”
“我喝。”說着他獨自撐起身子坐了起來,伸手去接她手上的粥碗,然而因爲身體虛弱這一接沒接穩當差點潑在了牀上。
祁溪嘆了口氣,索性接過碗,用勺子挖了一勺伸到了男人嘴邊,在看到男人灼灼的目光時忍不住嘴硬道:“朋友生病了我也會這樣,快喝。”
男人不言語,眼角卻微微挑起一抹寵溺的笑,就着她的手喝了那口粥。
終於喝完了粥,祁溪便起身準備走,厲睿明想到夢中的那一幕頓時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腕,聲音沙啞道:“小溪……別走……”
這聲音聽起來竟然有一絲微微的顫抖,惹得祁溪一愣,半晌她忍不住放軟了聲音道:“我不走,我去洗碗,順便給你拿來一條溼毛巾降降溫。”
男人這才安心的放開了她的手,重新躺了回去,然而不論祁溪走到哪裡,他的目光始終跟隨着那一抹身影,彷彿生怕她消失不見一般。
過了好一會,祁溪這纔拿着一條溼毛巾過來,將他扶平躺在牀上,又將溼毛巾放在了他的額頭上,見他經過藥效臉上已然消去了一些紅暈,這才鬆了口氣。
“睡吧,明天你就別出去跑了,冰箱裡我給你留了飯菜,明天你自己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半晌祁溪見他絲毫沒有要閉眼的意思,便無奈的嘆了口氣,“關雅的事情等比賽結束後再說,明天我一早就要出門,我先走了。”
然而男人仍舊沉默不語,只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根本就沒有要閉眼的意思,祁溪半晌無語,只能妥協,“好,等你睡着了我再走,行了吧?”
男人鬆了鬆眉似乎有所妥協,半晌才合上那雙攝人深邃的眼睛,安心的睡去了。
祁溪看着他這幅模樣不知爲何心裡突然有些想笑,暗歎這男人生起病來原來也有任性的時候,半晌等牀上傳來男人淺淺的呼吸聲,她這才輕手輕腳的離開了房間。
A市,厲家老宅。
週末學校放假,祁南南可以無憂無慮的玩耍,然而祁北北卻還跟着太爺爺在書房裡學習,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等到課程結束,祁北北還需要獨自留在書房裡聯繫一個小時的毛筆字。
據太爺爺說聯繫寫字和作畫是鍛鍊心性最好的方法,他聽說爹地在他這個年紀已然寫的一手好字了,然而他卻現在還是起步階段,爲此他也從不抱怨什麼,尤其是練字比誰都用心。
但是今天他卻沒有心思去寫字,而是不住的往裡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