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雙雙有口難辯,半晌只憋出一句話:“我沒有!”
祁溪兩人走過去,烏黛問白雙雙道:“怎麼回事?”
白雙雙着急道:“我剛纔去洗衣房裡洗衣服,剛把衣服倒進洗衣機裡,任雪就進來了,但是她電話響了就把衣服放在了洗衣機上出去接電話了。”
“但是她剛出去不久,我也回到房間了,根本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然後過了一會她就過來說我把她的衣服都丟進了垃圾桶,但是我沒有……”
祁溪聽完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回事,其實她對白雙雙也不太瞭解,但因爲這件事裡有莫薇兒參與,所以她第一個懷疑的自然也是莫薇兒,但是她不明白莫薇兒挑撥這兩個人之間對她有什麼好處。
烏黛自然也是個明白人,聞言便掃了莫薇兒一眼,對任雪冷笑道:“那就是你抓人也是憑猜測的嘍?還有我很奇怪,這件事情跟莫大設計師有什麼關係?”
任雪一噎無話可辯,顯然是被說到了點子上,而她旁邊的莫薇兒卻眼底掠過一絲寒意,表面上卻笑意融融道:“我只是回來看見兩人正在爭吵,想幫忙勸一勸而已,而且這件事情如果鬧大了對大家都不好不是嗎?”
烏黛實在不想跟這個虛僞的女人多說什麼,只對任雪道:“說話要講證據,沒有證據就等於隨口污衊,任設計師好歹也是成年人了,請你爲人處世好歹有點智商好吧?”
任雪被懟的怒不自抑,但確實也沒什麼可反駁的,只能看向身邊的莫薇兒,希望她能幫忙說說話。
然而祁溪卻看到她這個小動作道:“其實這件事情很好查,這一層無非就二十多人,中午時間不少人都剛從外面吃飯回來,且大多都有同伴,這棟樓內沒有監控,但是大門口卻是有監控的,看看各自回來的時間能不能對上,再一個個排除就行了。”
她說着目光卻不動聲色的掃向莫薇兒,果然見她臉色微微一變。
她和烏黛在看見她和那個男人離開的時候,就見她衝着宿舍這邊走來,所以她不可能剛從外面回來,這樣一查監控肯定會有人發現她撒謊,這樣她就絕對擺脫不了嫌疑。
任雪頓時也有些難堪,她自然是沒有親眼看見白雙雙丟掉了她的衣服,她不過是拿準了她不善辯駁的性格,趁機出口之前在工作室的惡氣而已。
如果真的鬧大了,又發現衣服確實不是白雙雙丟的,那她勢必會坐實了污衊的罪名。
莫薇兒複雜的看了祁溪一眼,最終站出來道:“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不對,當時我也是看到任雪說白雙雙把她的衣服丟到了垃圾桶裡,沒有問清楚,不如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什麼叫算了?你們口口聲聲說雙雙丟衣服,一副勢必要討回公道的樣子,現在突然就說算了?既然要查那就查清楚嘍,反正我們有的是時間。”
任雪聞言咬着脣不說話,莫薇兒雖然尷尬笑着,彷彿一個好心勸阻卻被牽連其中的無辜者一般,但實際上她看着祁溪和烏黛的目光閃過一絲陰暗。
這時候白雙雙拉了拉烏黛的胳膊道:“算了吧,現在正是比賽的節骨眼上,還是不要惹事了,要不對大家都不好。”
莫薇兒立即笑道:“對啊,這件事情我也有不對,不如這樣,晚上我請大家吃個飯吧,就當做賠禮道歉了。”
祁溪見她這幅虛僞的樣子,立即就想拒絕,然而卻被烏黛抓住了手笑道:“好啊,免費的晚餐,不去白不去。”
祁溪不明白她什麼意思,但也順着她的意思默默同意了。
白雙雙一向性格溫和,見莫薇兒主動示好,烏黛兩人也同意了,便也猶豫着同意了。
任雪倒是很不想去,但她不想駁了剛纔一直替她說話的莫薇兒,便也臭着臉答應了。
於是幾個人各自回房,經過今天對莫薇兒這個人的認識,祁溪已然明白這個女人看似溫和可親,但實際上就如同烏黛所說,心機頗深手段陰險的很。
於是她也沒回自己的房間,直接去了烏黛那裡坐了一下午。
烏黛見她一臉鬱悶的樣子,忍不住調侃道:“現在知道她是什麼人了吧?”
祁溪點了點頭苦笑,“沒想到她心機這麼重。”
“你們說的是誰啊?”白雙雙一副不明就裡的樣子。
烏黛隨意的擺了擺手道:“沒事沒事,話說雙雙,任雪這麼污衊你都能忍?”
白雙雙一邊挑着待會出門要穿的衣服一邊笑道:“什麼雙雙啊,我比你大好幾歲,你應該叫我雙雙姐。”
“切,你這傻白甜的樣子真不是能當姐姐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白雙雙輕笑一聲,她長得不算好看,但十分喜歡化妝打扮,三十歲看起來卻還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一般,祁溪覺得她的性格比起服裝設計師這種有野心的行業來說更適合當個閒適的花店老闆。
但其實白雙雙的專業能力很強,第一道考試比賽中,她和烏黛無疑拿了並列第一,而第二名就是白雙雙。
“我很早就想去巴黎了,你們可能想象不到,我已經參加過兩次了。”白雙雙語氣有些懷念道。
這次不僅祁溪驚訝,就連烏黛也是十分驚訝。
兩次?那就是六年了!
每年但凡能過國內淘汰賽第三道難關的基本上就等於國內最頂尖的設計師了,名字自然也會被世人所熟知。
然而她們從未聽過白雙雙的名字,那就是說兩次比賽她都沒能熬過第二道關卡。
她還真是有毅力,一般人被打擊一次就夠了,她居然還能堅持到參加第三次。
所以她纔不能再因爲任何一件小事破壞比賽?
這樣一說她們倒是理解了,畢竟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怎麼抉擇當然也看人家自己怎麼想,確實比起六年的等待,那點小誤會實在是太不值得一提。
“以你現在的實力,肯定會堅持到最後一關的,希望我們能好好比試一場。”祁溪看着白雙雙道。
白雙雙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