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江渝川只裹了一條浴巾走出衛生間,他用手抓了抓半乾的髮絲,髮尾幾滴水順着耳後滑落至他前胸,發達的胸肌和腹肌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筋肉突出,線條流暢明朗,細膩白.皙的皮膚冒着淺淺的熱氣。
但是江渝川擡眸看過去,發現柳少曦一動不動的坐在牀上發呆。
換做別的女人此時早就心潮澎拜了,偏偏柳少曦的視線迷.離而呆滯,看都沒看江渝川一眼。
江渝川微微皺眉,悄無聲息的坐在柳少曦的身邊,敏捷的雙手輕輕的拂過柳少曦的手臂,停留在她性感的鎖骨上,玲瓏的線條卻又不顯突兀,江渝川指如蔥根,來回的摩擦着。柳少曦覺得好癢,她低頭一看,江渝川的手都已經快要伸進衣領。
又羞又怒的柳少曦閃身躲開,嗔怒的瞪着江渝川,“你做什麼?”
“那你又在想誰呢?”江渝川突然翻身,撲倒在柳少曦的身上,雙手壓住她的雙手,十指相扣,眼底流露出濃濃的威脅,腰間僅隔一塊毛巾,高高隆起的部分頂着柳少曦的腹部,彷彿下一秒就能吃掉柳少曦。
“我,我是在想該怎麼處理蘇文豪的事情!”柳少曦水潤的脣輕輕翹起,曖.昧的姿勢讓她羞紅了臉蛋。
蘇文豪?江渝川看柳少曦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控制着心中的欲.望扶起柳少曦,聽着柳少曦的緩緩道來~
“江渝川,你說蘇文豪是不是膽大包天?”柳少曦看着沉默的江渝川,十分不爽。
原來柳少曦發呆就是在思考這件事,其實調戲下屬這種事情每個公司或多或少都會有,只不過柳少曦被他保護得很好,所以從未接觸過這種詼諧的事件。
看着柳少曦咬一副牙切齒的模樣,江渝川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速度的堵住了她想要說話的嘴脣,脣齒之間卻全是溫柔,柳少曦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她眨巴眨巴眼睛,對上江渝川的眼睛,突然嘴裡一痛,江渝川懲罰似的咬了她一下,“讓你不專心!”
柳少曦眼裡噙着淚意,她撇着嘴不理江渝川,明明是在談正事,可江渝川總是喜歡調戲她!也不回答她的問題,他到底有沒有在聽自己說話?柳少曦越想越生氣。
江渝川感受到柳少曦的怒意,眉毛輕挑,認真的說道,“只要你想,我可以隨時讓他走人。”
柳少曦掃過江渝川一本正經的臉,思緒又被帶入到蘇文豪的身上,陷入深思。可是蘇文豪這種敗類,即便是離開了泉流,他依然可以去別的雜誌社繼續做主編。那麼沒有得到教訓的蘇文豪一定還會繼續幹這種齷齪的勾當!到時候又會有更多的受害者!
想到張莎莎傷痕累累的樣子,還有其他無辜的女同事飽受蘇文豪的折磨,柳少曦憤恨的說道,“這種衣冠禽.獸,光是開除簡直太便宜他了,我一定要寫一篇報道,將他的禽.獸行爲公佈於衆!讓他在整個新聞圈裡消失!”這一次她必須獨立完成這次的報道,這是一個可以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
柳少曦心中很是亢.奮,作爲記者,最大的成就就是幫助弱勢羣體伸張正義,順便還能試着擺脫江渝川給自己工作上的影響,證明自己。
江渝川點頭贊同,他大手一揮,摟着柳少曦,說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我就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柳少曦心裡蕩起陣陣漣漪,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像是拂過楊柳的清風,又在眼底匯聚成兩抹亮光,幸福不言而喻。
翌日,柳少曦通過張莎莎聯繫了公司幾位願意告發蘇文豪罪行的同事錄製了一段視頻,爲了不泄露她們的隱私,臉部全部打了馬賽克,蒐集了蘇文豪平時通過聊天軟件言語威脅、猥瑣的證據,將這一切編輯了文章發佈到了新聞網。
短短半日,這篇文章便點擊過億,評論裡全是對蘇文豪罪行的聲討和指責。
蘇文豪看着人事部送來的解職書,上面要求蘇文豪三天內做好交接,並離開公司。而解職理由就是因爲他作風不正,有辱公司名聲。一股怒火從兩肋直竄大腦,五官扭曲到變形,眉毛一根根豎起來,臉上青筋暴起,憤怒地踹了一腳桌子,聲音由低到高,嘶吼道,“柳少曦!你這個賤人!”
蘇文豪眼底閃爍着一股無法遏止的怒火,撥通了柳少曦的電話,聲音嘶啞且蠢蠢欲動,“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看到柳少曦推門進入那一刻,更加是恨不得上前死死的抓住她的脖子。但是一想到她身後有江渝川。蘇文豪本着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壓抑着怒火質問道,“柳少曦,你網上發佈的文章是什麼意思?”
柳少曦坦誠的說道,“我只是把事實真相公佈於衆。作爲記者,我的職責就是靠近羣衆,發現事實並忠實的報道事實,當好黨和人民的耳目喉舌。”
這是每個人進入泉流時的從業宣誓,看着柳少曦信誓旦旦的樣子,蘇文豪怒火攻心,他猛地將解職書扔向柳少曦,咆哮道,“什麼事實!不過就是你看上了我現在的位置!看到我被公司解職很開心吧!啊?柳少曦,你的心機竟然會這麼沉重。”
“蘇主編,這是公司高層的決定,跟我並沒有關係。我再有能力也左右不了別人的思想,我覺得您應該反思自身的原因——”
“嘭”的一聲,蘇文豪暴躁的拉開椅子,椅子撞在牆上發出劇烈的碰撞聲,辦公室外面此時也是圍滿了同事,柳少曦被突如其來的響聲打斷。擡眸的瞬間,蘇文豪已經走到他的跟前,他眼裡因爲生氣而睜裂的紅血絲她都看得一清二楚。
蘇文豪指着柳少曦的手不停的顫抖,他臉上的筋肉都氣的發抖,磨牙鑿齒的說道,“柳少曦,倒是伶牙俐齒啊你!你信不信只要我捏捏手指就能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