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凌通過監控知道了黑市裡面發生的事情,想要儘快逃跑,他知道阿烈一定會遷怒到自己的身上,可是剛剛收拾包裹逃出了走廊,就再次被人押了回去。
丁子凌滿臉驚恐的被押了回去,一進門,兩列人站在兩旁,丁子凌被推到地上。
阿烈冷哼一聲,“丁子凌,聽說你剛纔要逃跑是嗎?”看了看在身旁落着的包袱,阿烈越發覺得這女人可恨。
“沒……有。”丁子凌瞭解這個男人的手段,十分的狠辣,要不然怎麼能夠成爲黑市的領頭羊?
“丁子凌,如果不是你出的餿主意,我何至於受傷?你看看我的場地已經被人給破壞成什麼樣子了,這一切都怪你!”
阿烈衝着身旁的幾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馬上有人上前將丁子凌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扒光,最後一盆接連一盆的涼水從她的頭頂直流而下。
丁子凌打了一個冷顫,無邊無際的絕望將她徹底包圍,將身體露在在衆人面前,更讓她無比難堪,周圍不懷好意的笑容,像是刀子一樣狠狠的紮在她的內心,一刀一刀的,只有傷痕沒有血跡。
這一刻,柳少曦三個字倒像是成爲了她的催命符。
阿烈突然幾步走上前制止了手下繼續倒涼水的行爲,丁子凌以爲他念在過去兩個人的情分上,會饒了自己,可是接下來阿烈的話讓她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
阿烈捏着她的下巴,面容陰森,“你看,這張臉長的多美,你說,如果要是這樣輕輕的劃上一刀的話…”他的手掌順着丁子凌臉的弧度慢慢摩擦,動作突然頓住,“算了吧,毀容怪可惜的,直接賣了去吧,多少還能換點銀子。”
丁子凌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美眸,語氣懇求,臉上淚水漣漣,她緊緊的攀着阿烈的衣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有別的辦法,我真的還有別的辦法!”
阿烈一臉惱怒,“你能有什麼辦法?難道想讓我再受傷一次?”
丁子凌茫然擺手,目光有些空洞,涼水順着她的髮絲向下滴落,臉上的濃妝已經蹭花,一片一片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不是,我真的有辦法。”丁子凌艱難的站了起來,湊到阿烈的身邊說了一番悄悄話,聽罷,阿烈臉色有明顯改觀,“罷了,這一次我就先饒了你,要是還有下一次,我馬上就把你給賣了。”
丁子凌扯出討好的笑,眼神底處卻是無邊的恨意。
“等下。”阿烈雖然採納了丁子凌的意見,可是並沒有打算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她,他這一刀可不能白挨。
丁子凌扣着衣襟釦子的手一頓,她知道,這件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的過去,她唯唯諾諾的轉身,“怎麼…了?”
阿烈臉上堆着虛僞的笑,“丁子凌,再怎麼說,我也受傷了,可不能這麼便宜你。”
“你想怎麼辦?”丁子凌緊了緊身上的衣衫,她有些不想面對屈辱。
“很簡單,讓我的兄弟們樂呵樂呵。”丁子凌冷不防轉身,就看見阿烈一大幫手下摩拳擦掌的看着她,她慌了。
雖然她一向放 蕩,更是喜歡把自己的身體當成籌碼,身體的純潔對她來說屁都不算,可是她不想被一羣癩蛤蟆欺負。
“不行……不…”丁子凌話還沒說完,掙扎的腳步剛剛邁開,就被人直接用布團塞住了嘴巴。
很快,房間裡傳來丁子凌哽咽的哭聲,以及男人取樂猖狂的笑聲,阿烈站在旁邊冷眼觀看,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白白受傷,丁子凌表情越是痛苦和猙獰,他心裡就越是覺得爽快和暢意。
兩個小時以後,丁子凌衣不蔽體的被阿烈的手下當成垃圾一樣通過走廊扔出來了黑市門口,臨走前,丁子凌緊緊的捉着她的包裹,幸好,裡面還有一套完整的衣服。
她看附近沒有什麼人看到她的狼狽模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像做賊一樣的躡手躡腳找到了一個公共廁所,去裡面換了衣服。
丁子凌不斷的往自己的臉上噴着涼水,她想把身上這些屈辱的痕跡全部洗掉,難聞的氣味,男人的口水以及汗水,這一切都讓她難以忍受。
她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除了一張臉以外,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有被凌虐過後的痕跡,她輕輕的撫摸着自己青一片紫一片的脖頸。
柳少曦,這些傷害全部都是你帶給我的,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幸福,就算下地獄,我也會拉着你一起!
想起在拍賣廳江渝川竟然以一億的價格將拍下,沒有任何猶豫,爲了一個女人,輕飄飄的將一億拱手讓人,丁子凌想要佔有江渝川的心情越大強烈。
曾經,他也是這樣對她丁子凌的,可是現在卻將另外一個女人視若珍寶,這一切都怪柳少曦,如果不是她的出現,江渝川一定會向以前那樣對自己百依百順,深情無比,丁子凌撫摸着自己的美麗臉頰不斷的進行着自我催眠。
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丁子凌配得到江渝川毫無保留的愛,柳少曦還沒有這個資格。
丁子凌出去以後,去地攤上買了一個圍巾圍住了脖子上星星點點的痕跡,她仔細考慮過後,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小蔡。
她派人將小蔡綁了過來,就近來到了地下車庫,原本小蔡被葉晨毒打了一頓,因爲江渝川顧着去救人,所以下手不是很狠,也沒有來得及下毒手,他撿回來了一條命,他的母親還得到了救治的機會,也算是因禍得福。
小蔡和丁子凌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認識,小蔡只知道她一向行蹤不定,面孔百變,穿梭在各個場合之間,他沒有談過戀愛,卻喜歡了丁子凌很長時間,以至於這一次因爲母親的事情而被她利用,後悔莫及也來不及。
“爲什麼要背叛我?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差點把我害死?”丁子凌猛地衝着小蔡臉上扇了一巴掌,一副氣急敗壞的潑婦樣。
小蔡的嘴角生生的被打出來了血跡,一半臉徹底紅 腫,他毫不在乎的擦拭一下,轉過頭來,“你聽我解釋,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你被逼無奈?那我呢?”丁子凌嗤嗤的笑出聲來,“因爲你一個人的被逼無奈,破壞了我這麼好的計劃,如此天衣無縫,原本我是可以成功的,現在全部都被你給毀了!”
丁子凌崩潰的大喊大叫,那些被屈辱的場景,她卑微的像個螞蟻的場景,像是牢牢的嵌在了她的記憶力。
她忙活了大半天,到頭來,卻只是證明了江渝川有多愛丁柳少曦,爲了她,可以隻身一人去狼窩,爲了她,連生命都可以不管不顧,想到這裡,她自嘲的笑笑,眼眶罕見的溼 潤。
小蔡突然有些於心不忍,他想要替她擦眼淚,想要安慰她,卻被丁子凌拒絕,“別碰我!”丁子凌嫌棄的眼神讓小蔡退避三舍。
“我真的是有苦衷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背叛你,可是江渝川拿我的母親威脅我,我爲了她的安全,爲了給她看病,只好背叛你,對不起,子凌。”不過小蔡突然對這件事情產生了懷疑,爲什麼非要如此費盡心機除去一個善良的女孩子?
“你是說江渝川找到了你?”丁子凌怒目圓睜,語氣帶着急迫,“那你說什麼了?有沒有把我供出來,有沒有?”丁子凌瘋狂的搖着小蔡的肩膀。
“沒有,我沒有說你,我只是告訴他們是我在柳少曦的酒杯裡下藥的,你現在很安全,沒有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和你有關係。”小蔡每多說一句,丁子凌的臉色就多緩和一分。
“那就好,那就好。”丁子凌喃喃自語的說道。
小蔡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開口了,“子凌,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再怎麼說,她也是無辜的,你能不能就此收手,在事情還沒有鬧的更大之前?”
“收手?”丁子凌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笑話,“你真是搞笑,竟然讓我收手,我告訴你,只要我活一天,就絕對不會讓柳少曦好過。”
小蔡見她冥頑不靈,語氣也變得有些強硬,“我看你就是心狠手辣!”
丁子凌被人戳中心事和弱點,氣急敗壞的大吼,“你給我閉嘴!你知道什麼,竟然說我心狠手辣,我告訴你,我現在之所以這樣,全部都是被他們給逼的!只有沒有柳少曦,我纔會得到真正的幸福與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