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捕捉到這份感情的丁子凌自嘲的輕笑一聲,她眼中泛着淚光,濃密的睫毛煽動,看似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哀求柳少曦:“我能……體驗一下你的生活嗎?”
說到這,她話音顫抖着,鼻子一抽,眼神全部集中在手中的甜點上。而柳少曦不知道她的心思,有些爲難。
“這樣不太好……”柳少曦勉強的朝她露出一抹笑容,但眉毛卻皺了起來。
自己與丁子凌的性格不同,或許沒人會注意耳邊疤痕,但萬一被發現了該怎麼辦?雖然自己對丁子凌有愧疚。
見到她這副模樣,丁子凌咬了咬牙,眼淚隨着臉龐劃出。她的聲音哽咽道:“我知道我沒有資格,但是我真的好羨慕你,我的一生就一直生活在別人的陰影之下……”特別是你,柳少曦,如果不能代替你活在這個世界上,那自己將一輩子活在污泥裡,不得翻身。
話落,丁子凌竟然哭了起來。
柳少曦不經想起自己兒時父親照顧自己的模樣,就像衆星捧月,自己是家裡的小公主一樣過着優質的生活。而這一切,丁子凌卻無法享受。
想到這,柳少曦也鼻子一抽。“對不起……丁子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這些年過的不好,但是你已經有了我呀。子凌,我會盡我可能幫你解決身份問題的。如果你想試試那也無妨。”
柳少曦見此連忙答應,她從自己包中拿出一包餐巾紙遞了過去,想要爲她抹去眼淚。
柳少曦心中是苦澀的,丁子凌的經歷實在太讓人心疼了,此時的柳少曦卻下意識得忘記這個人給江渝川帶來了怎樣的傷害。
丁子凌低着頭,在柳少曦看不到的角度勾了勾了脣嘴角,心中不由得冷笑。柳少曦雖然聰明,但被保護的太好使她太單純了,隨意下個套就會被套住。
丁子凌擡頭便裝作一副驚喜的表情:“真的嗎?這真的是太好了。只是……這樣會不會太影響你了?我一定是太自私了吧。”
又見丁子凌說道:“其實你也不用太關心我,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小孩子了,真的。”說着,她即便是哭着,卻朝着柳少曦笑的十分純潔,看的柳少曦愈發心痛。
這樣的丁子凌就應該和自己一樣,無憂無慮地生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掙扎求生。
愧疚的心情讓柳少曦恨不得將自己人生的一半幸福都分給她:“如果我能把我的幸福給你一半就好啦……丁子凌,你一點都不自私。”
“你是我的姐妹,我怎麼可能不關心你的生活呢?其實我的生活也沒那麼精彩,但只要你努力,也會和我一樣幸福。”
聽到此話的丁子凌心底又是對着柳少曦嘲笑了幾分,天底下哪會有這麼簡單的事,是柳尚德把她管教的太單純了!她一點都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險惡,也不知道人心難測。從她被拋棄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已經忘記了親情是什麼,被一切親情所矇蔽的人,都是愚蠢的!
見柳少曦回答的誠懇,丁子凌察覺到時機已經到了。她停止了哭泣,接住柳少曦遞來的紙巾。“謝謝你,我的……好姐妹。”
謝謝你,柳少曦,我的好姐妹,你接受不了你爲什麼能過這麼好的生活,而我就像在地獄一樣。我也將會奪走你的東西,即便那就是我的。
……
等回到家,此刻已經到了晚上。柳少曦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她今天陪丁子凌走了太多路,小腿處的痠痛讓她差點站不穩腳。她還是好好脫了鞋子換上脫鞋,頓時室內發出了“啪啪”的脫鞋聲。
“怎麼那麼久?”江渝川挑眉,看着柳少曦一身疲憊的樣子,隨手就攬着她的腰一同坐在沙發上。
見柳少曦沒有回答,江渝川又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這時柳少曦才緩過神,將注意力放在他的手上:“恩……我回來了。果然和女人逛街真的好累啊。”說罷,她擡手晃了晃手上的手鍊,她和丁子凌買的正是同一款。
江渝川看着她戴着的手鍊以及耳飾,聳了聳肩:“怎麼,你也想開始開始好好打扮自己了?”
“你在說什麼話啊!”柳少曦哭笑不得,很快她又切入了正題:“渝川,我們出去玩好不好啊……?”
誰知江渝川突然拒絕,讓柳少曦一愣。隨後柳少曦好好的甩開了他的手,撇着嘴,就像一個生氣的河豚一樣。她眨着眼睛望着江渝川:“我也只不過是想去海邊度假兩天而已,就答應我吧,渝川。”
見柳少曦撒嬌的樣子,江渝川擡手弄亂了她的頭髮,摸着頭頂,心中的戲謔全部消散。只是出去度假玩而已,她不再離開,自己又何嘗不可呢?
想到這,江渝川伸手將柳少曦扯進懷裡,她擡頭剛好撞上江渝川的下巴,。
“沒……沒事吧?”柳少曦一慌。
而江渝川剛準備開口調戲她,卻被一陣手機鈴聲所打擾了。見此,柳少曦望着江渝川,有望着從口袋裡拿出的手機,只好幽幽的嘆了口氣。
“渝川,我先去接個電話。”說着,柳少曦便起身遠離了江渝川。
這時江渝川擡眼,望着柳少曦離開的身影,拿出了手機。骨骼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打出一串連串的數字,他看着接通的電話,勾了勾脣角,今日的心情也被柳少曦那個小女人所感染一般,格外的好。
“準備一下我的行程。”
現在的柳少曦已經是他的了,她向自己撒嬌,獲得安全感,就像一隻小貓一般。一想到這,江渝川抿嘴,看着她離去的方向眼低暗了幾分。
柳少曦推開臥室的門,看着丁子凌打開的電話,又探出頭來,對着江渝川說道:“我同事打我電話,應該有什麼事,等我解決完再來找你。”
隨後柳少曦纔好好關上門,一接通電話,丁子凌便開口:“少曦,我打你電話怎麼這麼久都不接?什麼時候讓我去你公司上班啊?”電話一旁的丁子凌悠閒地躺在牀上,看着剛做不久的指甲,揚起手吹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