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璃原來是在擔心他,錦悠這才露出一絲絲淡淡的笑容。他看向一旁的絡楚一,嘟嚷着嘴說道“楚一,謝謝你救了我!”
不管怎麼說這兩個小子也一起玩耍生活了一兩個月,這個革命情感可不是說說而已的。
絡楚一又爲錦悠把了把脈“對我還客氣什麼!你還有哪不舒服沒有?”
錦悠一臉無力的靠在黑狼懷裡有些虛弱的對着衆人說道:“我覺得頭還是有些暈,想躺着休息。”
“那你好好休息,大家也都先出去吧,錦悠還需要些時日靜養,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調理幾天就好了,大家不用擔心了。”洛楚一起身對身後站着的一排人說着。
黑狼慢慢的放下錦悠,並且小心翼翼的替錦悠蓋好被子,輕聲的說了句“好好睡一覺吧。”要不是阿璃耳朵尖恐怕都聽不見這一句,原來這黑狼也有這樣細心體貼的一面啊。
正當衆人都準備離開時,皇甫弈衝牀邊的人淡淡地說了句“黑狼,你跟我來書房。”
此時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黑狼的身上,就連剛剛躺下的錦悠聽到皇甫弈這句話都緊緊的拽住了黑狼的衣袖。
如今錦悠終於沒有事了,也該搞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個回事了。
黑狼拍了拍錦悠拽着自己衣袖的手,示意他放心。可是錦悠顯然還是不安心,他又將求助的眼神投向有希。有希接受到了他的訊息,衝他溫柔的笑着點點頭,這才讓錦悠終於放開了黑狼。
皇甫弈帶着有希離開了房間,阿璃看了看終於肯閉上眼睛休息的錦悠,也和離歌一起離開了房間。
待其他人都各幹各的去了,只有他們四人時,阿璃走到皇甫奕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處,“皇甫奕,你叫黑狼去你書房是不是爲了瞭解發生什麼事情?”
皇甫奕看了她一眼,沒什麼表情的點了點頭。
“那我也要去,我想知道錦悠爲什麼受傷。”阿璃的雙眼緊緊的盯着皇甫奕,裡面全是堅持跟認真。
皇甫奕看着這樣的阿璃饒有興趣的嘴角微微翹了翹,似乎沒想過會看到阿璃這麼嚴肅的一面,不過,他也不算太驚訝,因爲阿璃本身就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
這時有希也配合着緊了緊皇甫弈握着她的手,皇甫弈明白她想幫自己的好姐妹,不過“可以是可以!但是……”
阿璃白了皇甫奕一眼,打斷了他還沒說出口的話,“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保證無論聽到什麼,我都不會衝動的。”
皇甫奕頗爲驚訝的去看有希,似乎是希望有希告訴他現在這個看起來變了一個樣的阿璃是真的阿璃。有希好笑的對他眨了眨眼睛,“阿璃也是會有很沉穩的一面的啊。”
離歌倒是笑了起來,沒有像皇甫奕那麼吃驚,因爲他知道阿璃並不是很多時候看起來的那麼衝動任性,他也喜歡這不同於往日另一面的阿璃,而且這樣豐富可愛的人現在是和他在一起的。
四人在皇甫奕的書房裡等了好一會,黑狼纔到了衆人面前。
一進門還都沒有開始說話,黑狼就將自己的武器丟在了地上,單膝跪在了皇甫弈面前,表情顯得頗爲凝重。
阿璃和有希則是嚇了一跳,因爲他們長這麼大還只在電視劇裡看過屬下犯事跪下像主子認錯的鏡頭。不過還好這不像那種宮廷戲是雙膝跪下,這樣一身黑色勁裝的黑狼這樣深沉無比的單膝下跪,居然有種說不出來的男人氣概,一點也不會覺得他比皇甫弈要低一等什麼的。皇甫奕喝了一口茶,這才悠悠的開了口,“怎麼回事?”
這時阿璃偷瞄了一眼皇甫奕,又是那種冷漠甚至有些冰涼的眼神,那種淡定的表情還有這閒適的態度,難不成是經常有人這樣跪他?這淡定的性子,倒還真的是跟有希如出一轍,真不虧是夫妻倆!瞬間覺得皇甫奕霸氣側漏了啊!
“是屬下這次評估錯誤,小看了對方,這纔會連累錦悠爲了替我擋了一箭而中毒。”說到這裡,黑狼的聲音低了一點,臉上也出現了悔恨的表情,甚至可以看到他的手握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有些冒了出來。黑狼果然是個真男人,也毫不推卸責任,反倒將一切都背在自己身上,恐怕其實在他心裡,看到錦悠受傷中毒,他早已罵了自己千百萬遍了。
“對方實力,當真有如此之高?居然能讓你出這種錯漏!”聽皇甫弈的語氣,似乎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本來按照計劃已經同玉河派達成協議了,但是,在回程的途中,卻遭到了對方的暗算,值得懷疑的是,來暗算我們的人的武功比玉河派掌門的還要高,對方身上也攜帶者玉河派的信物,我本有心留下一個活口看能不能查到事情的真相,但是對方似乎知道我的打算,被我留下的那個人自己咬破口中的毒囊自盡了。”
“也就是說這件事已經死無對證?”皇甫奕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是。”黑狼回答。
“那玉河派如今怎麼樣了?”
黑狼頓了頓,“屬下本想回玉河派查個究竟,只是!只是錦悠的傷勢,實在是拖不得。所以我便先帶他回來了。玉河派那邊,現在還不得而知。”
也就是說,黑狼爲了救錦悠,而耽誤了自己的任務。好在皇甫弈似乎也完全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看來,是有人故意針對我們第一樓了。就憑玉河派那點實力,他們不會敢這樣公然與第一樓爲敵。看來是有人想要把這些嫁禍給玉河派,換種說話!就是在對第一樓發起挑釁!”皇甫奕自己分析完後,突然發出了低低的笑聲,“我倒是還挺想會會對方的。”
離歌有些不解“如今武林中還有誰敢這樣做?以前也就只有藍水教敢挑釁第一樓!”
離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有希給着急的打斷了“爹爹他答應過我不會再在武林中做壞事的!而且他之前給我的回信中說道,他早在十天前就因爲有事而離開藍水教了。”
有希如今的心裡是及其維護藍水教的,就像以前維護姬神家一樣,不容別人有半點褻瀆跟侮辱。
皇甫弈安撫有希道“希兒你別激動,離歌也說了那是以前而已,如今有你在第一樓,即使藍水月還是想做壞事,也不會來挑釁第一樓啊,他難道就不怕你傷心嗎?更何況,如今藍水教的風評已經大爲好轉,確實再無任何作惡。離歌是想說,以前也就只有藍水月敢這樣公然挑釁第一樓與第一樓作對,而如今他已經是無可能的了,那在武林中,還會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這樣做。”
有希還是一把抓住了皇甫奕的手,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是承載着濃濃的擔憂。
皇甫奕輕笑着回握住有希的手,“放心吧,你相公纔不會那麼容易被人打到呢,但是,也沒有人能欺負我第一樓的人。”
他這句話雖然是看着她笑着說出來的,但是有希,甚至是阿璃都可以感覺到他話裡面的怒火。
皇甫弈起身走上前扶起跪在地上的黑狼,如今他沒了什麼樓主的架子,反而語氣變得隨意些說道“這個事情我會派紅狸去查清楚。你現在新的任務,就是照顧好錦悠!再有十幾天便是我跟希兒成親的日子了,我希望到時候看到一個完全健康的你和錦悠。”
雖然他沒說,但是在皇甫弈心裡似乎已經明白了一些什麼。
可是第一樓是他的,第一樓的人也是受他的庇護,現在有人敢動他的人,那就要付出代價。
因爲錦悠的受傷第一樓的氣氛似乎沒有之前那樣活躍了。在知道第一樓現在不知道被什麼人給盯上了,有希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阿璃在一旁打趣道“我說小希希啊!你可不能這樣啊!你都快當新娘子的人了,怎麼能每天這樣愁眉苦臉的。新娘子應該高高興興的等着出嫁啊!”
話雖如此,可有希一時心裡還開心不起來。經過前些天在皇甫弈書房的談話,如今她擔心的已經不僅僅是第一樓了。
阿璃想要逗她開心“你是在擔心這次快大婚了又被哪個給搶了去吧!放心,這些天我都會保護你的!就算要搶走也有我陪着你一起被搶!”
而這話卻不巧剛好說中了有希所擔心的事情,她並不是擔心說會被誰給搶走。“我是擔心我!”有希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皇甫弈朝自己迎面走來。臉上還掛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有希有些好奇的問道“有什麼讓你高興的事情嘛?”
皇甫弈想了想搖搖頭,又點點頭。“是讓你高興的事情,而只要你高興了,我也自然會高興。”
有希似乎沒有太大動靜,而阿璃反倒興奮的站了起來“哎喲你趕快想辦法讓你老婆高興高興!我這幾天就沒見她笑過!”
“老婆?又是你們那的詞嘛?”
阿璃邊拉起有希邊說着“是啊!就是你們這裡娘子的意思。相公就是老公!”
皇甫弈難得的一副受教了的摸樣,衝有希笑了笑牽起她“我帶你去見一個會讓你高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