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若雨說完,痛得捂住了小腹,還真不是忽悠顧斐,真的小日子要來了,被冷水一激,又發燒,不僅僅肚子痛,渾身都疼。
顧斐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很難受,剛剛飆升的火氣忽然就沒有了發泄的地方。
他沉沉地看着她,心裡煩得不得了,從來沒發現這個丫頭這麼難搞。
你兇一點,她就給你裝可憐,稍微對她好點,她又恃寵生嬌,動不動就要提離婚刷一下存在感。
什麼離婚!
當初說不離的是她,現在死活要離的也是她,她當扮家家嗎?
顧斐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好自爲之。”
說完,也懶得理她,轉身上樓,順手抓了自己的手機走上去,忽然,他邪惡地打開手機的播放功能。
房間裡瞬間傳來女人細軟的求饒聲和,男人曖昧的粗喘,那不正是他們兩個剛剛發生的事情嗎?
姚若雨捂着肚子,不敢相信地看向顧斐,甚至還看到了畫面。
男人堅硬的身體壓在她白皙柔軟的身上,畫面簡直勁爆,她的臉刷地再次充血。
“顧斐你不要臉,你錄像了是吧?正好,我正愁告你強暴找不到證據。”
顧斐一點都不怕她,挑眉道:“你去告。”
說完,他關了手機,心情不錯地走上樓去。
留下姚若雨在沙發上蹭來蹭去,氣得肝疼。
她發了一會兒呆,走進客房裡,房間是中央空調,不知道什麼時候,顧斐調高了溫度,屋內溫暖如春,她鬆了口氣,如果客房裡冰冷,她還真不知道要怎麼辦。
去浴室淋了個澡,將衣服丟到洗衣機裡洗了烘乾。
包裡她準備了衛生巾,倒是不大要緊,一切收拾妥當,她偷偷靠着門偷聽,沒有聽到顧斐的聲音,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落,她覺得腦子漲得厲害,什麼都想不出,就倒在大牀上,只翻了個身就睡着。
她睡着了,有人卻因爲她的搗亂,而還沒有入睡。
在她房間的上方,顧斐將被砸壞的窗戶用擋板遮住,煩躁地扯開襯衫,扔在地上,接着是褲子。
他打算去浴室洗了澡,身上到處溼漉漉的,也不是知道是那丫頭的淚水還是身上的雨水。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顧斐伸出胳膊嗅了嗅。
總覺得身上還帶着她的體香,引得身體蠢蠢欲動。可是卻不想自己動手發泄。
該死,她怎麼這個時候有小日子。
他猶如困獸一般,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又一圈,心裡不爽到極點,他不爽,別人也別想爽。
於是拿了備用鑰匙下樓,打開房間的門,一眼看到姚若雨小小一團地縮在被子裡,白皙的小腿露在外面,顧斐的下腹不由得又是一陣緊縮。
他加快腳步走過去,低頭看她,發現姚若雨的燒應該褪了,但是,臉色很難看,眉頭也緊緊皺着,囈語連連。
剛剛那陣邪火瞬間被別的感情代替,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下她的臉。
姚若雨似乎感覺到了觸碰,貪戀地主動拿臉蹭了蹭他帶着薄繭的手掌,輕聲說了句什麼。
那一剎那,顧斐的手好像過電一般,酥麻了一下。
他低頭,想聽清她在說什麼,但是,她好像只是在胡說八道,沒有什麼能連成句子的話語。
他盯着她的臉看了很久,忍不住俯身,將脣壓了下去,姚若雨帶着溼潤和溫暖的脣讓他欲罷不能。
正想深入,姚若雨將臉痛苦地扭到一邊,輕聲地呻吟道:“媽媽,我疼。”
顧斐猛然將身子立了起來,那一句委屈無限的媽媽,似乎刺痛了他的某個點。
他站起來,眼神慢慢冷漠,彷彿藏着一種隱隱的殺氣。
媽媽?多麼可笑的稱呼!
站了一會兒,顧斐恢復了那種沒有什麼能動心的狀態,慢條斯理地走回房間。
第二天,姚若雨醒過來的時候,發現房間裡安靜得嚇人,她本來應該轉身趕快逃走,但是,因爲好奇,她慢慢爬上二樓,顧斐已經走了,地板上亂七八糟,丟着他昨晚換下來的衣服和褲子。
姚若雨心裡吐槽,外面人模狗樣,自己住的地方好像豬窩。
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已經將顧斐的衣服都蒐集起來丟到洗衣機裡洗着,還給他折了被子。
“姚若雨,你是個M嗎?”姚若雨鄙視地罵了一句,但是忍不住抱住顧斐的枕頭,用力嗅了一下,那是一種會讓人幸福安心的味道。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吃驚地鬆開枕頭。
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已經滾燙,這是怎麼了?
難道自己喜歡的真的是顧斐嗎?
她百思不得其解,差點抓狂。
一個小時後,她匆匆離開西山別墅。
她決定一定要去見一個人。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見F先生,我已經來找過很多次,如果他還不肯見我,我就在這裡等到見我爲止。”姚若雨堅持坐在帝豪酒店裡。
酒吧不常去,F先生在這家酒店卻是常在的。
“跟我來,先生說如果你到了就讓你進來。”沒想到這次保鏢卻爽快地帶着她來到14樓。
姚若雨被帶進那個熟悉的房間,臉止不住有些紅,她記得第一次來這裡,被他劃破了裙子,因爲他說,到他這裡提要求的,都需要留下一件東西。
想到他或許也對別的女孩兒也這麼幹,姚若雨的心情就變得有點複雜。
F先生還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看到她來了,擡起頭,露出一整張猙獰的金色面具。
姚若雨和他對視了一陣,忽然很腦抽地問了一句:“你的面具不換的嗎?”
F先生顯然也被她這跳脫的問話給問住了,他伸出好看的手指,摸了下臉上冰冷的面具,意外地道:“不過是遮臉用的,沒想過要換。”
姚若雨也覺自己是吃多了,不然怎麼這麼愛管閒事,但是既然已經說了——
她結結巴巴地道:“我,我是說,你這種金屬面具帶着悶氣,而且冬天也容易冰冷不舒服。”
F先生笑了起來,他的笑聲裡透着一種無言的溫柔,讓人心動留戀。
“我沒想過,難道你想送我一頂?”
說完,那深邃的淺褐色眸子裡竟然透出一絲期待。
姚若雨道:“那個,我——
好吧,我送給你一個,不那麼難受的。”
她想去找木頭來做一個薄薄的,這樣,他就能好受點。
兩個人這樣聊着天,很快就找到了之前的感覺,姚若雨道:“我很懷念酒吧那個天台。”
話音剛落,F先生笑了一下,表情有點狡黠:“跟我來。”
他推開窗戶,姚若雨忙擺手道:“天啊不是吧?這可是十四樓。”
F先生低沉地笑了聲:“放心,我不會傷到你,信我。”
姚若雨一邊很緊張,一邊又忍不住內心的期待,最後,她磨磨蹭蹭地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
那隻溫暖有力的大手,給了她說不上來的某種信任。
“我準備好了。”
“好,跳!”F先生將一個東西背在身上,忽然抱着姚若雨的腰,直接從十四樓跳下去。
“啊啊啊啊!!”
姚若雨快瘋了,自己爲什麼要腦抽地相信他啊,難道就要這麼死了嗎?!
此時,天色已黑,漫天星斗,下面是繁華的燈火,而對於十四層樓來說,這一切安靜的猶如仙境。
原本是恐怖的下墜,忽然,她感覺身後的男人動了動,沙——
什麼東西在身後展開,兩個人的下墜的趨勢驟然一頓,接着就向着上面飄了起來。
姚若雨要吐掉的心臟,又猛地被扯回原位。
耳邊F先生低沉帶笑的聲音傳來:“別總看下面,四周都看看。”
他的聲音經過面具還是會變調,可是,莫名的讓人有種很美好的感覺,那一刻,姚若雨很想回頭親親他,可是,她沒有。
她聽了他的話,一瞬間,覺得自己正被他帶着,輕輕地行走在銀河之上。
腳下川流不息的車輛和燈火,構成了美麗的銀河,絢爛無比。
周圍叢叢疊疊的高樓,猶如臥伏的巨獸,他們凌駕於這一切之上。
脫離了凡俗的煩惱,正朝着天空飛去。
不過也沒總向着上面,抱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他們拐了個彎,繞過繁華都市,往黑魆魆的樹林飛去。
她應該害怕的,可不知爲什麼,只感覺到了放鬆和刺激。
直到F先生將兩個人降落在一處高大繁茂的樹頂,姚若雨才慌神,驚呼了一聲:“我們怎麼回去啊。”
F先生收起背上的東西,姚若雨這纔看到是一種類似滑翔傘的東西。
難怪他敢從那麼高的地方跳下,不過這人怎麼這樣啊,也不說一聲,就讓她跟着。
哎,自己也是個笨蛋,讓去就真過去,還自己伸手抓住他。
想到這些,姚若雨有些不好意思看他,轉頭看向別處。
F先生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爲她在找回去的路,地先在她旁邊坐下,又開玩笑地道:“害怕了?可不能後悔,我把你抓來做壓寨夫人的,以後,我們都住在這裡。”
一句壓寨夫人,讓姚若雨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熱氣,重新又衝回臉上,她的心跳的又快又急,甚至害怕被旁邊的男人聽到。
“別開玩笑。”她氣息不穩地道。
F先生看了她一眼,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個有些憂傷的表情,他握住了她的手,低聲說了句什麼,但姚若雨沒有聽清楚。
她不由得看着他稍微靠近了一點,問道:“你剛剛和我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抱歉,能再說一遍嗎?”
F先生的目光灼熱地落在她的臉上,卻彷彿忌諱什麼一般,總不肯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兩個人靠的那麼近,彼此的呼吸交纏在一起。
最後,他忽然拉開兩人的距離,淡淡地道:“我說,騙你的,下來吧,不遠的地方,有我的一棟小房子。”
姚若雨一陣失落,剛剛氣氛那麼好,她還以爲他要吻她呢。
在F先生的幫助下,兩個人很快從樹上下來。
他在前面領路,她就靜靜地跟在他的身後。
樹林裡非常泥濘,F先生打開了狼眼手電,照得周圍雪亮。
姚若雨偷偷地走在他的腳印裡,一邊在心裡感嘆,這人的腳真大,比自己的腳大上許多許多。
忽然,在樹屋裡,她踩着顧斐的腳背,給他量身高的畫面,突兀地闖入腦海。
她吃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還沒緩和過來,前面的人停了,姚若雨一頭撞在他的背上,砸得鼻子生疼。
她捂着臉,痛楚得流出眼淚。
“你怎麼這麼笨。”F先生嘆了口氣,轉過身來,擡起她的臉,“讓我看看。”
姚若雨的臉就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捧了起來,從這個角度,可以看到F先生輪廓分明的下巴和薄脣。
姚若雨飛快地忘記了顧斐的一切,又想去吻吻F先生的脣,呼吸不自然起來。
而顯然,有感覺的不止她一個人,F先生的手微微一頓,呼吸也重了不少。
他猛然鬆開手,聲音沙啞地道:“我看好像沒事,別怕,我們到了。”
說完,他扭頭匆匆地往身後的小木屋走去,進房間的時候,姚若雨聽到撞到東西的聲音,那麼沉穩的人,緊張得撞到東西摔倒了。
她不由得偷偷笑了一下。
不行,現在還不能吻他,因爲還沒有離婚。
或許是她迂腐,但是,她還是想守着自己想要遵守的一些規則。
比如,離婚後,才能開始另外一段戀情。
很快屋子的燈亮了,壁爐裡燃燒起熊熊的爐火。
姚若雨看着F先生忙碌的身影,在身體慢慢暖和起來的時候,心也被溫暖充滿,她確定以及肯定,自己喜歡的是面前這個男人,而不是顧斐。
對於顧斐——應該是迷戀吧?因爲顧斐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是女人都會喜歡他,就好像你會忍不住喜歡電視裡的明星一樣,會有一些浪漫和不切實際的幻想,但是,那只是一種對於美的本能迷戀而已。
只有面前的這個男人可以給她安穩而浪漫的感情,還有那份安心,即便他做什麼,自己都會無條件相信他、聽他的話。
比如剛剛在十四層樓的時候,如果是顧斐說過來,她肯定只是會躲得更遠,甚至有許多的質疑。
但是,F先生說的時候,她卻沒有半點疑惑。
姚若雨看着F先生的身影,心意慢慢地堅定起來。
可她不準備現在告訴他。
得等她離婚,她不想給F先生一種,婚內出軌,對自己的婚姻及其不負責任的感覺。
這天晚上,他們聊得非常開心,當姚若雨睡着後,F先生輕輕地給她蓋上了被子,手貪婪地摸過她的臉頰,低聲再說了一次,他在樹上說過,而姚若雨沒有聽清的話:“今晚,就讓我放縱一次,誰知道還能見你幾天呢?很快就會結束,若雨你知道嗎?”
姚若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聽到F先生正在和人打電話:“我知道了。嗯,馬上把她送回來。”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很生氣,因爲,F先生沉默了很久都沒有說話,姚若雨有些心疼他。
到底誰啊?幹嘛對F先生這麼兇。
她扭頭繼續裝睡,生怕自己醒來會讓他覺得丟面子。
過了一會兒,F先生嗯了一聲,掛來了電話,赤着腳輕輕地走過來。
他淺褐色的眼眸裡滿是傷感。
剛剛和奶奶打電話了,奶奶從來就是這樣,對他和顧斐區別對待,對着顧斐的時候,各種疼愛,對自己卻嚴厲得多。
明明是同一個人,明明他們都用着一個身體,爲什麼奶奶這麼偏心。
從小時候開始,他就不理解,現在也不大理解,但是醫生說了,他——纔是多餘那個。
是因爲受到刺激,多出來的那個人格。
精神分裂,爲什麼世界上要有這樣的一種病?!
一個人分裂出許多的人格,所以經常性情大變,甚至記不得以前的事。
他是記得所有的事情的,自己的,顧斐的,看到什麼人,說了什麼話,他都記得。
但是,顧斐卻只知道他自己,他不知道身體裡還有另外一個人格存在。
F先生想着這些,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直到他發現姚若雨的樣子不大對勁。
他低頭湊近看姚若雨的臉,發現她雖然死死地閉着雙眼,纖長的眼睫卻閃的很厲害。
忍着笑道:“別裝睡,快起來。”
姚若雨有些不好意思地睜開眼睛,發現他已經沒有在看她,而是正從壁爐裡取什麼東西出來。
那東西好像一個泥巴塊,F先生找了個鐵錘敲開,掰開裡面的荷葉,一股誘人的肉香瞬間衝出來。
姚若雨覺得自己一下子餓得前胸貼後背,默默嚥下一口口水問:“這是什麼?你一大早弄的?”
“嗯,配着麪包吃,還有沙拉。”F先生拿到餐桌上,拿着刀,利落地切割雞肉。
姚若雨去洗漱了一下,回來發現,餐桌上,已經被佈置得色香味俱全,心裡想,這個男人真是萬能,好厲害。
“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她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問出心裡的疑惑。
F先生優雅地喝了一口紅酒,藏在面具裡的深邃眼眸掃了她一眼,淡笑道:“我不會的?大概是追女孩子吧!”
“唔——”
姚若雨緊張得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心裡想,還不會追,明明就非常會撩妹。
吃飽喝足,離開這裡的時候,姚若雨還看到幾隻傻乎乎的家禽,搖搖擺擺從旁邊經過,這房子的周圍被分成前後左右四個部分。前面種着各種鮮花,左邊是果樹,右邊是一顆高大的古樹,上面也有一個樹屋,似乎比顧斐那個還大得多,也複雜得多。
她還趁着F先生去取車的時候,繞到後面去看了看,那裡種的都是一些時令的蔬菜。
她就偷偷想笑,覺得F先生最愛的肯定是這片菜園,但是好像菜園不如花園和果樹美觀,所以就藏在房子後面,讓人一眼看不到。
唔,其實他聽能裝的嘛。
這時候,F先生將他的捷豹開了過來,朝着姚若雨招手道:“得送你回去,我有事,必須馬上趕回去,下子再帶你來玩……”
他頓了下,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有再說下去。
不過姚若雨太開心了並沒聽出來,她上了副駕駛座,還回頭看了眼小房子,覺得自己非常非常喜歡這裡,就好像是給自己量身定做的一般。
原來自己的愛好還和他很合拍呢。
姚若雨一路上的笑容都有些藏不住,精神和身體都無比舒暢。
F先生看了她一眼,笑着問道:“就這麼開心?”
“太開心了,感覺都是我夢裡出現過的東西。”姚若雨不好意思地道。
F先生若有所指地道:“你開心,那我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到了市中心,F先生纔好些想起什麼一般問道:“對了,玩的太高興我都忘記問你,昨天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姚若雨瞬間卡殼。
心裡又羞澀又氣惱,她總不能說是因爲想你了,所以來找你。
於是,她嗯啊了一陣子,擡起頭一臉無辜地道:“玩得太開心,我給忘記了。”
F先生笑了一下道:“是因爲陸靖嘉的事情吧?兇手另有其人,我聽說了。”
說到陸靖嘉,姚若雨的心裡沉了沉,沒有剛剛那麼開心。
她點點頭,順手將頭髮扶上了耳朵後面,垂眸道:“是這樣的,聽說,照片落在顧斐的手裡了,他——”
“他應該只是想幫你找到兇手而已,你好好和他說,會告訴你進度的,既然他查,我就不好插手,你知道,其實我們這些人,彼此之間是有一定的遊戲規則。”F先生笑了一下,溫柔而憂傷地看着她,“你好好同他說,他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們——”
“我下車了。”姚若雨心裡一陣氣惱,對,她都忘記了,F先生一直想將她推給顧斐,不知道什麼原因,還一直說是爲她好。
原來他其實一點都不在乎她,不,也許在乎,但是和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F先生頓了頓,看她情緒不好,只好將車靠路邊停下。
姚若雨真的推開車門跳了下去,她轉身想走,想了想回頭瞪着F先生道:“我不知道你到底什麼苦衷,總是要將我推給顧斐,是因爲你長得真的很嚇人還是因爲你身體有什麼殘疾?你都不問問我,或許我並不介意呢?!”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瞪圓了眼珠子的,但是說完,卻被自己話嚇了一跳。
眼眸裡冒出懊惱的神色。
就好像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姚若雨好像嚇了一跳,倉促地關上捷豹的門,頭也不回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