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萍楞了一下,想不到關宇飛會在這時候回來,她立刻換了一副賢惠的模樣道:“這是爸爸給我請的保鏢,可是我哪裡需要這麼多保鏢,所以就讓他們回去。”
關宇飛的臉色並沒有變好,這些人不像保鏢。
從來不敢同他說謊的李萍,竟然說謊了,那麼事情和他有關?
“今天你去哪了?”
李萍聞言,臉色未變:“沒去哪啊,就——去看了下堂姐和小姨。”
關宇飛向來狠辣,死死地盯着李萍看了一陣子,忽然笑了一下道:“我還以爲你得罪了什麼人,不然爸爸怎麼會忽然給你派保鏢?”
李萍忽然想到剛剛那幾個人說,姚若雨逃去的那個別墅裡的人不好惹,甚至強殺了他們一條狼狗。
心裡怕得不行,差點給關宇飛遞茶水的時候遞錯。
雖然怕,但心裡還是很憤恨。
竟然讓姚若雨這麼算了!想到姚若雨當着她的面那種傲不可攀的樣子,她的眼神轉爲幽幽。
忽然,脣底碰到了杯沿,關宇飛曖昧地看着她道:“今晚陪我喝一杯。”
她心頭狂喜,忙接過酒杯,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幹。”
兩個人觥籌交錯,很快,李萍就不勝酒力地醉倒了,她動情地摟住關宇飛結實的身體,柔軟地蹭着:“老公,我愛你。”
關宇飛慢慢擡起她的頭,卻始終不肯親吻下去,眯着眸子問道:“今天你去看堂姐,堂姐怎麼樣了?”
“喔,她懷孕了,我給她請了一個醫生,那個醫生給她治好了。”李萍不滿地哼着,慾求不滿。
關宇飛似笑非笑,卻已經讓她無法靠近:“你不喜歡那個醫生?我幫你教訓他。”
“不用,剛剛那些人可以的,哼,就算她逃到別墅裡,別墅裡可有些不好惹的男人,呵呵,姚若雨,我看她——”
李萍正得意洋洋,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驚呼一聲:“啊!!”
她還搞不清狀況,就被關宇飛一下子推倒在地。
關宇飛一臉兇殘,在李萍要撲過來抱他的時候,竟然飛起一腳,李萍的臉上一陣劇痛,她捂着額頭,半天痛得叫不出聲。
而等她能叫出關宇飛的名字時,只聽到大門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房間瞬間只剩下了空蕩蕩的寂寞。
關宇飛是衝進來的,他衝進李萍說的那所別墅,看到的就是高大俊美的男人坐在沙發上,而甜美嬌小的女子,正皺着眉頭,被男人按着上藥。
上藥的部位也很曖昧,是女人的腳踝。
關宇飛第一次看到姚若雨漂亮精緻的腳踝,竟是在這種情況下。
顧斐的臉十分俊美,可是現在當關宇飛靠近的時候,卻覺得一股莫名的煞氣,直直地朝他壓來。
只見他氣場威嚴地道:“關總,我正要去找你,你的人爲什麼帶着狼狗來追我的妻子?!!”
關宇飛知道此時抵賴肯定是沒用的,顧斐這麼說,那他就手裡有十足的證據。
他看了眼姚若雨,心裡嫉妒卻只能暫時忍氣吞聲。
他露出一個笑容道:“抱歉,我是妻子那個不懂事的,誤會了什麼,我就是特地來補救的,想不都,顧總,這裡是你的別墅?”
顧斐淡淡地揚了揚下巴:“她呀,不懂事,總要自己做什麼事情,我只好隨便買個別墅,離她工作的地方近,誰讓她那麼會撒嬌。”
姚若雨聽到這裡,腳微微一抖,差點踹顧斐臉上。
誰,誰撒嬌了?!
關宇飛一口老血悶在心裡,卻發作不得,臉色算不上好看。
接着,就聽顧斐慢吞吞地道:“你說怎麼辦吧?你的人竟然公然闖入私人小區,還帶着根本不允許養的狼狗——”
“這,我可以在合作項目上,再讓五個點。”關宇飛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道,“就算是給尊夫人賠禮道歉。”
姚若雨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心裡想,果然,這個男人就是這麼勢利,什麼都是錢。
“十個點。”顧斐面無表情,語氣卻不容抗拒。
此言一出,關宇飛忙道:“好好。”
現在,他只求保住關家的名聲,不要出什麼醜聞,他現在還沒有坐穩位置,關家還有好幾個競爭對手在虎視眈眈。
而,姚若雨徹底被兩個男人的無恥給震驚了。
姚若雨掙脫顧斐的手,站了起來,憤怒地看着顧斐,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她表現得非常明顯了,你竟然用我受到的傷害談生意!!
顧斐卻轉頭繼續和關宇飛說話,一個眼神都欠奉。
姚若雨開始還爲了他救命的事情有些感激,想不到,原來他是早打好主意對關宇飛實施敲詐。
此情此景,還有他毫無溫度的態度,讓她心裡感到絕望。
甚至剛剛那個原本有些難以自持的吻,也變成了諷刺的耳光,狠狠甩在她的臉上。
姚若雨的脾氣真的很好,但是此刻,她真的生氣了。
關宇飛離開後,她忍無可忍地也擡腳要走,可忽然一雙強壯的手臂從身後圈住了她,軟綿綿的臉蛋上還被曖昧地印上一個吻。
她震驚於這個男人的無恥,拼命掙扎,卻完全無法逃脫。
顧斐不管不顧地將姚若雨死死按在自己的懷裡,看她氣呼呼地喘着,眼睫動個不停,眼底水光慢慢多了起來,竟覺得心頭的一塊又酸又軟。
姚若雨平常是柔柔弱弱,但是屬於外柔內剛,比如以前無論他使什麼手段,她都不肯離婚。
現在,這種快要崩潰的樣子,是因爲心裡開始信任顧斐,卻感覺到自己被愚弄。
看她露出這麼脆弱的樣子,顧斐終於心疼了,原本還想教訓她的心思飛到九霄雲外,他用力握住她的手道:“過來,我給你洗腦。”
洗腦?還敢給她洗腦。
姚若雨臉色蒼白地扭頭瞪他,顧斐卻沒有辦法,只懂得用簡單粗暴的方式將她禁錮在懷裡,兩個人縮在沙發上,大眼瞪小眼。
顧斐原本是要解釋的,但是,副總那邊接到了關家修改股權的消息,打電話過來詢問。
於是,顧斐只能一邊無賴地講姚若雨的手拉住,一邊騰出一隻手打電話。
任憑姚若雨狠狠地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顧斐嘶了一聲,副總那邊莫名其妙,關心地問道:“顧總,你身子不舒服?”
顧斐斜睨了一旁氣鼓鼓的某人,淡淡地解釋道:“養了只小狗,不大聽話。”
副總於是就略過了這段,興沖沖地對顧斐道:“顧總你怎麼辦到的,這不是一個點兩個點而是十個點呢。”
接着顧斐就和副總聊了半個小時的生意,姚若雨整個人都很崩潰的,但是無論她怎麼發飆,對於這個男人都好像不痛不癢一般。
最後,副總是笑得合不攏嘴。
顧斐看了眼氣急敗壞的姚若雨,忽然開外放,淡淡地道:“有了這十個點,你有把握能搬到關家嗎?”
副總那邊斬釘截鐵:“沒問題,原本就已經準備很久了,可是,關家那個老頭子太厲害,總是差了這十個點,有了這十個點,我們就可以拿到這個項目的徹底掌控權,而他沒有意識到,現在他們的活動資金基本上被我們壓榨空了,不破產,他們就等着被告吧。”
顧斐眯了眯眼,彷彿在說一件極其平凡的事情:“依附於他們的李家,一起去掉,最近李家鬧得A市烏煙瘴氣,我在路上老堵車。”
姚若雨驚呆了,也忘記了掙扎,只覺得自己好像聽天書一樣。
但是,大概的還是聽懂了。
顧斐不動聲色地已經讓關宇飛他們家面臨破產。
而他滅掉那個討厭的,李萍所在的那個家族,竟然是因爲,車在路上太堵?!!
交通不好,和李家也沒什麼關係啊?!!他這明晃晃的是找個欲加之罪而已,暴君,果然還是那個暴君!!
她不由得悄悄地打量顧斐近在咫尺的俊臉,這也是第一次認真看這個男人,那種沉穩狠厲的氣場,深不可測的機智,在那一瞬間,姚若雨悄悄爲他所折服。
這個男人太可怕,輕描淡寫,就殺人於無形。
和他比起來,那個李萍簡直愛好像跳樑小醜,興師動衆地叫了那麼多人,卻落得狼狽退場。
不過——
她後知後
覺地意識道:“難道你這是在幫她報仇?”
她,她對他來說有這麼重要嗎?
而此刻,那邊的副總整個人都呆住了:“總裁,你旁邊有人啊?” 明顯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於是副總叫苦不迭,總裁啊,難道你忘記在家裡,賢惠地等你回去的夫人了嗎?上次老夫人還帶着夫人來公司,告訴我們,這是我們的當家主母呢,你和老夫人這樣對着幹,我們下面的人很不好做啊。
可惜,他沒膽子說話。
而且,原來總裁不眠不休地這麼多天,都把自己累病了的對付關家就是爲了給一個女人報仇?真是衝冠一怒爲紅顏啊!
這邊一派喜氣洋洋,而關宇飛那邊,第二天就接到噩耗。
“什麼,你說顧家已經吞併了我們在美國的母公司?!!”關宇飛接到這個消息,徹底癱軟了。
關家的資金緊張,昨晚關宇飛的讓步,徹底將關家逼上絕路,今天一早,意識到不妙的股東們紛紛低價拋售了手裡的股票。
在顧斐提議,關家以後不做外貿生意,轉而做墓地生意後,非常報仇的關家的家主,也就是關宇飛的父親,立刻將關家的公司低價賣給了顧家。
“立刻回來。”關父只冷冷對關宇飛說了四個字。
而旁邊的李萍哭花了臉,死死拉住關宇飛的手道:“宇飛你不要走啊,你幫幫我,我家裡欠了顧家幾千萬,宇飛,我爸,我媽,還有我弟弟——嗚嗚——”
關宇飛氣急敗壞地用力甩開了李萍的手,冷冷地道:“還不是你,誰讓你沒事去得罪顧氏的夫人,姚若雨也是你能動的人,哼,這件事情,全都是因爲你,我會如實告訴爸爸,你就等着和我離婚吧!”
說完,他一甩手,提起早就被傭人準備好的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李萍吃驚而絕望地看這個男人,這個自己當成天一般崇拜着的丈夫,現在她卻明白,他從來都是一個自私而沒用的男人。
以前拋棄兄弟,去謀求自己的幸福。
現在,拋棄她這個妻子,用她當了整個事件的替罪羊。
她傷心而絕望地捂着臉痛哭起來。
而此時,身後的保鏢粗暴地將她擰了起來:“小姐,先生說了以後你就待在家裡,準備再嫁,既然是你造成的這個局面,你得再嫁個有錢的人,才能讓李家有復興的希望。”
李萍悽慘地笑了起來:“別做夢了,我已經爲了家族接受過一次政治婚姻,這次我不會乖乖聽你們的擺佈,你們休想再擺佈我。”
然而,當她被帶回李家,李家的家主也只說了一句話:“不嫁人,就滾,外面多的是站街女,憑着你的姿色還可以賺到點錢養活自己。我李貿多的是女兒,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哼,要不是你,我們李家會有今天嗎?!”
李家甚至不用去求顧家,因爲對於顧家來說,李家比螻蟻還微小,這樣的人,顧斐連賞臉見面的機會都不會給。
所以李貿更恨這個愚蠢的李萍。
背地裡,他冷酷地對自己的夫人道:“前幾年不是有個富商很喜歡李萍嗎?找下那個富商,我記得他還沒結婚。”
他夫人有些不捨得,畢竟是自己肚子裡掉來的肉:“老公這不好吧?那個富商比萍兒大了整整二十歲,而且聽說因爲人老了,體力不行,很喜歡虐待女人,我聽說——”
“讓他出五百萬的彩禮,其他的你不要關,我們這個女兒既然能幹出找人輪別的女人的事情,她就不會這麼容易被一個老頭子弄死,你操什麼心!!”李貿不耐煩地道。
於是,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
而這一切,其實姚若雨並不知道。
她只知道,三天後,果然,她的診所清淨了很多。
就好像顧斐說的遠比堵得慌,現在卻非常順暢了。
以前時不時會有一兩個客人在診所鬧事,有些不明真相的顧客,就是在那個時候離開,卻了別的診所。
但現在,大家都其樂融融,對姚若雨也非常的尊敬和信任。
不過此時,她的辦公室裡,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冷面冷心的男人,盯着姚若雨慢慢有些血色的臉,勾了下脣:“我是來要報酬的。”
姚若雨聞言,終於破功,手裡的筆在紙上劃出一條歪扭的黑線。
她有點窘地擡頭看着顧斐,有些爲難,因爲以前她可以說又不是自己想欠人情,可昨天,分明是自己求他幫忙。
“那個,我,我不是已經在給你治病了嗎?這次肯定能好。”
她剛剛只是給他測了血壓血糖血脂,老男人就是應該查三高。
顧斐不客氣地用手指點點點,對她道:“你剛剛已經給我做了全身檢查,甚至還去做了X功能測試,怎麼?還滿意嗎?”
“這個——”姚若雨眼神亂飄,甚至連耳垂都秀紅了,從顧斐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讓人很想上去咬一口。
“姚醫生,是不是我們該開始療程了?我可還記得那天的療程內容的。”他的語氣非常強硬。
望着他越來越曖昧的目光,姚若雨自然想到了那個充滿狂野氣息的吻,當初她如果不是手忙腳亂地逃到樓上去將門反鎖,昨晚就會被他拆開吃掉。
“啊,那個啊。”她故作不介意的樣子,打哈哈道,“那個不用了,那個療程效果不錯,我們可以進行下一個。”
“下一個應該……在牀上了吧?”顧斐眯了眯眼眸。
“對啊,你怎麼知道,你——一個人在牀上,我給催眠。”姚若雨眼珠子轉轉,就好像聽不懂他的暗示。
於是,顧斐就笑了起來,原本就是想逗她的,沒想到,她竟然還學會了裝傻,這他以前剛剛接觸的姚若雨已經完全不同了,她的性格現在變得特別討人喜歡。
可是,怎麼辦?
一點都不想讓別的人感受到呢。
姚若雨見自己顧左右而言他的方法似乎起效,立刻將態度放得更軟,趁機還拍了下馬屁:“顧總,你好厲害,輕易就把關家和李家給拉下了馬,今天都沒有人敢來我的診所鬧事,這麼厲害,以後一定要多教我幾招。”
顧斐聽得滿頭黑線,逗她的興致去了大半,俊臉瞬間就冷了下來:“我還沒給你算賬,怎麼會跟姓關的牽扯不清,平白無故,那個李萍不會誤會你們,你們做什麼了讓她誤會?嗯?”
他一連串的逼問,讓姚若雨瞬間有些吃不消,好像自己是一個犯錯的小孩。
她只好垂下眸子,小心翼翼地道:“關宇飛,是靖嘉的好朋友,非常好的朋友,以前我們幾個關係很不錯,不過,靖嘉剛死,他爲了和李萍結婚,就回美國了,這次他從美國回來後,好像對我有點——”
她這次老實交代了,不想讓顧斐再有不高興,畢竟,他這次真的幫了自己很多。
顧斐冷哼一聲:“算你老實,所以,如果當初他不走,你嫁的人就不會是我,而是他?”
姚若雨頓了一下,還——真說不定。
於是,顧斐看到她的反應,臉便一寸寸地黑了下去。
姚若雨心裡道糟糕,忙拼命搖手道:“這種沒發生的事情,誰能說得清,但是事實就是我已經嫁給你了呀,前夫。”
“前夫?我們還沒離婚呢。”顧斐更生氣了,連笑容都帶來點莫名的危險。
姚若雨承認,她只是小小小提醒他一下,兩個人即將離婚的關係,讓他能有所避忌。
畢竟他也喜歡叫她前妻不是?
可是,就這樣,他還是生氣了。
她緊張地嚥了一口口水,偷偷掃了他一眼道:“那個,我們不要閒聊了,開始做正事吧。”
催眠他,然後安撫一下,他就不會這麼暴躁。
現在的顧斐明顯心情不虞,情緒過於亢奮,容易引起他變態的一面。
顧斐自然看穿了她那點小心思,但是,他曲起手指,在她的桌面上再扣了扣,語氣平靜卻冷厲:“竟然在還和我保持婚姻關係的時候,在外面拈花惹草,明明我和關宇飛在合作,卻不告訴我你們的關係,這樣,不但給自己帶來危險,而關宇飛如果嫉妒我而故意在工作的時候害我,甚至我都沒有一點準備,你想過嗎?”
姚若雨聞言臉上露出不安的神情:“抱歉。”
她這次真的有些內疚了,確
實,以關宇飛的性格,在合作的時候黑顧斐,他還真做得出來。
但是,顧斐又不傻,就算關宇飛和自己沒這層關係,他也同樣可能下黑手啊,畢竟商場如戰場嘛。
所以,姚若雨雖然內疚,但是內疚也很有限。
她甚至還很不怕死地道:“不過,顧總,我相信你肯定能應對一切陰謀,因爲你太強了,是我見過最強的。”
“你以爲這麼說就能逃過懲罰?”顧斐冷笑看着她。
姚若雨瞬間頭皮一緊,嫁給顧斐四年,他真的用了很多古怪的法子來折磨她,想到這裡,就讓人覺得頭大,她忙改了語氣,小小聲道:“我錯了我錯了,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治病要緊,爲什麼不讓我戴罪立功,快點治好你的病呢?”
顧斐看着她可憐巴巴的眼睛,心裡猛然動了動,他僵硬地換了個姿勢,順便還扯了扯西褲,這個小妖精!
他的目光不由得從她臉色吹彈可破的肌膚,滑到包裹着她豐腴身材的白色制服,甚至,因爲她的緊張,胸口的一顆釦子沒有扣好——
他的喉嚨再次一緊,手猛然在膝上收緊。
顧斐咳嗽一聲,猛然站起來,有些狼狽地道:“你這裡太簡陋,明天到家裡來給我治病,敢不來試試!!”
威脅完後,他用於自己霸氣的威脅完全不同的迅速,轉身就離開了姚若雨的辦公室。
姚若雨一臉茫然,嘴微微地張開,明明剛剛有種大禍臨頭的預感,怎麼忽然放過她了?
……
第二天,顧斐的秘書來找了姚若雨,只說了一件事,就是讓姚若雨處理好和關宇飛的關係問題。
姚若雨目瞪口呆,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處理?怎麼處理?
因爲她和關宇飛真的沒有太多關係嘛。
秘書微微笑了一下,道:“顧總的原話是,你和F先生的事情,他知道得太晚,所以沒有辦法左右,所以,他不希望關宇飛也出同樣的問題,所以讓你處理清楚,給他一個交代,這就是你對他的報答了。”
說完,秘書彬彬有禮地站起來,對姚若雨行禮後離開。
姚若雨跟着訝異地站起來,如果這個時候,她還沒有發現顧斐的在意,那她就不是遲鈍是笨了。
姚若雨其實沒想好怎麼處理關宇飛的關係,因爲他現在也不在美國,而且兩個人根本無話可說。
然而,她沒想好,卻有人將這種關係送了上來。
那天,姚若雨剛剛送完最後一個客人,外面響起周汝佳不悅的聲音:“李小姐,這裡不歡迎你,不要硬闖。”
隨着就是李萍被制服的聲音。
姚若雨走出來,看到李萍被幾個保鏢按在地上,是的,因爲出事以後,姚若雨將F先生給她的那幾個保鏢都用上。
不想再欠顧斐的人情,而且她也發現,自己並不安全。
所以她用了,遠比賭氣想和那個人更決絕一點的,但是她發現隨着時間的流逝,對他的怨恨淺了,思念卻越深。
姚若雨看着李萍的眼睛,從裡面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絕望和思念。
那一刻,她還是心軟。
“你走吧,我知道你想求我什麼,我會幫你去問問。”姚若雨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因爲她還是覺得這個女人太醜陋。
答應了李萍,姚若雨就去找了顧斐。
走進偌大的辦公室,看到在忙的顧斐,姚若雨忽然有些猶豫,總覺得他的樣子很危險,她竟然還自投羅網般來找他。
“我有那麼讓人難以親近?”顧斐不知道何時擡起頭看着她,清冽而冷漠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裡響起。
姚若雨驀然回神,看着他的時候,總是忍不住躲開他的視線:“我是有事和你商量。”
顧斐看着她,那種銳利的目光,似乎掀開她的血肉,刺入她內心最深處。
姚若雨更加不自在的,但是她強迫自己平靜地道:“是關於李萍,我知道她將被迫嫁給一個變態,可是,你不是不喜歡我和關宇飛有什麼交集嗎?如果不破壞他們的婚姻,關宇飛那邊會更穩定一些。”
不然,他沒有了婚姻的束縛,而家裡的地位也丟了,姚若雨還真覺得關宇飛是那種會孤注一擲回來帶她走的人。
但是,她不想看到那個人。
“這就是你的解決方法?”
顧斐冷冷的聲音,刺入耳膜。
姚若雨皺眉擡起頭來,有些心虛:“我——只能想到這個。”
顧斐驀然站起來,筆直地走到她面前,姚若雨有一種轉頭就跑的衝動,但是,她深吸一口氣,沒有動。
於是,顧斐高大的身影,慢慢擋住了她的視線,那種粗暴的壓迫感終究讓姚若雨有些無所適從。
她垂眸道:“我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我——”
下一刻,顧斐抓住她,一個旋轉,將她壓在了辦公桌上,他俯下身,看着她沉聲道:“我讓你自己決定,你卻來爲一個派人輪了你的女人求情?知道那天如果她得逞你會這麼樣嗎?會有很多很多男人將你這樣壓着,然後——”
姚若雨情不自禁會跟着他的思緒去那麼想。
她慌張地道:“閉嘴,我沒想過讓她好受,現在讓她待在關宇飛的身邊,纔是最難受的,因爲她纔會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絕望。”
“將她送入地獄,最合適的人,應該是關宇飛,而不應該是別人。”姚若雨瞪着顧斐,一字字地道,“我沒有你想的那麼聖母,其實,以前和你結婚的時候,我也曾經報復過你的。”
顧斐楞了一下,然後一點點冷笑了:“喔?”
那種笑容,冷得讓人寒冷徹骨。
姚若雨推了推他問道:“你能不能讓我起來?”
顧斐仔細盯着姚若雨看了半天,忽然感嘆了一句:“姚若雨,你可真行。”
但是,他卻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靠得更近,甚至熾熱的呼吸一點點吐在了姚若雨敏感的耳垂上。
姚若雨拼命忍着,但是她白嫩的耳垂還是在短短的時間內,迅速泛起淡淡的粉色。
這個姿勢她太危險,她不由得蹙緊了眉頭。
“你……你嚇到我了……放開我,難道堂堂的顧總,就只知道一些粗暴用強的手段嗎?”姚若雨有些害怕,身體緊繃顯示着她內心的不安。
“我被你說服了,可以讓李萍回到關宇飛的身邊。”顧斐牢牢地桎梏住她柔軟的身體,低笑道。
然而,緊張的氣氛並沒有因爲這句話而放鬆下來。
“不過——”
他話峰一轉道:“不過,你剛剛說我們剛剛結婚那會,你是怎麼報復我的?我不太記得了呢。”
糟糕。
姚若雨鬱悶得想死,怎麼一着急把這個也招出來。
但是此刻她不能說,反正說了也沒好果子吃。
於是,她死死地咬着脣,表現出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而且在顧斐靠過來的的時候,她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忽然抓起他的手,用力咬了一口。
“嘶——”即便是顧斐也倒抽一口涼氣。
黑眸中瞬間怒氣翻涌,啪地一聲,大大的手掌,在她的臀上,用力抽了一下。
“你這個大混蛋。”姚若雨咬牙切齒地想要爬起來,甚至滿臉好通紅,是被氣的。
但是,她卻被緊緊地壓在顧斐的膝蓋上,又是啪的一聲,臀上再次被抽了一下,那種羞辱和震驚,反而讓她一時沒做出合適的反應。
而顧斐也覺得有些奇怪,如果說第一下是因爲他怒極而爲之。
第二下,就有點不能言說的小心思在裡面,隔着薄薄的衣羣,大手落在她臀上再被彈開的感覺,讓某種壓抑的東西,彷彿到了爆發的邊沿。
他的聲音變大低沉而暗啞:“說,以前對我做過些什麼?”
姚若雨想逗被打了,還想讓我招供,她咬着牙,側着臉,一動也不動,只是心裡的委屈瞬間迸發了出來,這麼多年的委屈,都在這兩巴掌裡,一下子全都冒了出來。
顧斐聽到她細細的嗚咽,不由自主地鬆了手,她這樣不叫不求饒的樣子,莫名讓他心頭一陣刺痛。
他將她放在沙發上,姚若雨忙飛快地用手壓住了自己的眼睛。
而顧斐下一步就是將她的手,堅定地從眼睛上扯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