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我去後院裡把狗牽出來,咬死那些不要臉的東西!”顧炳大聲說完就往裡走。
就算沒有狗,他也要把氣勢拿出來。
嚴景宏聽到唐淺瑜那句關門放狗臉色就沉了下來,這個沒大沒小不懂禮貌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竟然敢這麼跟他說話。他就算沒有養過嚴墨風,也生了嚴墨風。這種生恩,誰敢抹殺?
他臉色稍沉地看向嚴墨風:“你們就是這樣對待長輩的?”
嚴墨風正要說話,唐淺瑜又拉了拉嚴墨風。
嚴墨風便把要說的話嚥了下去,他看着唐唐。
唐淺瑜挑着下巴望着嚴景宏,淡聲說:“在我們心裡,只有懂得愛幼懂得尊重人的人才是長輩。不懂尊重人的,倚老賣老的,在我們這裡不是長輩,充其量只是一個老年人或者糟老頭子。”
顧炳聞聲,那個高興,他興奮地朝着唐淺瑜豎大拇指,動着嘴無聲地說:“高,大嫂實在是高!”
嚴景宏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他眸光犀利地看向唐淺瑜,冷聲:“誰準你這麼跟我說話?”
嚴墨風哼了一聲:“我老婆在自己家裡說話,當然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還要經過誰的允許?有些人會不會太把自己當盤菜?”
“墨風,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嚴景宏說。
他來的時候就想好了,他稍低一點頭,給嚴墨風一點面子,把他認回去,這樣對嚴家未來的發展也很有好處。
只要嚴墨風肯回嚴家,嚴氏拓展到京城就沒有任何問題了,沒想到過來卻是這樣的情況,他都還沒開口說話,就被嚴墨風老婆這樣對待。
唐淺瑜那個女人算個什麼東西?她爸媽唐明禮和隋盈死了十幾年了,她一直寄居在唐明偉家,就是個落迫千金,現在一朝得勢了,竟然這麼囂張。真不是個東西!
“不管你是來做什麼,我都沒有興趣,從哪來滾哪去,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民宅也是要負刑事責任的。”嚴墨風淡聲說。
“墨風,我是你父親!”嚴景宏說。
嚴墨風用無比譏誚的眼神斜睨着嚴景宏:“你說什麼?”
“我說我是你父親,打斷骨頭連着筋,父子哪有隔夜仇?鬧騰得差不多就行了,該回家就回家。”嚴景宏板着臉說。
說這番話他耳根都是紅的,他覺得丟盡了臉面。但是與巨大的財富與嚴家未來的發展比起來,這麼點臉面算不得什麼。墨維說得是對的,商人求財不求氣,與客戶談合作的時候還要各種陪笑臉,這個算得了什麼?
“呵,這是我本年度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嚴墨風冷笑着說。
“墨風,有些事情是你對我有些誤會,我想要一併解釋清楚。當初,我和你媽媽蘭馨在一起的時候……”
“閉嘴!”嚴墨風的臉色冷沉下來。
“墨風,你聽我說。當初情況特殊,我認識蘭馨的時候,已經先結婚了,恨不相逢……”
“閉嘴!你再多說一句,我抽爛你的嘴!”嚴墨風冷聲。
“嚴墨風,你過份了。”嚴景宏說。
“滾,這是我家!”嚴墨風大聲說完,將唐淺瑜攬進去,砰一聲關上門。
嚴墨南砰砰地在外面拍門,嚴墨風望着門,臉色冷沉。
唐淺瑜握緊嚴墨風的手,嚴墨風回握住唐淺瑜的手,低聲說:“沒事!”
顧炳笑着在嚴墨風肩頭輕輕砸了一拳:“我們是親兄弟,同樣無恥的爹,哈哈!我踏馬就問一句,要是我們現在還是灰頭土臉,他們認識我們是誰?”
“嗯。”嚴墨風應了一聲。
顧炳說:“今天晚上開香檳慶祝,喜事那麼多,不要因爲一些鳥人壞了心情。”
“嗯。”嚴墨風又應聲。
顧炳說:“再有幾個月,靜哥就高考了,晚上先預祝她考上她最想進的學校。大嫂要生了,預祝大嫂生龍鳳寶寶。珠寶比賽再有幾輪就結束了,預祝大嫂和江寧奪得冠亞軍。二哥的診所列爲景城市範診所了,下個月就掛牌,預祝一切順利。天永國際與環球合作了,預祝紅紅火火。WOC,太多事情值得慶祝了,好忙,我們都要忙死了,誰踏馬有時間爲這些破事心煩?”
“是的。”嚴墨風說。
“我現在就點餐!”顧炳說。
“嗯。”嚴墨風應聲,提醒,“交代廚房,有孕婦,一切孕婦禁忌的調料都不要放,所有的烹飪以清淡爲主。”
“哈哈哈哈哈,我擦了個擦,我要單獨點個辣椒醬!”顧炳笑得誇張。
大家都笑了起來,氣氛漸漸好了起來。
……
嚴景宏見嚴墨南敲了好一會兒門都沒人開門,他沉聲:“墨南,回去!”
嚴墨南擰着眉,有些不甘地說:“又搞砸了,我原本沒想和嚴墨風鬧僵,只是想要過來提醒他黎曼晴就是個賤人表子。”
“行了,回去!”嚴景宏沉着臉說。
他率先走到自己的車前,拉開車門坐進去砰一聲甩上車門,之後把車子開得飛快。
他一路開車,一路擰緊眉頭。他記得陸蘭馨還有一塊懷錶留在他這裡。他回去把那塊懷錶找出來,看看能不能修好與嚴墨風之間的關係?
也是奇怪了,上次與何秀瓊因爲懷錶吵了一架以後,他再去抽屜裡拿懷錶,就不見了。問了幾個打掃的傭人,也都說沒看見。
回家以後,嚴景宏徑直去了書房。
何秀瓊一路跟了上來,看他臉色不好,何秀瓊問:“怎麼樣了?”
嚴景宏不語,開始翻箱倒櫃地找懷錶。
何秀瓊關心地問:“找什麼呢?先吃飯吧。”
嚴景宏擡眸看向何秀瓊:“不是讓你去醫院守着,怎麼沒去?”
“我一會兒吃了飯就過去,順便把燉好的湯送過去。先吃飯吧,要找什麼一會兒再找。”何秀瓊說。
“不餓,你先吃,吃了去醫院!”嚴景宏說完又開始翻找。
“找什麼,我幫你一起找。”何秀瓊說。
“不用!”嚴景宏拒絕。
現在與嚴墨風鬧成這樣他已經很懊惱很窩火了,要是再因爲懷錶與何秀瓊吵,他真的會煩死。
看嚴景宏心情不好,何秀瓊也不想這會兒杵在這裡惹他心煩,她順從地說:“那我先下去了,一會兒給你留菜。”
“嗯。”嚴景宏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