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千曈教教徒原想直接進房間二話不說將他們要的人帶走,卻被那個紅衣男子攔住了。而那兩男子也聽話地退至一旁。
紅衣男子一步一小心地走入房內,他心知房間之人的厲害,所以每一舉動都極其小心。走至桌前他便停了下來,開始暗暗打量房中的兩人。
一白一黑,一站一坐,房中兩人只是輕微一瞥便知曉是風華絕代之人,他們只是靜靜地坐着亦或是站着,全身便散發着不容人藐視的氣度與高貴的氣質。
雖然不清楚他們的具體身份,可他知道這兩個絕世之人定來頭不小。
所以,那紅衣男子態度緩了下來,極力保持友善,他看了眼牀上躺着的人後開口,聲音不卑不亢,說道,“在下是千曈教的林柏橋。”他率先自報了家門。
“千曈教的十二護法之一?”語調雖是疑問,聽上去卻猶如肯定句。
“是。”林柏橋回答。
“他就是你們要找的人?”歌月用餘光看了眼仍昏迷的慕鏡沅,問道。
“是的。”那人毫不猶豫答道。
“爲何。”聲音冷下幾分,歌月接着問。
林柏橋這下猶疑了片刻,想了想答道,“這個恕我不可告知。不過……”他看了看歌月神色繼續說道,“只有我們能醫好他的病。”他說話的口氣十分肯定。
當她聽到有人親口說道能醫好鏡沅的病,歌月心頭有一時間的激動,可她理智依舊壓住了衝動。
眼珠轉了轉,歌月眼睛半眯着瞧着林柏橋,眼神中有着不容被糊弄的精光,她質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們?”
林柏橋一愣,緩了口氣,硬着頭皮直視歌月的雙眼,語氣篤定,“他是不是常年體虛氣短,四肢無力,而且吐黑血?”
歌月不答,表示默認。不待她開口,林柏橋接着說道,“這病……不,這毒只有我們能有辦法醫好他。如果任由他這樣下去,他不會再撐過這半年,到時候必定心肺具損吐血而亡。”
吐血而亡……這情形,必定要將慕鏡沅交給千曈教了吧?畢竟,死馬也要當活馬醫。她這些年來幾乎找盡良藥,都無法將他治癒,留在她這也只是拖延時間而已。
賭一把吧!
似是信了林柏橋所說的,歌月軟下語氣問道,“林護法能否告訴我他中的是什麼毒?”
“嗯……”有難言之隱般,林柏橋猶豫着是否要回答。
“如果林護法不便說的話就算了,我也不強人所難了。”歌月知道千曈教有自己的規矩,看他誠懇的模樣和口氣,她也不追問了,只要能醫好鏡沅的病就好。
“放心,只需半年,我們就能醫好他,到時姑娘隨時都能來將人帶走。”看來林柏橋眼力不錯看出歌月是女兒身,他從懷中取出一枚飛鏢擲給歌月,“這是我教信物,半年後姑娘憑此信物到我們千曈教任何一個分部,就可見到在下。”
“好,你們把他帶走吧。”歌月一扭頭,咬脣不再去看慕鏡沅。
甘甜的清香再次若有似無的飄出,聿宣狹長迷人的眸子一眯,看向面色略微有些蒼白的歌月。她的皓腕縮在袖中,原本白淨的袖口隱隱浮現出點點猩紅。眼睛又眯起半分。
林柏橋背起慕鏡沅,朝歌月投去感謝的目光,“多謝,那麼在下走了。”隨後又朝站在門口兩個男子吩咐道,“備轎!”
歌月擡頭看着趴在林柏橋背上的慕鏡沅,抿脣,欲言又止。
門被關上,歌月垂下眸子,面色越來越蒼白。
“你這隻妖狐站在一邊倒挺安靜的嘛……”之後調侃的話語被吞入喉中,眩暈感突然向歌月襲來。
歌月身體一軟,撲倒在還留有慕鏡沅餘溫的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