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啓稟皇上,屬下循例搜到了太子殿後院,依七小姐之意熄了所有的燈火,只見唯獨她二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發光物質。”雲霆單膝跪地一字一句覆命道。
“錦繡,緞繡,居然是你們倆?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皇宮興風作浪?來人吶,將她們二人給本宮拖下去斬了!”皇后搶先一步怒不可遏地拍案吼道。
“慢着!”冥武帝制止了上前的侍衛,不滿道:“皇后,此案還未查明,怎可如此草率定刑?”危險地眯着雙眼,冥武帝反問道:“難道就因爲她們是太子殿的人,皇后纔想斬草除根?”
“皇上誤會了,正因爲她們是太子殿的人,臣妾纔不能包庇;她們膽敢瞞着主子做出這般大逆不道之事,萬死都不能其疚。”說完,狠狠地瞪着底下的二人,皇后厲聲喝道:“錦繡,緞繡,你們說,到底是何人指使你們二人盜鯉陷害的?”塗滿丹寇的長指定定地指着二人,在無人注意的時候向左甩了個弧度。
錦繡和緞繡瞥到了那個威脅的手勢,整個人從頭涼到了腳;心中自知必死無疑,但絕對不可連累家人;兩人對視一眼,待看清彼此眼中的決絕,瞬間便明白了彼此的決定。
錦繡大義凜然地看着皇后,大聲道:“並無任何人指使奴婢二人,奴婢只不過覬覦藍鯉已久,只是苦於無脫困良方,這才一拖再拖盜鯉大計;終於打聽到花家醜女要進宮赴宴的消息,奴婢們覺得這是個絕佳的機會,這纔出此下策犯下大罪,奴婢們無話可說,請皇上賜罪!”
皇后滿意地勾了勾嘴角,轉身對武帝道:“皇上,這賤婢已經承認了,這案子無須再審;況且,今日是除夕之夜,臣妾覺得不該再浪費大好時光,應該及早結案纔對!”
花解語看她二人在那兒唱着獨角戲,心裡冷笑兩聲,脣角不覺勾起一抹嘲諷。
冥武帝準確地捕捉到花解語眼中的輕蔑,又看了眼同樣不屑的冥洛夜,真是越看越覺得二人相配,不禁玩性大起;心中雖然也已經早就有了結果,卻還想進一步試探一下花解語,遂避開皇后的話語,裝作迷惑地轉向花解語道:“解語,你怎麼看待錦繡的說辭?”
“解語想問她們幾個問題。”毫不客氣地接下武帝的話茬,花解語挪着輕盈的步伐慢慢地走到二人身邊,目光明亮如炬地凝視着二人,看得錦繡緞繡一陣心虛。
“我與二位素不相識,不知你們是如何得知我和我的丫頭今日赴宴所穿的衣着呢?還有,你說你們覬覦錦鯉已久,不知道你們盜鯉所爲何事?現如今雄鯉又身在何處?”花解語淡淡地開口,語氣柔和。
這次是緞繡開的口,只聽她聲音悲慼地答道:“奴婢二人自小患有惡疾,常年受病痛折磨,聽聞藍鯉能治百病,這才起了歹意;奴婢們是太子妃的貼身侍婢,經常跟隨太子妃回將軍府,自然與花府的幾個婢女相好,從她們那兒聽到消息是容易的緊;至於藍鯉,奴婢們把它藏了起來,還未來得及服用。”
這丫頭倒是伶俐的很,這麼快就想好了說辭,看來那花書妍身旁有這幾位做幫襯還真是省了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