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集 昔年復始
(弱弱的問一句:月末,月票呢?)
照着鏡子,皇甫元忽然感覺自己年輕了幾歲,颳了刮鬍子,有些臭美的頂了頂眉‘毛’,算上外貌,在他這個年齡段,確實長得算是不錯,沒有啤酒肚,不‘抽’煙不嗜酒,戴上金邊眼鏡,還真的有點優雅的氣質,這個被大夥稱作李秀滿的跟屁蟲或者皇甫窩窩等各種綽號的人,在“大叔”一羣人之中算得上是一表人才了。
只可惜就這麼一表人才的他還是個光棍。皇甫元聳了聳肩膀。老同學的‘女’兒都能打醬油了,我的另一半卻還在尋找之中,四十二歲的生日即將孤獨的到來,我這人生的劇情還真是悽慘。皇甫元獨自感嘆了一下。
放在洗漱臺上的電話輕輕震動,皇甫元隨手拿起:“室長,請幫我照顧好好她們。”
漫無目的的一句話看得皇甫元回不過神,一不小心,差點被刮鬍刀刮破下巴。
……
‘牀’頭牆上的裴澀琪海報還在,電腦、電子琴、吉他,也整整齊齊的一字排開,被子疊得整整齊齊,甚至,連書桌上的那本雜誌還靜靜擺在那。這一切,像是這個房間的主人從未離開。
鄭秀妍是在被八個人同時推着才醒過來的,嗜睡特別嚴重的她不捨得離開‘牀’,‘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交’到她手中的是一份潔淨的信封。潔淨得讓她害怕的信封。
很久沒有人寫給她信了。
輕輕‘抽’出信紙,是遒勁的字跡,帶着幾分灑脫:
當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離開了,離開這個宿舍,離開少‘女’時代。
嗯……這樣的開頭似乎老套了一點,不符合我的‘性’格,還是換種風格吧。
——各位,我先閃了啊!
閃之前,給每個人幾句話。
那個叫小個的傢伙,對,別看了,就是你!長得很矮的同學!雖然長得有那麼幾分矮啊,但是你很可愛啊,如果不是朋友的話,我說不定會喜歡上你呢,雖然很嘮叨,但是我還是喜歡和你鬥嘴。那個叫做“龍至言”的‘混’蛋大哥你就不要再期望了啊!我說過,他一直是以反派的形象出現的,你不需要爲他難受,不值得。配你的,應該是姜東元這麼帥這麼厲害的嘛!以後就麻煩你多多照顧這羣小妹妹們了,還有多燒點好吃的給她們,不要讓她們瘦下來,胖胖的纔好看!
這是西卡吧?嗯,西卡,其實你是我們團隊最漂亮的人啊,雖然‘門’面是允兒,噓,別告訴她,萬一被她知道,我要被她打了。最漂亮的西卡,在陌生的地方,你可不要一直睡啊,世界上的壞人很多的,不要以爲世界上的人都像我這麼正直啊!還有,黃瓜其實也‘挺’好吃的,偶爾也要嘗試一下嘛,你快比秀英還挑嘴了。
咳咳,順圭啊!請允許我第一次這麼叫你。這個名字還不錯,並不是那麼的土啊,偶爾去農村的話,也能遇到一個和你同名的大媽的。以後不要一直打遊戲,電視遙控器不要以爲藏在沙發底下讓人找不到就可以獨佔電視了,你還是個‘女’孩啊,怎麼一直學着金大媽看大媽劇呢?對了,麪包真心不錯,可以出師了,不過,禍害我們就可以了,不要再去禍害你的同學了。我們是經過非人的鍛鍊之後才能扛得住你的鐵血麪包啊。
在韓國的傳說之中,有一個叫做tiffany的奇‘女’子,長相集萌、傻、呆於一身,你爲什麼這麼萌?你爲什麼這麼萌?你爲什麼這麼萌?哎,想想就要捏你的臉蛋,真難以忍受以後會有個壞男人騙掉你拐走你啊,真是想把你好好的養着,怕外面的空氣會污染了你啊,我送給你的拳擊手套一定要派上用場啊,都快發黴了,知道不?
孝淵啊,十歲啊,不久就要二十了哇,以後不能三心二意啊,看看你喜歡的那些明星,都可以組成好幾個足球隊了,人不能太‘花’心啊。你的目標是賢妻良母,那就趕快行動起來啊,別忙着爲別人介紹,你自己的都沒有搞定呢!還有,別再幫小賢找對象了,她還小呢!
侑莉,其實這麼久以來,我想對你說的只有三個字——謝謝你!謝謝你的幫助,雖然有時候你總是會故意讓我難堪,即使你用過肩摔,即使你總喜歡一腳踢過來,但是,依舊,你會是我最貼心的朋友。我想,這三個字就能夠很好的表達我的所有心情、情感。你懂的!
秀英總是一個讓人意外的人,你說你一個要繼承房地產產業的大款竟然跑到我們這羣人之中,而且,冰箱裡每天總會少很多東西,還總一副無辜的表情說我也不知道啊……這個華麗的賊還真是當得很透徹!你的身高也該停止長了,再長下去讓我們的小個情何以堪啊!
允兒兄臺,遇到你是我一生的榮幸啊。至此省略若干字。
小賢,最好的妹妹。不知道是否還可以這樣的叫你。謝謝你爲了我當了一年的免費書童,每天都幫我整理着樂譜,如果不是你,我估計我們專輯裡的有些歌都是被我當做廢紙扔掉的。你是一個奇妙的‘女’孩,當其他的人都在憧憬白馬王子時,你卻對“男人”這個話題完全排斥,但是,我只想告訴你,其實並不是所有男人都是那麼的壞。永遠保持着一份希冀,不要讓他到來時,你卻手足無措。最後,我想說,你是我永遠的、最好的、唯一的妹妹。
爲什麼寫着寫着又要變煽情的文字了呢?哎,我真是佩服我自己啊,以後有空去寫一本書,嗯,就叫《哈里‘波’‘波’》,我就成了亞洲版的jk-羅琳了哇。
雖然我先閃了,但是少‘女’時代的腳步不能停下,請一定要讓我在遠方看到你們勝利凱旋的那一刻。什麼,就算是也不在話下。
我想我的離開只是少‘女’時代光輝的前兆。
少‘女’時代,fighting!
來自於那個叫做龍至言的平‘胸’鬼。
鄭秀妍擡起頭,便是一陣淚海。
北極星,果然會離開北斗星。
……
早上的時候,當林允兒被徐珠賢拉起來時,她一副不相信的神情:“小龍是不是又在耍我們玩了?”
但當她看見了空空‘蕩’‘蕩’的房間,那一刻,她只能用手撐着牆面。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像是惡俗的‘肥’皁劇,在這一刻,電話永遠是撥不通的。
金泰妍的淚水早已經忍受不住,她或許能夠理解龍至言的想法,就在前天,他還說過,假如我離開的話,你們會怎麼樣。
或許,他早已經決定了。而她,卻沒有發現。
流言那麼強大,但我會守護你的。金泰妍多麼想要告訴他這句話,然而此刻,一切都剝落下來。
就像是《如果》的歌詞真實再現,連一句我愛你,似乎都沒有說出口,你卻已經轉身離開。
密密麻麻的,心中似乎絞着痛楚,快要把她掩埋了一樣。
“小龍哥哥……”徐珠賢緊緊的拿着假髮,淚水像是滑落的水晶濺彈而起,旋起另一片美麗小巧的‘浪’‘花’,充滿着幽怨的眼神之中慢慢的有一些自責。
權侑莉靠在牆上,默默的嘆了一口氣,沒有淚,沒有哭,只是淡淡的無奈、感嘆,她知道,他始終會離去,卻依然被他的離開打得躲閃不及,他總是那麼神秘,那麼不同於常人,他的每一步永遠不會在人可思考之中。
毫無疑問,她接受了他,接受了這個或被稱作兄弟,也或許被稱作姐妹的人,更多的,以一個“朋友”的稱呼,可以清淡,可以凝重的詞語便概括了所有的關係。
他說她懂的,其實她一直不懂。她不懂爲什麼他一直憋着自己的理由,憋着自己的痛苦,她不懂爲什麼他會突然的來到這片世界,卻又突然的離開已經習慣了有他的這片世界,她不懂,她什麼都不懂。
她懂的,只是這個離開的結果。
……
回到了明‘洞’的華人街,龍至言有幾分遙遠的感覺,一年多的時間,似乎遙遠了這片世界。
華人街的街頭坐着的是教過龍至言二胡的章大伯,此刻在那搖頭晃腦的拉着名曲《二泉映月》,悽悽委婉,如頓空靈。
開中式快餐店的徐大媽徐大叔在那邊和客人笑侃着什麼,這也算是龍至言難得的比較熟的幾個,都是住在他家左右上下的鄰居。當初龍揚華負債,他們也盡過綿薄之力。
哆哆嗦嗦的葉洛是美國來的華裔,不來韓國不久就因爲不通韓語,被韓國人騙走了全部錢財,到最後,餓肚子的他來到了華人街,之後就在徐大媽徐大叔的鋪子裡幫忙,雖然是美國這個萬惡的資本主義國家出生的,做事倒是很輕快,不過,作爲華裔,他的中文並不流利,哆哆嗦嗦的,去過快餐店的都叫他小結巴,看過了《古‘惑’仔》的他很是不滿這個稱呼,總是駁辯道:“我……我……不是小……小結巴,我只是……不流利一點而已!”
此刻,這個小結巴的中文卻是非常流利的招待着客人。
歲月滑過,這一切,更迭得讓人有些晃神。
龍至言吐出一口氣,有一些輕鬆,卻也有一絲無奈,看了一下時間,八點十八分,年曆公元二零零八年五月九日。前年的今天,他跨入公司參加了選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