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簫無可奈何地說:“那我先去穿下衣服。”
夏小昕隨手將一條浴巾扔了過去,“繫上這個就成了!現在外面哪裡有人啊!而且到廚房不就幾分鐘路程嗎?你速去速回吧!我真的是迫不及待地很想吃了!”
墨子簫一想,這廚房離他們這屋子也確實很近,只須穿過一條走廊即可。
而這條走廊裡只有兩個起居室,一個是jason與susan住的,一個則是他和夏小昕住的。
這個時候,jason與susan一定利用他們難得在一起的空餘時間盡情地happy了,哪裡會半夜三更地跑出來。
而每三個小時巡視一次的保安此時也剛剛巡視完畢,再來就得過三個小時了。
所以此時別說繫條浴巾了,便是什麼也不穿的赤祼祼地走出去也是沒有人能夠看得見的。
想到這裡,他便應了,匆匆地將浴巾隨意地往腰上一系,然後便快步地走出臥室。
夏小昕掀開被子踮起腳尖悄悄地尾隨在他的後面。
他因爲急着拿了回來,所以竟然完全沒有注意到夏小昕緊隨在後面。
走到客廳的門口,他拉開門便邁步走了出去,才走出去,突然感覺身上一涼,低頭一看,卻見自己腰間那塊遮羞的浴巾不見了!
正奇怪地想轉身,就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關門的聲音。
他一聽,立即明白這根本就是夏小昕存心故意要整他!
他急忙用手捂住自己,低聲下氣地求饒,“小昕!趕緊開門讓我進去!你這玩笑有點過火了!”
夏小昕在裡面嘿嘿笑,“子簫!對不起!今天晚上你就委屈在外面呆一夜吧!”
墨子簫急得額頭直冒汗,“你不是吧?想讓你老公給別的人看個光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大方呢?萬一有人對我見色起意怎麼辦?”
夏小昕笑道:“如果你看對方順眼,那就在一起唄!如果不喜歡,那就反抗唄!如果反抗不了,那就只能閉着眼睛從了唄!大不了就當自己被鬼壓了好了!”
墨子簫又可憐兮兮地說:“可是外面好冷啊!我一定會冷病的!明天我該住醫院了!說不定我又會失憶,又會把我們現在這一兩個月在一起的事情也給忘記了的!”
夏小昕不爲所動,“先生,現在是春末夏初!那外面的溫度跟我們房間的溫度是一樣的。恆溫二十三度度!以你那健壯的身子板,想要感冒想要病得失憶,似乎有點難哦!”說着假裝睏倦地打了個哈欠,“啊……好累啊!我要去睡了!你慢慢享受你的天體之夜吧!”
墨子簫急得不行,很想一腳將門踹開衝進去,可是腳擡起卻又立即放下了。
此時是深夜,這皇宮裡只要發出一丁點異響,可能都會驚動一大批人,更別提他用力地踹門了!
到時候,他可真的出大糗了,丟臉得丟到姥姥家了!
他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繼續低三下氣地哀求道:“小昕,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老是想方設法地逗你!更不該把那些衣服全都毀了!你讓我進去,好不好?只要你讓我進去,我隨你怎麼處置行不行?倒立?罰跪?念金剛經一百遍?今天晚上不準上牀?怎麼樣?”
可是求了老半天,裡面卻已經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不會是真的這麼狠心一個人睡了吧?”他不甘心地趴在了地上,透過門縫往裡看去。
可是漆黑一團,什麼都看不見!
夏小昕竟然真的把燈給關了,上牀睡覺了!
有沒有搞錯啊?!難道真的要讓他今天晚上光溜溜地在外面呆一晚?
他無精打采地爬了起來,又試着哀求了好一會,最終因始終得不到她的迴應而不得不放棄了。
走廊確實不冷,可是光線太亮,將他整個身體照得一覽無遺。
哎!他不能在這門口站一個晚上啊!
萬一susan跑出來,又或者孩子的奶媽跑出來,他可真的無地自容了!
即便他們都不出來,那三個小時巡視一次的五個保安也會看到他啊!
雖然同爲男性,看到他的身體倒沒什麼,可重要的是,他們一定會遐想聯翩,然後將這個作爲笑柄,一傳十,十傳百……
想到整個m國都將流傳他墨子簫深夜光着身子,在黑夜裡晃盪的事情不由心急如焚。
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在門口踱來踱去,左思右想,最後覺得此時此刻,在最近六七個鐘頭之內,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那廚房了。
那裡,像這個時候都不會有人在的。
他可以在那裡一直躲到凌晨五點。
五點之後,夏小昕總該消了氣將他放進去了吧?
她也不會真的想讓她的男人給別人看光光,淪爲m國舉國上下的笑柄吧?
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他像作賊一樣東張西望地向廚房奔去。
幸虧真的一路無人,他順利地溜進了廚房,然後摸着黑找到一把椅子坐下了,這纔算大大地鬆了口氣。
這一呆就是六個鐘頭。
此時已經是凌晨四點半了,他知道他必須得走了,不然趕來做飯的廚師來了,他就沒辦法溜出去了。
他搓了搓冰冷的身體,捂住嘴巴接連打了幾個噴嚏,然後站了起來,貓着腰又悄悄地溜了出去。
正要拐進過道,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
他一驚,意識到這又是一次巡視,便急忙退了回去,等到他們巡視過後,這才又跑了出去,然後輕輕地敲了敲門,低聲叫道:“小昕小昕!好小昕!現在你該消氣了吧?趕緊放我進去吧!”
可是求了半天,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又失望又焦急,擡頭看看窗外越來越明亮的天色,牙一咬,又貓着腰朝廚房走去。
此時,廚房裡已經有一位肥胖的廚師正和着面,準備早餐。
墨子簫無聲無息地溜到他的背後,隨手操起一個平底鍋照着廚師的後腦勺猛地一擊。
廚師應聲而倒,手帶動裝滿面粉的盆子往地上跌去。
墨子簫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盆子,讓它不至於跌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驚動外面的守衛。
可儘管接住了盆子,卻沒辦法搶救盆子裡的麪粉,那一大盆麪粉全都倒了了廚師那張肥胖得滿是油的臉上。
“對不起。”墨子簫歉意地低聲道了歉,將盆子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後立即蹲下身子來麻利地將廚師的衣服褲子都扒了下來,但人道地還是給他留了背心與內褲。
穿好了那肥大無比的衣服之後,墨子簫這纔敢擡頭挺胸放心大膽地走了出去。
他沒有再去求夏小昕,而是直接去敲了jason的門。
jason睡眼惺忪地開了門,一見到奇裝異服顯得特別滑稽可笑的他立即瞌睡就醒了,笑着問道:“你從哪裡搞來的這套衣服?”
“別提了!我惹到那位大嬸了!我一直覺得她心很軟,今天才算真正領教到她的厲害了!真可謂,大嬸不發彪,一發起彪來就是一頭母老虎啊!”墨子簫無可奈何地說。
“到底怎麼回事?”jason饒有興趣地追問道。
“反正很糗!你就別多問了!趕緊拿一套你的衣服給我穿吧!這衣服又滿是麪粉,還一股子油腥味,讓我簡直聞之慾嘔!”墨子簫的眉頭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那你先去客房吧!我一會拿衣服過去。”jason見他不肯說,模樣又如此狼狽,自然知道他一定被夏小昕整得很糗,當下也不多問,自笑着轉身朝臥室走去。
墨子簫走進客臥,看衣服滿是麪粉,但舉手拍了拍,誰知卻被嗆得咳嗽起來。
這時,jason已經拿着衣服進了門,見他不停地咳嗽,便笑道:“你不會是一個晚上都被小昕關在外面了吧?”
墨子簫無可奈何地點頭,“若不是這樣,我怎麼會這樣狼狽?”
“她一直通情達理,看來你這次真的惹到她了!”jason笑着遞上衣服,特意指了指衣服上的內褲,“這是新的,已經清洗過了,你放心地穿吧!”
墨子簫臉一紅,訕訕地接過,“謝謝。”
“趕緊換上之後好好睡一覺吧!最好睡前喝杯酒暖暖身子,省得感冒了!光着身子在外面晃盪一夜可不是開玩笑的!”jason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走出了房間。
墨子簫窘迫至極,但想到幸虧自己心思敏捷,想辦法搞到了衣服,總算讓自己沒有出大糗便不禁暗自慶幸。
拿着衣服急忙衝進浴室,脫了衣服,打開水衝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上了jason給他的新衣服之後,這才愜意地呼了口氣。
走出浴室,真的聽從jason的話,喝了一杯酒,喝得身子暖暖之後,這才躺在牀上疲憊地睡着了。
自從和墨子簫又在一起之後,幾乎每個晚上,夏小昕都沒有辦法好好地睡一個好覺。
天天都要被他纏到凌晨三四點纔算迷迷糊糊地睡幾個鐘頭。
她真的有些搞不明白了,他一天到晚哪來那麼足的精神來折騰她!
從前,就覺得他在那方面特別強。
可如今與過去的他比較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她經常被他折騰得腰痠背痛,不斷地向他求饒的同時暗暗地替他擔心,生恐他因爲不懂得節制而精盡人亡。
可每次都是他被迫罷手,第二天還能精力充沛地拉着她去m國各個地方四下轉悠。
晚上又是如狼似虎!
生猛得不像個人類。
這天晚上,夏小昕把他趕出去之後,原本只是想讓他在外面呆上幾個小時,受一頓教訓後便在凌晨兩三點的時候把他放進來,誰知道頭一挨枕頭便睡着了,而且睡着之後便醒不來了。
當susan‘梆梆梆’地敲着門把她敲醒之後,穿着一件墨子簫t恤的她迷迷糊糊地跑去打門,連眼睛都睜不開地問:“susan,你這麼早找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