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快住手。”
看着許航把歐墨軒推到在地上,江海濤和曲少卿兩人趕緊上去把他們拉開。
“多管閒事。”
被江海通拉開的許航也沒有繼續上前,只是呸地吐了一口痰。
“董事長,你沒事吧。”
曲少卿則是拉着歐墨軒站到了另一邊。
歐墨軒可以瞭解許航現在的心情,如果是他的話,也許會比現在的許航更加的瘋狂,這也剛好證明了他的疑問。
爲什麼許航爲什麼那麼關注他和孟香琳之間的事情,現在看樣子,是把小琳當成了害死小茶的罪歸禍首了。
“許航,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
一邊是最好的朋友,一邊是自己最愛的人,歐墨軒現在也有點左右爲難,本來也只是以爲許航只是孩子氣般,出於好奇心想玩玩,卻沒想到。
“你知道個屁,那你現在告訴我,你會不會和孟香琳分手?”
許航眼神銳利地盯着歐墨軒,彷彿在逼迫他現在就做出選擇。
在知道歐墨軒找到女朋友的時候,許航作爲歐墨軒的朋友,是特別開心的,然而當江海濤發來那張照片的時候,一切就已經沒有辦法挽回了。
他尋找多年的,‘殺害’小茶的兇手,居然變成了自己兄弟最愛的女人?他沒辦法接受。
這次他回來,一是爲了找孟香琳當面問清楚小茶的事情,二當然就是報仇了。
可是回來卻沒有想到,孟香琳見到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明明記憶已經恢復了,在幾個試探之後,許航瞭解了孟香琳的記憶可能沒有恢復完全,或者說只是在逢場作戲,礙於歐墨軒的情面,他纔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動手。
而如今他已經無法再等待和忍受下去了。
“你這根本不是選擇題,你和小琳都對我很重要,別鬧了。”
歐墨軒搖搖頭。
“你喜歡的人遇難了,我知道你很難過,但是你也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放在小琳頭上吧,她也是個受難者,她也是被人追殺的,爲什麼我們不能聯手起來找出那個真正的幕後兇手呢?”
歐墨軒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道,他實在不想要許航和孟香琳反目成仇,這樣會造成巨大的麻煩。
“不是她?那爲什麼那天死的是小茶,不是她?那爲什麼她不來謝罪,而是逃跑?”
許航反問道。
“總之這件事情我不允許你告訴她。”
看樣子,如果許航說的都是真話的話,那麼小琳和許航應該是認識的。
歐墨軒思考着。
但是那天孟香琳見到許航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過激的反應,那麼只有可能是記憶還沒有回覆完全。
如果小茶的事情被孟香琳知道的話……歐墨軒實在不敢想象她會自責到什麼樣的程度。
“墨軒。”
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歐墨軒聽到身後傳來孟香琳的聲音。
“這都是真的嗎?”
孟香琳的眼睛紅紅的,明顯剛剛哭過的樣子,不像是纔回到家的樣子……
難道。
歐墨軒轉身看門的方向,果然,剛纔那羣女人離開的時候,沒有把門關上。
該死。
“小琳。”
歐墨軒緊張,趕緊上前想要說點什麼,但是竟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墨軒哥哥,我想聽他說。”
孟香琳搖了搖頭,她想知道,那個叫做小茶的女生,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她曾經在美國,她自己都沒有這段記憶,可是醫生說她明明已經恢復完全了。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全部告訴你。”
許航看着孟香琳的眼神充滿怨氣,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把在美國遇到孟香琳和小茶的事情,一直到她們在酒店被追殺,都重新講了一遍。
在許航講得過程當中,孟香琳也慢慢地,想起了那些模糊的記憶。
一個叫做小茶的女人,在她的印象當中慢慢地清晰了起來。
“小琳。”
歐墨軒輕輕地喚了一聲。
孟香琳卻渾身一哆嗦,因爲她剛纔好像聽到了,死去的小茶呼喚她的聲音。
她活着的時候也是這樣叫她的……
“她,真的死了嗎?”
剛在門外在哭過了一次,孟香琳聽完許航講過之後,已經把全部的細節都回想了起來。
那天她們回到了酒店,小琳纔剛剛洗完澡準備睡覺,孟香琳纔剛剛走進浴室,結果門外清潔人員按門鈴進來打掃衛生,孟香琳打開房門,結果進來的卻是一羣持槍的黑衣人。
她知道來的人是誰,於是趕緊和小茶分開逃跑了,因爲殺手找的人是她,她不能因爲這個讓小茶受到危險,她讓小茶去找許航尋求保護,自己就從另一個地方逃走了。
而後來,在逃跑的過程當中,孟香琳不幸被其中的一個人抓到,再後來就是被警察救了。
“想起來了是嗎?不裝傻了時嗎?就是你殺了小茶。”
許航看見孟香琳痛哭,心中也十分難受,朝着她吼道。
“你小聲點。”
歐墨軒則是護犢子一樣擋在了孟香琳和許航中間,生怕許航又喪失理智做一些傷害孟香琳的事情,一邊也慢慢安慰着她。
“小琳,沒事的,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些對你心懷不軌的人,你當時也和她分開逃跑,想要吸引敵人的注意力,不是你的錯。”
歐墨軒溫柔地安慰着孟香琳,雙手緊緊地握住孟香琳細嫩的雙手,以此給她一點支撐的力量。
“是我害死她的,是我害死她的……”
孟香琳整個人宛如神智崩潰一般唸叨着,如果不是她掉以輕心,以爲那些謀害父親的人不會追到美國,如果不是她的話,小茶不會遇到危險,也就不會死了。
“哼。”
看着孟香琳崩潰的樣子,許航只是冷哼一聲。
“你現在這幅樣子有什麼用?博取同情嗎?小茶已經死了,永遠死了,你哭她可以復活嗎?不要在這裡假惺惺了,讓人只看得噁心,如果你真的在乎她,死的就不是她了,是你。”
在小茶死去的那天,許航的心也已經死了,所以此刻說出來的話,毫無憐憫和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