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細細的打量一下在場的人,遲遲不敢吭聲!
“姐姐,你快說啊,兔子到底怎麼了?她是不是死了!”鍾雪瑩拽着鍾雪茹的手臂沙啞的又喊聲。
她的淚水像沒有關好的水龍頭,洶涌而出。
鍾雪茹出來已經有好幾分鐘,如若平常白兔會跟着被推出來,可是現在呢?
白兔遲遲沒有被推出來,是不是告誡他們,白兔被蓋上一層白布,從此離開他們了。
上次墮海他們沒有看到白兔的屍體,他們還有一絲絲希望,現在白兔就在搶救室裡面,他們心存的那一絲絲希望也破滅了。
楊安生強忍的心中痛楚,淚水最終還是落下,沙啞的說:“雪茹你說吧,我們能承受得了!”
鍾雪茹也不再猶豫了,那一字字讓他們窒息的話,在冰涼的長廊裡徘徊:“孩子沒有了!”
鍾雪茹的身體軟了下來,倒在楊安生懷裡,她的兩個孫子就這樣沒有了。
她的心像是有千萬只蟲子在嘴拙,把她的心侵蝕得體無完膚。
心雖然痛,可是她還是最關心,最緊張她那可憐的女兒,她那一雙滿布淚水的眸子,直直的盯着鍾雪茹:“那兔子呢?兔子還在是不是?姐姐,兔子一定還在是不是?”
看着哭得像個淚人一樣的鐘雪瑩,其實鍾雪茹也不想說實話,但是他們畢竟是白兔的家人。
他們有權知道的。
鍾雪茹連忙嘆聲:“你們要有心理準備,她的求生意識很淡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今晚!”
此話一出,鍾雪瑩與姚綠卡都暈了過去。
長廊裡又是掀起一陣慌亂,楊安生,楊傑,張文昕,卓博文,姚爸爸,姚媽媽忙着送鍾雪瑩與姚綠卡上病房。
霎時長廊裡只剩下嶽安安一個人,她的額頭,手心都冒着冷汗。
此時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她強忍着身體上的疼痛。
聽到有護士走來走去的聲音,她連忙喊聲:“麻煩,可以帶我上ICU病房可以嗎?我的眼睛看不到,我想看看兔子!”
許浩本來是去楊傑的公司找楊傑的,結果聽楊傑的秘書說白兔車禍進醫院搶救,楊振與張文昕都趕了過去。
他也耐不住,一百米衝刺趕過來。
雖然他也聽鍾雪茹說,白兔懷裡楊振的孩子,還是雙胞胎,他有想過他們的緣分到此爲止了,她終於與楊振在一起。
他也沒有糾纏下去的理由。
現在到來他不是糾纏她,而是聽到她出了車禍,他的心被擊痛。
他連呼吸都是痛的,原來這刻,他才知道無論她是單身,結婚,生了孩子也好,他對她這份愛是不會變的!
但是,他只能把這份愛藏在心裡,永遠永遠的隱藏着。
楊振與白兔的事他都有聽說,他輸了,輸給了時間。
如果十幾年前,她遇上的人是他該多好,他們現在一定很幸福,而他也有足夠的能力保護她!
不會讓她受一點點傷害。
許浩眺望一下四周,搶救室上方的燈已經熄滅,他也知道嶽安安口中說的兔子是白兔。
他苦笑一聲:“好,我帶你上去!”
他伸過手來想攙扶着嶽安安,嶽安安本能反應,顯得很拒絕:“我自己可以,你只需告訴我怎麼走!”
對於朱悉悉以爲的男人嶽安安從來都是處於害怕的心理。
這個世界上只有朱悉悉是真心待她,不會欺負她。
她不是不想相信眼前的男人,她是不想與男人有身體接觸。
她的身子只屬於一個名叫朱悉悉的男人,這輩子除了他之外,被的男人碰一下她,她也不能接受!
許浩不勉強她,他的心已經附在白兔身上,根本沒有時間去想其他事。
他連忙應聲:“好,你跟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