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安安垂了垂眼皮,擡頭那一雙毫無光亮的眼睛直視着朱率率,便道:“他沒有逼我,我爲什麼要生氣?”
朱率率嘴巴成O型了,老哥沒有逼安安姐,她耳朵有沒有問題啊。使用若看小說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看了看嶽安安,嶽安安那臉上依然掛着甜美的笑容,沒有太多變化。
朱率率繼續好奇問:“安安姐,你喜歡我哥嗎?”
嶽安安想也沒有想,就點點頭。
“你好誠實哦。”朱率率忍不住讚美,比起她那個混帳老哥,眼前這個女人可愛多了。
嶽安安無奈笑了笑,拿起咖啡抿了一口。
突然低聲喊:“彈錯了。”
“哪裡彈錯了?”朱率率好奇問,嶽安安不是在與她說話嗎?
什麼時候專注鋼琴了,不,應該是說,安安姐也會彈鋼琴?
好奇心作怪,問:“安安姐你也會彈鋼琴?”
對朱率率來說真不可思議耶,她只知道嶽安安是一個孤兒,平時還要國家補貼養活她的,怎麼有機會接觸鋼琴呢?
嶽安安那眼眸垂了下來,無光的眼睛掠過一絲蒼涼。
沉靜幾秒,才張張嘴巴:“我有一個很快樂的童年,爸爸專門買一架大鋼琴給我練習,記得那時我有一個夢想就是想成爲鋼琴家,可惜我不小心滾下樓梯,眼睛從此看不見了,就不再奢望有一天能再在鋼琴邊彈奏了,孤兒院只有電子琴,我好多次忍不住打開彈奏,卻被院長哄下來了,她說怕我弄壞她的電子琴,記得有一次我真忍不住,就晚上偷偷爬起來,不開電源,彈奏了一個晚上……”嶽安安說着,邊傻傻的笑着。
那笑容與平時不同,這是屬於她最真切的笑容,也許是那夢想在驅動她內心深處那一抹真切飄揚。
朱率率看呆了,同樣很心疼她。
能買得起鋼琴的家庭應該都比較富裕了,怎麼她的父母就如此狠心,把她給拋棄呢?
不明白,也明白不了,如果可以朱率率真想找嶽安安的父母出來,再讓朱南山先生與朱顧漓默女士爲嶽安安打官司。
“率率你怎麼了?看電影時間應該快到了,我們走吧。”嶽安安沒有聽到朱率率的聲音,便繼續淡淡道出。
朱率率尷尬笑了笑,看了看那架鋼琴。
“安安姐你等我一下。”
起來,便走開了。
嶽安安以爲她要上洗手間沒有多說,一分鐘後朱率率便回來。
嶽安安從容問:“這麼快就回來啦?”
“嗯,安安姐我們走吧。”朱率率牽着嶽安安的手,並沒有往門口走向。
而是走到那架鋼琴前,此時椅子上彈奏的那名女子早已人去樓空。
朱率率把嶽安安按坐在椅上,拿起她一雙小手,放落在鍵盤上。
嶽安安心裡激動,卻又不明白問:“率率你帶我來這裡幹嘛了?”
朱率率撇撇雙脣,發出嬌嫩的聲音道:“安安姐,我想聽聽你彈鋼琴,就示範一次給我看唄。”
這話嶽安安聽出了懇求,可是她已經忘了多少年沒有接觸鍵盤了,叫她如何彈。
“就在這裡?”
“嗯。”
“可是我……”嶽安安想解釋,朱率率便鼓勵她:“剛纔你都能聽出她彈錯了,所以我相信你,安安姐就算你彈錯了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你的指尖難得再在鍵盤上舞動,是不是該好好珍惜這個機會呢?加油,我在一旁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