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熙的頭腦似乎清晰了些,他做不到她說的那些事?真是見鬼,他不是一直都做着的嗎?自從認識她,他哪裡還看過別的女人一眼,更沒有碰過別的女人一個手指頭,哦,不對,是碰過長樂一個手指頭了,可是,她是他妹妹,就安慰一下,也沒那麼大的罪過吧?這個小女人,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
看着她面紅耳赤的在他懷裡拼命的掙扎,洛熙覺得好笑,他出手,她還想逃走,門兒都沒有!
“沈落落,我看本王這些天是太放縱你了,我再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呀!還再見?你是我的女人,本王不允許再見!只允許,你好好的伺候我!”
洛熙把她橫着抱起,直接扔到了炕上。
天哪,安小朵看着湊在自己鼻端的那張邪邪笑着的臉,敢情自己發怒,他沒發現?他居然都不安慰一下她受傷的心靈,直接就想霸王硬上弓?
安小朵纔不會任他擺佈呢,她倔強的掙扎,他的手死死的鉗住了她,嘴脣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她真是想避都避不開,看來她真是看錯他了,這個男人發起飆來,也不是蓋的,只是,之前一直很溫順的呀,怎麼一隻溫順的貓,眨眼間就變老虎了?
兩人糾纏在一起,一會兒練太極,一會兒又玩柔道,只聽啊的一聲,安小朵一腳踹到了洛熙的肚子上,洛熙捂着肚子,坐倒在地,手指縫裡居然流出血來。
這一下,安小朵真是魂飛魄散,只顧着跟他打,她差點忘了,他爲了救她,肚子上還捱了允諾一劍呢!
“洛熙,洛熙,你怎麼樣?”她慌慌張張的爬下炕,趴在他身邊,“都是我不好,我光顧着生氣,居然都把你的傷給忘了,怎麼樣?疼不疼呀?”
安小朵趴在洛熙的肚子邊淚水漣漣,洛熙看了她一眼,這個小女人,有時聰敏的要死,有時卻又是一點腦子都不長,他吃力的的說:“大夫,大夫,屋子裡什麼藥都有,拜託,你先給我止血行不行?等會兒再哭,乖哦,快去了!”
止血?是,安小朵大腦電路又暢通了,跌跌撞撞的去找藥,毛手毛腳的給洛熙上藥,又惹來洛熙一聲怪叫。
終於,血止住了,她又重新給他抱紮了一下,洛熙皺着眉說:“看你那時給溫寧治傷時很冷靜呀,那麼大傷口你都沒慌,怎麼我這小小的刀口,你都手腳發毛了,幸虧我這傷口不大,不然,還死在你這庸醫的手上了!”
安小朵吐了吐舌頭又苦苦臉,“我也沒辦法嘛,看到你流血了我就忍不住慌嘛!”
看着她粉紅色的小舌頭,洛熙心中又是一陣激盪,不由分說就開始索吻,安小朵眨巴眨巴眼,卻不敢再亂動,只得由他肆意妄爲。
洛熙吃夠了這才放手,說:“等宮中的事情一了,我就要去西北了,落落,你剛纔說的話,我明白,自遇到你,我又何曾真正看過別的女子?心裡眼裡全都是你,你卻還是不滿足,真是個貪心鬼!”
安小朵嘟着嘴,“明明是你老和別的女人勾搭,怎麼倒怪我貪心?”
“勾搭?”洛熙簡直哭笑不得,“好了,我說不過你,等我回來吧!”
“什麼等你回來,去西北,我自然也是要去的,我是軍醫嘛!”
“怎麼又自封爲軍醫了,我不許你再去,我不能再讓你跟着我冒險!”
“什麼自封呀?我一會兒就去找皇上封!誰跟你去冒險呀,我是去找我哥哥行不行,自作多情!”
洛熙無言以對。
安小朵嘻笑着拉起洛熙的手,“回家嘍!”
終於回到久違的家了,安小朵很快就置身於一羣人溫暖的擁抱中,自己親愛的爹孃,燦若,紅芷,綠痕,還有聞訊而來的大福晉,還有一直賴在沈家不肯走的,何宇。
一羣人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安小朵心中高興,乾脆坐在桌子上,拉起說書藝人的架勢,有聲有色的說了起來,這一下,說得是天昏地暗,唾液橫飛,如果聲音再粗一點,絕對跟單田芳有得一拼,等到說到在地窖裡的那一段,講到真正的梅妃被泡到了藥水裡,一衆人等全都張大了嘴,膽小又愛誇張的紅芷索、驚叫了一聲,給安小朵捧場。
洛熙看着神采飛揚一個勁搞怪的安小朵,忍不住笑出了聲。
安小朵說了半天,總算傾訴完畢,她跳下桌子,肚子裡發出咕碌碌的聲音,紅芷忙跑開了,邊跑邊喊,“主子,你等着哈,我知道你肯定又餓急了,紅芷馬上給你做飯去!”
這時,外面又走進一個人來,還是一襲黑衣,安小朵一看,馬上樂呵呵的撲過去,“溫寧哥哥!”
溫寧倒還是那樣沉穩,拉着安小朵的手,叫了聲落落,便仍是微笑着看她。
安小朵說:“溫寧哥哥,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是皇上的暗探!我還以爲你真的被削職了呢,弄得每次我只要一想到你,心裡就愧疚得要死。”
溫寧笑說:“你當我那麼愛當官嗎?削職對我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只要我們大家都能平安就好了,不是嗎?”
洛熙走上來,握緊溫寧的手,說:“謝謝你,寧兄,以往,多有不敬,還請見諒!”
溫寧擺擺手,“只是一場誤會,能解開就好了,不過,以後你要是敢對落落不好,我和子軒,可都饒不了你!”67.356
洛熙低笑,“不敢,我哪敢呀!”
衆人大笑,溫寧也淡淡的笑了笑,眉宇之間卻似有拂不去的輕愁,目光在屋子裡巡視了一圈,眸子裡的光芒迅速的黯淡下去。
安小朵也注意的看了看,說:“咦,綠痕呢?剛還在這裡的呢?”
燦若輕輕的說:“看到溫寧進來了,她就出去了。”
溫寧微嘆,說:“我還有事,我走了,免得有人看到我,不開心。”
他轉身就走,衆人留也留不住,安小朵說:“溫寧哥哥,你和綠痕,有什麼誤會,解釋清楚,何苦鬧得這麼僵呢?”
“有什麼好說的呢?該說的,能說的,我都跟她說過了,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寧家,總不能到我這一輩,就絕後了吧?其實我也想不通,不就是納個妾生個孩子嗎?我的心,在哪裡,她不知道嗎?這大清朝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
“我不過納一個,還只是爲延續香火,又哪裡不對了?爲什麼我不能兩者兼得呢?我要孩子就不能要自己喜歡的女人,要自己喜歡的女人,便不能想要孩子……”
溫寧本來一直惜語如金,到這時,卻大吐苦水,顯然心中也是鬱悶至極了,說到最後,連連擺頭,“罷了,就這樣吧,我走了……”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他轉身大踏步而去,紅芷從廚房出來,說:“綠痕姐姐又哭了,唉!真是愁死人!主子,你不是神醫嗎?怎麼就治不好綠痕的病呀?”
安小朵撓撓頭,“這個,我真不會治呀,她那是不孕症,跟平時的病痛又不一樣呀!”
說來,爲了這個不育症,安小朵也是翻了不少醫書,可是,總是猶豫不決,因爲不知道綠痕到底是哪方面的問題,倒是還記得自已在現代時,老爸開過的方子,可是,人家那都是能看得出毛病的,比如什麼月事不、,比如什麼身體過虛了之類的,可是這綠痕能吃能喝的就是不能生孩子,她也沒招,本想弄幾幅湯藥給綠痕吃,可綠痕治了那麼久,吃中藥也吃夠了,最主要的一點,可能是心死了,根本就不想再治,這纔是最要命的。
這種事,除了保持沉默之外,也沒有別的安慰的話說,因爲,誰都沒有錯呀,錯就錯在不能生孩子,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就一切ok了。
五日後,安小朵和洛熙溫寧一起,奔赴西北邊關。
這一次,沈父沈母的反應不大,愛哭的老媽居然沒掉眼淚,這就安小朵有些驚訝。
“娘,看來,你都不疼我嘍,怎麼這次我走,你都不難過?”安小朵誠心逗她。
“死丫頭,趕快滾吧,我是死了心了,你這輩子就是個奔波命,我纔不操心了呢,省得操出病來。”沈母白了安小朵一眼。
沈父呵呵笑,“你媽前些天求佛了,佛說,我兒落落福大命大,到哪兒都不怕!”
“真的假的?”安小朵窩在沈母身邊撒嬌,“我早就說了嘛,我就是福大命大嘛,我是打不死的小強,拍不死的蟑螂。”
“什麼小強?”沈母瞪大眼,“不過,佛祖真說了,我前些天算了一卦,是上上卦,好着呢。”
沈母說罷又眉開眼笑。
“哇,老媽你真是的,我說的你就不信,佛祖一說你就信。”安小朵撅嘴。
“呸呸,別瞎說,你一個黃毛丫頭,能跟佛祖比,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別囉嗦了,快走吧,你們這麼多人,我放心着呢,我去燒香了,不送你們了,行李早就收拾好了,自已去拿!”
沈母說着又拉着沈父進了佛堂,紅芷燦若綠痕他們上來道別,何宇也要一起走,紅芷把鼻子哭得紅紅的,安小朵取笑她,“要跟情哥哥分開,捨不得了?”
紅芷撇着嘴,瞪了安小朵一眼,把何宇拉到一邊去,也不知嘰咕些什麼,何宇一個勁傻笑。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