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半個時辰不到,金御麒領着傾城進了鳳儀宮,行禮而立。
“麒兒,你的病是不是好了?”納蘭秀慧問道。
“好了。”
湊巧,金御婷也在宮中,她日日都來鳳儀宮求情,無奈母后總說別讓她多管閒事。
“皇兄,皇嫂,御婷給你們請安。”御婷看着傾城:“皇嫂,讓你受苦了。”
“聽聽,你還將母后放在眼裡嗎?每天都來請安,卻是爲了你的皇嫂。你皇兄給了你什麼好處,總是替傾城說話。”
“母后,我是幫理不幫親吶。”金御婷說道:“皇兄礙於身份,不能爲皇嫂求情,可我不同,我將皇嫂當成自己的姐姐,姐姐有難妹妹豈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納蘭秀慧不理她,轉而對傾城說道:“傾城,你想通了嗎?還是在討救兵啊?”
“傾城不敢。”
“母后,不關傾城的事。”金御麒說道:“母后是錯怪傾城了。”
納蘭秀慧臉上掛不住:“怎麼?母后發落後宮還要你來管制?”
“兒臣不敢。兒臣請問母后,傾城到底所犯何錯?”
納蘭秀慧指着傾城說道:“你看看她,終日紗巾遮臉,也不知道在遮什麼,四位候妃說得有道理,一定是她在暗中敲邊鼓,才使得你不能親近候妃,你還要寵她到什麼時候?”
“母后,兒臣的心裡只有太子妃一人,至於不臨幸候妃,是因爲她們德行有失,與太子妃無關,母后怎麼不去問問,那四位候妃都做過什麼好事?您不能光聽片面之詞就相信了她們的鬼話。我最討厭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金御麒凌然說道。
“這?”納蘭秀慧口拙,說道:“那、那侍妾之死又作何解釋?她是太子妃,掌握太子的後宮,出了這種醜事,她的罪過最大。”
金御麒輕笑一聲,說道:“殿外有仵作候着,說那董依琳已懷有不成形的胎兒。”
“胎兒?她有孕在身?”納蘭秀慧又驚又喜又悲。
“沒錯。”金御麒停頓了一下,說道:“不過,恐怕要讓母后失望了,兒臣從未臨幸於她,又怎麼會有胎兒呢?”
納蘭秀慧的臉色出奇難看:“這,這?簡直豈有此理!如此傷風敗俗之事她怎麼做得出來!”
“她一定是怕天長日久事情敗露,才選擇了輕生。”金御麒說道:“她是罪有應得,傾城又何罪之有?真要說起來,若讓傾城察覺,董依琳也是要被賜死的,辱沒皇家名譽可是要被斬首的。”
“哼。”納蘭秀慧重重坐下,不說話。
“母后,您消消氣,來,喝茶。”金御婷將茶奉上:“皇兄說得沒錯,皇嫂是被冤枉的,她是吃了啞巴虧呢。”
“那她怎麼不說?”
“傾城心善,一心想着皇室安寧後宮安定。”金御麒說道。
傾城不語。
“沒錯,皇嫂是個大善人。”金御婷說道。
“你們呀,就會幫着她說話。行了,起來吧。”納蘭秀慧說道。
“謝母后!”傾城終於站了起來。
“你抄的聖訓呢?”
“娘娘,都在這裡呢,奴婢帶過來了。”玉芝說道:“那仵作就在外面候着,要不要傳喚進來?”
“算了,太子還沒膽大到會誆本宮,讓他回去吧。”納蘭秀慧接過厚厚一疊紙張,看了看,說道:“嗯,寫得倒不錯,字跡娟秀工整,約莫有數百變遍吧?”
“奴婢數了數,有三百多遍。”
“罷了,傾城,你回添福殿吧,懲罰取消了。”
“謝母后!”金御婷比傾城更高興,謝恩。
“多謝母后。”傾城謝恩。
“母后,孩兒想着父皇的生辰就快到了,皇嫂手巧,不如給她出個難題,算是懲罰,如何?”
“御婷,你倒是會來事兒!”金御麒責備。
“哎呀,玩玩嘛,又不會怎樣,姐姐,你說對不對?”
“母后,既然御婷說出了口,兒媳自當準備父皇的壽禮,不知父皇喜歡什麼?”
“唉,你們父皇喜歡的東西倒不少,不過有一樣,你們一定辦不到。”
“不會是想抱龍孫吧?”金御婷說道:“即便可以,這一時半會兒也送不出去啊。”
“瞧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改天要找陳女官好好教教你!”納蘭秀慧數落。
御婷吐舌,一派天真。
皇后拿她沒轍,對傾城說道:“你們父皇小的時候經常微服出遊,每次出去都要嚐嚐王記糖葫蘆。”
“糖葫蘆?就這麼簡單?”金御麒問道。
“小時候嘗過的東西最令人念念不忘啊。宮裡的御廚也做過數次,可就是做不出那種味道,去找王記,早已物是人非了。最近,你們父皇又開始唸叨糖葫蘆,說是吃了王記糖葫蘆可返老還童呢。”
傾城若有所思:“母后,兒媳願意試一試,望得父皇一笑。”
“你要做糖葫蘆?還是算了吧,傾城,我們想想送別的給父皇賀壽。”金御麒說道。
“你真有把握嗎?”
“別擔心,我自有主張。”傾城說道:“請母后放心吧。”
金御麒與傾城很快出了鳳儀宮,御婷想跟去,見他們親密無間,只好作罷,寬心回了鎏秀殿。
御龍殿傾城回添福殿打點了一番,就被御麒急急拉去了御龍殿。讓玉明送上美酒一壺佳餚數盤,就關門落栓了。
“御麒,這才午時,你關什麼門落什麼栓嘛。”
“如此纔不會受到打擾啊。我想與你兩人世界。”金御麒爲兩人倒酒:“來,今日高興,我們喝一杯。”
“我不會喝酒,只喝過交杯酒。”
金御麒淺嘗一口,說道:“無妨,這是前年釀製的桂花酒,不上頭的,還很香呢。”
傾城聞了聞,
果然香氣撲鼻,她端起酒杯:“好吧,就喝一小杯。”
金御麒笑了,說道:“醉了也無妨,就在這裡歇息。”
傾城喝下一口,直咋嘴巴:“有些辣,不過,回味悠遠,甜在舌尖。”
“你真是無師自通,連品酒都會了。”金御麒誇道,又滿上一杯:“來,再喝一杯。”說罷,自己先喝了一杯。
傾城倒也爽快,又喝下一杯。
三杯下肚,不勝酒力的她開始覺得難受:“御麒,我覺得好熱!這天氣真熱啊!”
其實,大殿內涼爽得很。
看着傾城嬌豔欲滴的模樣,金御麒不喝自醉:“嫣兒,想玩點更刺激的嗎?”
傾城有些醉意,那種似醒非醒的姿態更加惹人憐愛,她居然點頭,說道:“呵呵呵,什麼刺激啊?玩,玩吧!”還不雅得打了一個酒嗝。
金御麒舉着酒壺,一手摟着傾城來到牀邊,將她抱到牀上。沒想到,傾城主動脫衣,只穿着褻衣躺在那裡,令人血脈噴張。
金御麒上得牀來,將傾城的褻衣也脫了,露出引人入勝的身體。他將桂花酒倒在傾城的身上,對她說:“嫣兒,這樣喝酒纔夠滋味哦。”
傾城嘟嘴:“可我喝不到!”
金御麒吻着傾城,將酒液連同她的體香一併品嚐,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就像甘泉滋潤着他的心田。
“嘻嘻,好癢!御麒,我好癢耶!”傾城半迷糊了。
金御麒看着她動人心魄的模樣,又倒了一些桂花酒在她的身上。
“涼,好涼呀!”
傾城一陣嬌吟:“御麒,我要喝酒,來,喝酒!嗯。”
金御麒喝了一小口桂花酒,將它緩緩送入傾城口中,緊接着,久久不願分開。
他非常非常想要她,這幾日,他雖然身在熾焰潭,可心裡全是她的影子,當聽說她被罰困在聖祖殿,他差點發瘋,以至於和無情無恨動手,此時此刻,能再次擁有她的全部,他更是分外珍惜。
“嫣兒,小別勝新婚,我們再來一次洞房可好?”
傾城已經面紅耳赤,就連身體都是紅紅的,她點頭不語。
得到允許,金御麒迅速脫去了自己的衣物,覆在傾城身上。幾日不見,她還是那麼羞澀,就像毫無經驗的處子,如此的她更加令他爲之瘋狂、爲之仰慕。
因爲酒醉,傾城竟然主動伸手撫摸他的臉:“御麒,你長得真俊!任何人都比不上你。”
“是嗎?這才配得上我傾國傾城的嫣兒啊。”
金御麒輕笑一聲,說道:“嫣兒,閉上眼睛,夫君帶你逛花園。”
“啊!”才說着,傾城就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存在。
每一次,都好像是第一次,他的嫣兒盛開在他的身下,美麗不可方物。
“啊!啊!啊!”傾城壓抑着自己的聲音,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卻一次又一次活過來,如在雲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