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半年多的時間,王祺終於到達了元都,元都顯得繁花似錦,熱鬧非凡,王祺坐在馬車內,眼中一片清冷,他不知道即將迎接他的是什麼,但想想也知道質子的日子不好過,何況他還是一個附屬國的質子,雖然心中有了準備,但難免還是有些害怕,畢竟此刻的王祺也才十一二歲。
洪林伸手抓住王祺的手,王祺疑惑地看着他,洪林道:“殿下,我會保護你的。”王祺愣了愣,片刻笑了起來,真是個可愛的孩子,看到王祺的笑容,洪林的臉一下子紅了,他的殿下,他會保護的。
還好樸勝基不知道洪林此刻想法,不然肯定一巴掌把洪林拍死,殿下只能是他的,你洪林哪兒涼快哪呆着去。不過樸勝基現在還不知道洪林已經跟着他媳婦走了,不然肯定立刻要跑來元都。
不過想想也不可能,樸敏澤首先不能放心。因而樸勝基自王祺離開後便沒有刻意去打探消息,而是抓緊練習和建立守衛者,之所以叫守衛者,是因爲這是樸勝基爲王祺訓練的,他現在無法離開高麗,但是他可以訓練一些人去保護他的殿下,去元朝找出朱重八、張士誠這些人,元朝還是早些亂比較好,這樣高麗才能趁機脫離,不過還是需要培養朝堂上的人。
王祺離開的這半年,守衛者的隊伍已經擴大到二十人,這些人被樸勝基下來禁制,因而不可能背叛,樸勝基看着正在聯繫的二十人很是滿意,他培養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應該是可以去保護他的殿下了。
“你們五人去元都找到殿下,然後保護他,絕對不可以讓他受到傷害,明白嗎?”
“明白,主子。”
“你們五人替我去元朝找朱重八和張士誠,幫助他們反元明白嗎?即使他們不反,也要製造機會,逼迫他們反。”
“明白,主子。”
“你們五人在高麗國內給我找能人異士、德才兼備的人,明白嗎?”
“明白,主子。”
“那我們呢主子。”看到師兄師姐們都有了安排,十五急急忙忙問道,你不能因爲我們武功最低就不重要啊,這是十五心裡想的。
“急什麼呀,你們給我去經商,咱高麗似乎很窮,需要錢,我可不想我的殿下回來時沒錢花,所以你們去經商,記得從元朝多撈點錢。”
“明白了,主子,不過主子你不需要人保護嗎?”。十五繼續問道。
“你們的武功都是我教的,你覺得我需要你們保護嗎,只一點,不管你們的職責是什麼,記得不能讓人欺負殿下,誰敢欺負殿下,便讓他生不如死,明白嗎?”樸勝基說這話時時殺機慢慢,可是一張包子臉就顯得很是可愛。
安排好這二十人,樸勝基便返回了樸宅,小心翼翼的從窗戶中進去了,還好奶孃沒來。
話說計劃趕不上變化,雖然樸勝基派出人去保護王祺了,但是這些人畢竟還要趕路,雖然是快馬加鞭,但是還是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纔到達了元都,此時的王祺已經被順宗丟到了魏王阿不哥府中,阿不哥府中有一郡主叫寶塔失裡。
等樸勝基收到樸一的信時,氣得直跳,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在魏王府,雖然當初殿下是娶了寶塔失裡爲妻,可是並沒有在魏王府,這樣不是更有利於他們培養感情,樸勝基知道,雖然當初王祺與寶塔失裡並沒有成爲真正的夫妻,但是在洪林與寶塔失裡的事情之前,王祺還是很尊重寶塔失裡的,現在兩人在同一個屋檐下,所謂的青梅竹馬什麼的是樸勝基的最恨。
當然,樸勝基最恨的還是殿下身邊有一個孩子,殿下聽喜歡他的,甚至有些寵溺,更關鍵的是那傢伙叫洪林。
樸勝基覺得心裡憋了一團火,掌心卻是真的冒出一團火,信片刻化爲灰燼。洪林,你居然還敢來到殿下的身邊,想再次奪得殿下的歡喜嗎,你想都別想。
樸勝基本沒有打算現在就去接他的殿下,畢竟他想先把高麗國變得更加的強大,但是現在他卻是無法控制自己,他要立刻見到王祺。
洪林,你個該死的傢伙,竟然擾亂我的計劃,還佔我家殿下便宜,不弄死你我就跟你姓。
“兒子,你才三歲,你一個人去元都,我怎麼可能放下。”樸敏澤被樸勝基的話嚇住了,樸敏澤隱約知道樸勝基不同凡響,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而且兒子還小,因而擔心是自然的了,真不知道殿下哪好,值得他這麼惦記,他也不是說殿下不好,可是兒子你幹嘛非得讓他做媳婦啊,人家不僅是殿下,如果沒什麼意外,還應該是下一任的王,惦記誰不好偏偏惦記他,真是冤孽,樸敏澤不禁搖搖頭。
“爹,我知道,樸勝基笑着說道,伸手要抱,樸敏澤將寶貝兒子抱了起來,樸勝基在樸敏澤的耳畔靜靜地說着上輩子的事。
樸敏澤呆呆地聽着,其實是被嚇住了,如果真如上輩子那般,他兒子不是又要受苦了。
“對,兒子,你現在就應該去元都,可不能讓那個洪林把殿下搶走,沒子嗣總比殿下都沒了的好。“樸敏澤果然不是常人,聽完樸勝基的話,第一反應竟然是這個,樸勝基一下子蹦了起來,在樸敏澤的臉色親了一口,樸敏澤將嘴貼在樸勝基的臉色親了又親,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兒子不是嗎,現在的一切很幸福,妻子在,兒子在,樸敏澤覺得原來他是這麼的幸福,不是不想阻止樸勝基,殿下已經成了樸勝基的執念,他阻止不了了,就算阻止了,樸勝基這一生又將在痛苦中度過,樸敏澤不捨,只要兒子開心,一切都隨他吧。
當樸勝基幹的元都的時候已是夜晚,樸一二三四五正躲在暗處看着王祺和洪林在畫畫,幾人心裡都在誹謗,要是主子知道了,還不知道洪林這傢伙怎麼死,他們覺得應該提前爲洪林默哀,因爲他們估計主子應該來了,畢竟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殿下,可是殿下跟別人親親我我了,主子不氣死纔怪呢。
正當一二三四五爲洪林默哀時,樸勝基在屋頂看着下面兩人的互動,捏緊了拳頭,雖然沒有什麼指甲,但是卻將掌心劃破,該死的洪林。
覺察到樸勝基,一二三四五很是自覺的低頭轉身,他們可不想看到洪林的慘樣。
噗通一聲,一陣大風颳過,洪林與王祺共同畫的畫一下子被撕碎,就是洪林也被吹的離王祺老遠,王祺愣了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等看到樸勝基時真的是愣住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會看到樸勝基。
比半年前長大了許多,王祺有些不敢相信的走到樸勝基面前,抱起了這個一臉寒冰的小包子。
“勝基,勝基,真的是勝基嗎?”王祺有些不敢相信的摸摸小包子,熱乎乎的,是真的,王祺對着樸勝基一笑道:“原來真的是勝基啊。”
看到王祺的笑容,樸勝基覺得他生氣沒啥意思了,彆扭的應到:“嗯。”
洪林聽到王祺喚樸勝基的名字,有些詫異,有些驚訝,轉而又有些怨恨,然後又是擔心,他不知道樸勝基怎麼會來這兒的,這正是他驚訝的地方,他怨恨上一世自己的死有樸勝基的參與,其實洪林這話錯了,他的死是他自作孽的,跟樸勝基一點事也沒有,樸勝基唯一虧欠的便是他的殿下,求而不得吧便毀了,這是樸勝基一生的痛,好不容易有機會重來,怎麼可能還讓洪林這個渣傷害他的殿下,不對,現在應該是他媳婦了。
看到洪林像這般走了,樸勝基瞪了洪林一眼,洪林就那麼被定住了,他有些驚慌地看着樸勝基,樸勝基卻是朝他一笑,只是這笑在洪林看來有些可怕。
“媳婦,親親。”樸勝基嘟着嘴貼在王祺的嘴上,王祺只是寵溺的親了親他的小嘴道:“真是調皮,怎麼來元都了,不知道有危險嗎,不知道我會擔心嗎……”
王祺一連串的話使得洪林有些難受,原來殿下早就把樸勝基放在心裡了,此時洪林才知道,有些東西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了,洪林不禁閉上了眼,有些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