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花纏雪看着跪在地上的憐襄,把自己心裡的怒火全撒在了她的身上,對着憐襄一陣狠擰了幾把。

憐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花纏雪指着憐襄氣鼓鼓的看着她“你還敢哭要不是你本小姐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花朔剛踏進彩月閣的院子就聽見花纏雪在訓斥奴婢,“是誰惹的雪兒這麼生氣啊!”

花纏雪一聽是爹爹來了趕忙用袖子掩起了面,“怎麼了這是?”

“爹爹我現在的樣子很難看,您不要看了。”

花朔看着地上的憐襄問道“你說小姐這是怎麼了?”

“小姐她吃錯了東西。”

“雪兒讓爹爹看看。”花朔哄了花纏雪半天,花纏雪才把臉露了出來,花朔已經做好了準備可看着花纏雪的臉還是嚇了一跳。

“你這樣怎麼讓爹爹帶你出去見人啊!”花纏雪有些疑惑“爹爹見什麼人啊!”

“明日文客們舉辦了一場,文墨會邀請一些才子佳人,吟詩作賦爹爹還可以看看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男子跟你成婚。”

“你說說你早不吃壞東西晚不吃壞東西偏偏這幾天你吃壞東西,這讓爹爹怎麼辦纔好呀!”

花纏雪眼珠子轉了一轉,“爹爹既然我去不了不如讓妹妹去吧!”她那個草包估計去了會出醜到時候有她好受的。

花朔嘆了口氣看了看花纏雪的臉還是決定讓花琉錦去吧!“那爹爹去跟琉錦說。”

花朔走出了彩月閣,花纏雪對着憐襄又是一陣的拳打腳踢“都怪你要不是你明日我就可以去參加詩會了。”憐襄只能受着一聲也不吭。

段墨寒正教着花琉錦武功呢!隔着老遠聽見了有腳步聲傳來,“有人來了,我先走了你把東西收好。”

花琉錦把東西一股腦的收進了屋裡,花朔走進萃雅院看見花琉錦正在擡頭望着天上的明月。

這一瞬間花朔彷彿看見了當年的顧月,傾城傾國只要一笑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花朔一頓一步的朝花琉錦走了過去生怕一會兒就打破了這個美好的場景。

花琉錦有些狐疑的看着花朔他腿怎麼有毛病了,花琉錦也不在喊父親了只是看着他。

“琉錦啊!明日有一個詩會父親想帶你去。”

“哦!”花朔有一些尷尬過了好半晌才又蹦出了一句話,“那明日你早些起我派人給你送衣服。”

“恩。”花朔說完趕忙走了。

翌日清晨下人送來了衣服,桑蘭接過衣服忍不住摸了摸“小姐這衣服好滑好涼啊!”

“這衣服是用天蠶絲做的姐姐天天都只穿這種布料的衣服。”

“現在小姐也能穿這種衣服了。”桑蘭看見花琉錦滿臉的愁容“小姐你怎麼了?”

“這個詩會我能去估計全因爲姐姐去不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會讓我去。”

“小姐快些換衣服吧!”桑蘭趕忙岔開了話題,花琉錦換好衣服真應證了一句話,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花朔在門外等着花琉錦一轉身看見花琉錦氣質清冷高貴,比起花纏雪更像一個大家閨秀,怎麼同樣是一樣的面容怎麼感覺差的那麼多。

“琉錦快上車。”花琉錦坐上馬車兩人一路都沒有說一句話,終於到了文墨宴,花朔趕忙下了車。

“李兄最近好啊!”

“很好啊!” “花兄這位是。” “這是我家小女” “伯父好。”

李華看着花琉錦臉上堆滿了笑容“好好好你這女兒知書達禮,容貌傾城真是好。”

“那裡那裡讓你見笑了。”花朔心裡一陣的狂喜以後要多帶琉錦出來轉轉,“走走走我們進去文墨宴要開始了。”

一位謙謙公子站在臺上“承蒙各位的擡愛能參加鄙人的詩會,今日無論男女都可吟詩作賦現在開始。”

一位俊俏的書生說:“咱們不如玩飛花令吧!”衆人一致同意臺上的那位公子給衆人發了竹製籌令。

那我就先來了,“花近高樓傷客心。”劉曲緊跟着接上了“落花時節又逢君。”許曉說:“春江花朝秋月夜。”

桑蘭悄悄的問花琉錦“小姐這飛花令怎麼接啊?”

“這飛花令以第一個爲主字這第一個字是花,那就以花字以此類推,直到最後一字爲一輪。”

“小姐我有些明白了”

花琉錦接着對上了一句“人面桃花相映紅。”花琉錦悄悄的對桑蘭說:“桑蘭我跟你說一句你也跟着說。”

桑蘭聽的特別的仔細接着說了一句“不知近水花先發。”陌雲說:“出門俱是看花人。”陸沁風說:“霜葉紅於二月花。”不知過了幾輪衆人覺得有些索然無味了。

“這吟詩作賦不吟詩怎麼能算呢!”一位長着一雙丹鳳眼面容俊郎的男子說道。

有幾個人附和道“就是啊!”之前站在臺上的謙謙公子說道:“前些日子有一人讓我作一首詩,我至今沒有做出來,現在我把這個難題讓大家也解一解。”

“這首詩,需要描寫花但全詩不能帶花字,還能讓大家知道是什麼花。”

“這……”衆人有些面面相覷互相問着附近的人有沒有能作出來。

有人笑道:“這第一才子都難住的詩我們哪兒能作出來呢!”

桑蘭悄悄的問花琉錦“小姐這首詩您能作出來嗎?”花琉錦想了一下隨即笑道“這首詩我已經想到了那奴婢幫您。”

“我們小姐能。”有幾個人笑道:“別逗了小丫頭你們小姐要是能做出來我們當衆跳舞。”那位謙謙君子打斷了幾人的話“今日都說了無論男女都可以作詩,不妨讓這位小姐一試。”

花朔有些慌了這個死丫鬟琉錦什麼時候會作詩啊!竟然給自己主子挖坑跳。

花琉錦款步上前笑道“那小女子就獻醜了。”

“九天銀河落凡塵,蒼茫無垠日出融,顯露真顏羣芳妒,凌寒而開獨自香。”那幾個人笑道:“這算什麼詩啊!說是描寫花這哪裡是描寫花啊!”

一羣人鬨堂大笑“真正的草包是你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