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人怎麼……”
鍾雲這會兒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剛纔他明明抱着她的柳腰好好的,這爲什麼要突然往上抓一截?
劉嘯天手下軟綿綿的,真是有點使不上勁,不過他也不能使勁,畢竟她的傷口就在附近,如果碰到她的傷口的話,那就不好了
。【首發】
見劉嘯天似乎沒有移開手的意思,而洞口也遲遲不見金鷹和雷鷹二人,鍾雲滿臉通紅地道:“你這人怎麼這麼色,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敢……萬一被他們倆看到,你說羞不羞人?”
劉嘯天聽了這話,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啊,他道:“不抓住這個地方不行啊,不然我的小腿恐怕就被那黑壓壓的眼鏡王蛇給啃了!”
“你……你胡說!你不能捲起腿啊!”
“我已經卷起腿了,但是它們還在不停的往上跳,衝擊我的鞋底,另外,還有兩條眼鏡王蛇咬住了我的褲管,現在耷拉着身體呢!”
“呃……”
鍾雲聽他這麼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她知道這樣長久下去不是辦法,她道:“我也快撐不下去了,你快想想辦法。”
劉嘯天這樣耷拉着,本來就使不上力氣,更別說他現在手下還抓着兩團海綿了。
略微想了想,劉嘯天道:“那我只能先趴在你的後背上,然後抽出一隻手,拿飛鏢!”
“趴……趴我背上?”
鍾雲真是徹底凌亂了,這成什麼樣了?
劉嘯天見她的匕首已經開始往下傾斜了,也懶得管那麼多,在鍾雲的一聲輕呼聲,他整個身體猛然向上用力,直接貼在了鍾雲的後背上,而他的兩隻手則是抓住了她的香肩。
鍾雲的身體搖擺了幾下後,方纔勉強穩住。
劉嘯天慌忙抽出一手,拿出四把飛鏢,大吼一聲,同時插入那還算堅硬的泥土中。
又多了一個支撐點,兩人總算是暫時安全了,不過另外一個問題也隨時而來了。
劉嘯天這樣貼在她的身後,他心裡也是翻江倒海的,尤其是身體有了生理反應後,他的傳家寶碰到了鍾雲的翹_臀,這就更要命了。
鍾雲好像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她嗔怒道:“你……你這個混蛋!待會出了這洞,我再找你算賬!你趕快抽出另外一隻手,掏出飛鏢啊!”
劉嘯天干咳一聲,側移了一下身體,另外一隻手也掏出四把飛鏢,同時插入泥土中,這樣以來,他完全靠着這些飛鏢往上移動。
就在這個時候,金鷹總算是再次出現在了洞口。
他氣喘吁吁地道:“他_媽_的,這次總算是來了幾個身手和槍法都稍微好一點的高手,不過已經被我和雷鷹擺平了!來,我拉你們上來!”
說完,金鷹丟下繩子,將劉嘯天和鍾雲相繼拉出了洞口。
劉嘯天深吐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褲管上幾個鋒利的牙孔道:“真是險些死在了這些眼鏡王蛇的嘴裡
!”
金鷹笑道:“你們倆今天是不是‘運衝毒蛇’啊,爲什麼只是你們倆碰到這些看着那麼恐怖的東西,我和雷鷹就沒碰到?”
劉嘯天聳了聳肩:“天知道!”
鍾雲則是抿了抿嘴,心有餘悸地道:“在所有的動物中,我最怕的就是蛇。這次還一下次碰到這麼多,真是……”
“真是過了把癮了是不是?相信你今後再也不會怕蛇了!哈哈……”
鍾雲衝着金鷹搖了搖頭,將手一指道:“眼鏡蛇!”
“啊?哪裡?”
金鷹接連跳了兩下,閃到劉嘯天的身側,劉嘯天哈哈大笑道:“你不也是鷹嗎?她就是隨口一說就怕你嚇成這樣?”
金鷹見什麼都沒有,指着他們道:“你們……你們……”
雷鷹道:“快走吧,咱們不能在一個地方呆太長時間。”
劉嘯天點了點頭,快速向前推進。
到了第二座山的山底時,看着海拔近一千米的山峰,金鷹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淚水道:“靠!這真有點過五關,斬六將的感覺!按照常理推斷,這座山應該更危險。”
劉嘯天也沒說什麼,揮舞着砍刀在前面開道。
幾人走了兩百米之後,劉嘯天看到一種藍色的花。
鍾雲指着那些花道:“想不到這山上這麼漂亮的花。”
金鷹湊到花旁聞了一下,道:“這花有劇毒!繞過去!”
幾人往東北方向繞了五十米左右,看着前方塞滿了一人多高的雜草,劉嘯天左右各指了一下,金鷹和雷鷹見狀,分開向左右行進了五十米!
劉嘯天轉頭看了一眼鍾雲,鍾雲道:“你有飛鏢,你掩護,我開路!”
“小心!”
鍾雲拿起砍刀,快速地看着雜草,突然,前方二三十米處,一片雜草晃動。
劉嘯天慌忙示意鍾雲蹲下。
兩人屏住呼吸,過了一會兒,一股濃烈的殺氣快速逼近。
劉嘯天示意了一下鍾雲,鍾雲向一旁挪了好幾步。
突然,一個西瓜大小的大白包準確無誤地往他們這個方向砸來。
劉嘯天見狀,剛要耍出飛鏢,但是好像又意識到什麼,連忙道:“千萬不要刺破他
!”
但是他說這話時,爲時已晚,一支鋒利的短箭正準確無誤地刺向大白包。
劉嘯天再次將鍾雲撲倒,用身體裹住她的頭道:“屏住呼吸,眯上眼,白包裡有東西!”
“嘭!”
經過那短箭一刺,那大白包就像是一顆炸彈一般在劉嘯天的頭頂炸裂,無數粉末狀的東西向下飄散。
而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雜草中一片躁動。
劉嘯天意識到情況不妙,拉着鍾雲的手一起在雜草裡滾了兩拳。
“砰砰砰……”
剛滾過去,他們剛纔停留的地方就被幾把機關槍給掃描了,出現無數的彈孔。
劉嘯天沒敢遲疑,繼續帶着鍾雲拼命往前滾。滾了幾十米,就在劉嘯天質疑金鷹和雷鷹爲什麼好沒出手的時候,槍聲終於停止了。
他帶着鍾雲站起身,看到遠處拿着兩把機關槍,向他示意的金鷹和雷鷹,又看了一眼距離他們五十米開外的參天大樹後,慌忙道:“快趴下!”
他話音剛落,只聽“砰”得一聲,金鷹率先消失在雜草中。
緊接着又是“砰”得一聲,雷鷹也是消失不見。
“金鷹、雷鷹!”
劉嘯天驚呼一聲,快速跑向他們倆倒下的地點。
而在那棵參天大樹上,阻擊手已經將槍頭瞄準了劉嘯天。
鍾雲慌忙道:“天哥,小心!”
劉嘯天雖然擔心金鷹和雷鷹的安危,但是也沒有到完全無視阻擊手的程度,他一連翻滾了幾下,然後再跑,然後再翻滾,如此循環往復,是以槍聲不斷,但是劉嘯天還是快速逼近他們倆。
只不過,當他看到兩顆子彈從雜草中飛了出去後,他突然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他們還可以開槍,那就說明他們即使中彈了,也並不是太嚴重。
兩聲槍聲之後,躲在參天大樹上的阻擊手像是瞬間從人間蒸發了一般。
劉嘯天趕緊來到金鷹和雷鷹的面前,而他們倆則是一同站了起來。
見他們倆竟然沒事,劉嘯天鬱悶得要死,他們倆這分明是讓他吸引住阻擊手的注意力……
金鷹見劉嘯天緊張萬分的樣子,咧嘴一笑道;“好哥們,不謝了!不過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打死那個阻擊手!”
雷鷹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道:“走,過去看看
!如果你輸了,可別忘了你的承諾,在靈鹿寺陪我吃吃齋唸佛一個月!”
“你做夢去吧!你的槍法什麼時候超過我了?”
“你們……”
劉嘯天真是徹底無語了,鍾雲趕來後,見他們倆都沒事,亦是十分無語地對劉嘯天道:“你這兩個好兄弟,可真是不按常理出牌!”
劉嘯天苦笑一聲:“是啊!”
“是你個大頭鬼!你臉皮還真夠厚的,整得像是你按常理出牌一樣!”
劉嘯天一怔,略微一想後,竟無以言對,這要說他們三人之中最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的,那就是他了。
幾人來到大樹旁,雷鷹看了看附近草葉子上的幾滴血道:“看樣子是受傷了,應該還躲在暗處,我們得留意着點。”
劉嘯天掃了一眼周圍,沉聲道:“這一片雜草又高有密,不是久呆之地,咱們快走!”
四人繼續向前,在過了半山腰後,他們發現,山體明顯陡峭了很多。
金鷹道:“真沒想到這裡還保持着純天然的狀態,沒有被開放,難得啊!”
鍾雲道:“玉妹不是說了嘛,這一帶毒物太多,什麼毒蠍子、毒蛇遍地都是,而且花草還多有毒,山體又這麼陡峭,不宜開放。”
“話說除了那眼鏡王蛇,好像也沒見到其他的蛇。”
他話音剛落,劉嘯天連忙止步道:“你這個烏鴉嘴!”
“額……我怎麼了?”
“你們聽?”
幾人屏住呼吸,只聽四周全都是“噝噝”的聲音,那聲音聽着,真是讓人心亂如麻。
金鷹苦笑道:“他們這是玩‘毒蛇大陣‘的節奏嗎?”
鍾雲則是主動向劉嘯天身旁靠了靠,輕聲道:“這……這到底是有多少蛇啊?”
劉嘯天皺着眉頭道:“這一片藤蔓遍佈,林木又很茂盛,雜草也多,利於用蛇攻擊!大家一定要小心。”
金鷹抽了幾下鼻子道:“我怎麼聞到空氣中有股怪怪的味道,難道是這氣味把這些蛇給吸引到這邊來的?”
劉嘯天面沉如水道:“先別管那麼多,都把口罩戴上!”
幾人從口袋中掏出口罩戴上後,五顏六色的蛇劈頭蓋臉地從各個方向飛向他們,那場面真是壯觀與驚悚並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