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逸原本想和宮月說沒工作不要緊的……反正他喜歡閒着。
當時由於宮月一本正經的態度,他沒好意思說出那麼不上進的話來,不過現在看來,閒着是蠻難受的。
坐在會議廳旁邊的辦公室半天,張雲逸把手中超無聊的珠寶雜誌給扔到了一邊,忍不住看起了旁邊小姑娘文員的側臉。
直把小姑娘的臉從白色看成了紅色,張雲逸覺得自己的行爲似乎有些流氓了,想起了宮月提醒自己‘不要製造新聞’的話之後,只能把視線縮了回去。
好無聊啊……
還是跟着老闆有意思。
張雲逸搖搖頭,怎麼又想慕容嫣了,自己這是在犯賤麼。張雲逸一拍腦袋,這一覺都把自己給睡傻了,都忘了自己還有個寶貝。
張雲逸摸出了手機,玩起了俄羅斯方塊來。
忽然間,外面有些吵,只聽見一個清麗的女音在呵斥着:“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立刻把資料給我準備好!這可是大小姐交代過的,你們難道想被解僱嗎?”
張雲逸愣了下,這聲音不像是慕容嫣啊,怎麼幾天不見,就有人在慕容莊園裡如此頤指氣使了。
接着又聽到一個男人說:“師妹,不要和這些凡夫俗子計較了,他們畢竟不如我們。”
張雲逸嘴角扯了扯……這話說的語氣和內容,是有病嗎?
外面吵吵鬧鬧的聽的倒還是有趣,畢竟在這鋼筋混凝土的房間裡,張雲逸也沒那個感受自然寧靜的心情,聽聽別人吵架倒也能打發時間。
不過忽然間,辦公室的門被粗魯的推開了。
張雲逸一看,有些傻眼……原來是這笨妞。
張雲逸一尋思是不是不要引起這傻妞的注意,隨後很快在心中有了答案,低下頭繼續玩起了手機。
而胡律音此時正一臉不屑的看着面前的那個女文員,道:“你們是怎麼辦事的,怎麼這麼久的時間,還沒有準備好我要的東西?”
女文員也有些氣,她雖然乾的是文職工作,但其實也是保鏢好嗎。她雖然擅長計算機,但又不是黑客,哪有那麼高效的處理能力,你要是嫌棄她慢,去找莊園裡那羣有黑客專精的保鏢啊!
不過想想,女文
員心理又平靜了,因爲她覺得像胡律音這種智障女根本不可能清楚莊園裡精英保鏢的底細。
此外,她還有一個忍耐的原因。
要知道,這個房間裡此時還有着一位足夠硬的釘子,不怕不撞出這女人一臉血來。
果然,情況就如同女文員預想中的那樣,胡律音發現了正在玩手機的張雲逸,立刻呵斥道:“喂,你難道不是這裡幹活的?居然還在玩手機!”
胡律音剛想教訓一下張雲逸,卻忽然楞了一下。
這蠢蠢的手機殼和上面掛着的青蛙吊飾,似乎有些熟悉。
再仔細一看……胡律音把張雲逸給認出來了。
一瞬間,胡律音的心情變得非常的微妙,她都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她忽然發現自己覺得奇怪的地方是什麼了。
張雲逸的來歷……她之前忘記深究了。
似乎就是這樣,爲什麼她偏偏那麼湊巧就被張雲逸給撿到,而張雲逸‘報警’之後,偏偏是宮月到來把她接走,這一切,似乎都太巧了。
胡律音有些生氣,自然是因爲張雲逸把自己矇在鼓裡。可是就在自己想找張雲逸麻煩的時候,心中忽然回憶起之前的那一抹觸動來。
“你……原來是這裡的人啊。”
旁邊的女文員一直都在偷偷注意着這邊的情況,一聽胡律音說的話,之後,頓時雙眼一黑。
啥情況,她原本還想看到胡律音和張雲逸頤指氣使,然後張雲逸辣手摧花呢。
張雲逸看裝不下去了,擡起頭朝着胡律音一笑:“又見面了啊,身體好些了嗎?上次見你快死了的樣子。”
胡律音有些無語,這個傢伙會說人話嗎?
一旁的女文員心中暗喜,對嘛,張隊長,我支持你,就這樣,好好教會這個新來的女保鏢什麼叫尊重。
胡律音想了半天,終於憋出了一句話:
“上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這裡我罩着你了!”
學着上個世紀黑幫片裡的臺詞,胡律音覺得自己說的話怪怪的。
啊?就這麼服軟了!
女文員心中好氣啊!一想到胡律音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昂的樣子,怒火更是不打一處來,最討厭這樣欺軟怕硬的傢伙了。
張雲逸笑笑,他不知道此時不遠處偷偷看着這邊的女文員心裡已經氣炸了。
“沒事,這裡沒人敢惹我。”
胡律音也陪着張雲逸笑,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按理來說,她本來是看不起這些所謂的‘保鏢’的。
可是張雲逸……畢竟她欠張雲逸一個人情。
胡律音覺得氣氛尷尬極了,她其實並不擅長交集,同時作爲一個‘玄門’弟子,更是自視高人一等,平常根本沒有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張雲逸卻是挺無所謂的,他發現了有意思的東西,這個女孩的身體之中有一股清氣,看起來是有真本事的‘同行’。
果然來城市裡是個正確的選擇,他還以爲自己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後一個道士了呢。
終於,外面的聲音打破了胡律音的尷尬:
“師妹,大小姐找你了,別在和這些下人浪費時間了,我們走吧!”
張雲逸聞言眉毛一挑。下人,呵,聽這話對方是根本不把慕容莊園的人放在眼裡嘍。
“那我就先告辭了!”胡律音對着張雲逸說道,心中有些後悔。
自己不應該把態度放的這麼低的。
這個傢伙,如果真的是慕容莊園的保鏢的話,那上次似乎有戲弄自己的成分,胡律音眉毛一皺,想通了更多的關節。
她有些懊惱自己,見到張雲逸之後,她居然連話都不會說了,對方不就是慕容莊園保鏢隊裡的一個小文員嗎,她在意個什麼。
走到門口的時候,胡律音忍不住想到了張雲逸剛纔的話。
她輕輕一笑:如果張雲逸知道她是一個修道者,肯定不會用這麼散漫的態度對自己了吧。
然而自以爲給張雲逸留下了深刻印象的胡律音卻不知道,在她走後,張雲逸又玩起了俄羅斯方塊。
渾然忘記了胡律音這號人,不遠處的文員有些不滿的偷看這他,埋怨張雲逸居然用那麼‘和藹’的態度對待胡律音。
忽然,小文員接了一個無線電話,擡起頭對着張雲逸道:“張隊長,表少爺在莊園前面,讓您親自去接他。”
張雲逸把手機放回了口袋了,看着女文員問道:
“表少爺,他是那個?他認得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