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蒼寂。
當蘇念歌拖着疲憊的身子回到念心小樓的時候,剛打開大門,她纖細的身子便被一個帶着涼薄氣息的高大身軀壓在了冰冷的門板上,低魅的嗓音響徹在安靜的空間裡。
“念念,去了哪兒?”
後背狠狠的撞上門板上帶起的劇烈疼痛,很快的便滲進自己的心底,蘇念歌緊緊的皺了皺眉,咬了咬自己的脣。
他卻一點兒緩衝的時間都不給她,大掌扣上她的下巴,讓她的視線看着自己的眼,“念念,回答我的問題!”
背上的痛意緩過,她提氣笑了笑,看着他的眉眼,神色之間的倦色怎麼也掩飾不住,“加班,你信不信?”
他幽深的鳳眼靜靜的盯着她的視線,好久之後,才慢慢的放下自己的手,逼着她的身子卻一點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勾着脣線,渾身的氣息邪魅而莫測,低低的呵氣,“……念念,我可以相信麼?”
她的話,從來就是三分敷衍七分保留,他能相信她的話麼?
她眼神幾不可見的閃了閃,淡淡的勾了勾脣角,眼底的光芒清淡而平靜,“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信與不信,都是他自己的想法,信是那樣,不信,她也沒什麼可以說的。
他鳳眼光芒流轉,聽見她的話,他精緻的脣線微微的挑起,勾着她的視線,身子更是緊緊的壓着她,“……念念,你的意思就是……不管我的想法了?恩?”
他挑着聲線,渾身邪肆的光芒更甚,脣角的弧度越發勾纏,溫熱的薄荷香氣噴撫在她的臉上,撩人而危險!
她放在身側的雙手狠狠的抓緊了,看着他幽測的鳳眼,那沉邃的光芒像是要透過他的眼直直的刺進她的雙眼一般,灼亮的驚人……
“念念,怎麼不說話了?”
他低低的嗓音都帶着低低的笑意,看着她緊抿的脣,眼底的漸濃,“嗯?”
說着,身上的壓力一起,那濃濃的脅迫感和灼熱的溫度瞬間散去,他高大的身子已經放開她,卻在下一秒,他修長帶着薄荷清香的身子微微一彎,大手穿過她的膝彎,將沒有任何的防備的她,打橫抱了起來,矯健的步子一刻不頓,走到寬大的真皮沙發邊,將她的身子狠狠的壓進了柔軟的沙發裡。
他微微的擡起頭,俊美的臉容在燈光的投影下,越發的忍不住的妖媚至極,他勾着脣線,低雅的嗓音卻高深莫測而幽緩。
“念念,我的想法,你管……還是不管?”
這樣的姿勢讓兩人之間,沒有一點的間隙,上方是他妖灼的鳳眼,耳邊是他莫測而危險的嗓音,蘇念歌的身子微微的繃着,他似乎是也感覺到了,脣角的弧度越發的控制不住,修長的大手更是抓住她放在抵在兩人之間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掌心裡面,俊顏逼近她的脣,嗓音似低低的呢喃,“……念念……嗯?”
他灼熱的氣息噴灑下來,她忽然就轉開了自己的臉,下意識的避開這危險的氣息,閉了閉眼讓自己的思緒冷靜下來,淡然着自己的聲線,“管得着麼?”
哪一次事情的發展,不是由他強勢掌控的?就算是她有想法,就算是她的拒絕,他給了她反抗的機會麼?
聽着她的話,紀淮初低低的一笑,眼角眉梢的深意越發的關不住,“念念,你想管,便管的着!”
話音一落,他便不再言語,緊緊的看着她的視線,看着她眼底的光芒一點點的散開來,他挑挑眉,知道她已經懂了他話裡面的意思,他鳳眼幽深的光芒深濃,卻見她微微的抿了抿脣,臉上的表情卻是和他截然的相反,冷淡而嘲弄。
“可是,我不想管!”
不管是他的事情,還是他的想法,她,從來都沒有那個想要去管的想法,也從來都不打算要去管!
聽完她的話,他臉上的表情不但沒變,反而處出乎她意料的勾脣一笑,鳳眼光芒流轉,脣線越發的精緻迷離,“……念念,等你這句話很久了啊……”
一開始的時候,他便是知道她會是這樣的答案的,所以,故意的給了她時間和空間來思考也選擇,可是,她還是終究沒有抓住他給的這個機會,所以……
“……念念,這是你的選擇,所以,不要怪我……”
機會是稍縱即逝的,而有些更加難得的機會更是如此,他既然已經給了她一次選擇的機會,那麼,便不會給第二次!
蘇念歌纖細的身子一僵,看着上方沉沉壓着她的高大身影,“你想幹什麼?”
今晚的他,很不一樣,雖然還是一貫的表情,可是那渾身後帶着一種果決的味道,她承認,這樣的他……真的讓她的心底開始發顫……
他卻彷彿心情很好的樣子,拉着她一起從沙發上起身,聽見她的話,他淡淡的笑了,“念念,這還是你給我的機會,你怎會不知道呢?”
她的選擇,同時也是給他的選擇,一旦做出了選擇,那麼便沒有更改的機會!
蘇念歌眉眼緊緊的皺了起來,耐心已經散盡,冷聲開口,“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樣猜來猜去的遊戲,她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心思!
他的神情淡雅而沉穩,兀自看着她開始急躁的表情,他勾着脣角,一派的悠然自得,完全不受任何的影響,閒適而俊雅。
她僵了僵,眼神快速的一轉,隨即勾着淡漠的脣角,“紀總果真對得起這個稱呼!”
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他真的以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被他操控在手中的麼?
她眼底的質疑被他灼亮的鳳眼一眼看穿,他也不惱,攬着她後腰的手,揉揉的摩挲着她的曲線,視線一流轉,便移到她的烏黑的眼眸上,“念念……不用激我,因爲,你很快便可以看見了,而關於我的能力,念念……你一直便是很信任我的,這一次,我又怎麼會讓你失望呢?你說是不是?”
蘇念歌的眼神一頓,纖細的身子一抖,他的大掌卻已經用力的扳過他的腦袋,薄荷香氣鋪面而濃郁的隨着他的烈吻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