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蘇念歌剛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身體,膝蓋上錐心的疼痛感便傳來了,她忍不住的抽了口氣。
身旁的紀淮初幾乎是在她剛動了一下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剛剛一睜開狹長的眼睛,就聽到她悶悶的一聲抽氣聲。
他好看的眉微微的蹙了起來,整個人也從牀上坐起身,修長的大手輕輕的擡起她的腿,白色的紗布上已經有了淡淡的粉紅色血跡……
深邃的視線狠狠的閃了閃,他俊臉上的慵懶睡意完全退去,看着她的眼睛,聲音清冷而低沉。
“念念,真的不打算給我說說這傷是怎麼來的?”
蘇念歌吸了口氣,看向他的視線:“不小心碰到的。”
低低的笑了笑,鳳眸裡面幽光一閃,小心翼翼的放下她的腿,修長的手臂穩穩的落在了她的腰間。
聲音低沉含笑:“念念,你是拿我當三歲的小孩子哄麼?”
由於膝蓋上的傷,她動作的弧度不敢大了,只能任由他的大手緩緩的摩挲在她的腰際。
勾了勾脣角,她平靜的臉容看着他,淡淡反問:“你是麼?”
他不相信她的話,她知道。而且,那麼敷衍的藉口,一聽都知道沒有任何的說服力,聰明如他,怎麼會聽不出來?
她這樣說,也不過是在間接告訴他,她,不想說,也不會說! 他點點頭,放開她的腰,修長的身子從大牀上下來。
“不說可以,不過,醫院是一定要去的。”
說話間,他已經穿戴好了,又回身拿了一套她的衣服出來,挑眉看着坐在牀上淡淡看着他的人。
他慵懶的一笑,慢慢的走了過來,在牀沿上坐下,鎖着她的視線,勾着薄潤的脣角:“念念,兩個選擇,自己換還是我幫你換?”
她蹙着眉,淡淡的看着他:“我自己會去醫院。”
他點頭,卻毫不客氣的直接道:“我不相信。”
蘇念歌眉間一緊,他淡雅的聲音已經接着傳了過來。
“念念,不要告訴我,你心裡的想法不是現在馬上到公司,然後接着,馬不停蹄的處理你的事情,而關於膝蓋上的傷,纔是最其次的,對不對?”
他說的一陣見血,她勾勾脣,笑的冷靜而淡然。
“既然紀總都知道了,所以,可以請你讓開了嗎?”
既然他都已經知道了她的想法,那麼她也就不用花心思去想理由了。
紀淮初挑挑眉,臉上的表情不變,薄脣的弧度加大。
“念念,那是你的想法,可並不是那就是我的想法。”
她臉上的表情瞬間便涼了下來。
現在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一點線索沒有不說,現在一切的事情,都在等着她想出解決的辦法來,她哪裡還會有時間顧上膝蓋上的傷口?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堂堂‘紀氏’總裁會有空到來管別人的閒事了麼?”
他鳳眼閃了閃,邪邪的視線在她不行哦啊新被子滑落的光潔肌膚上看了一眼,隨即一個傾身靠近她,滿身清淡的薄荷香,吐字優雅如惑:“念念,睡也睡熟了……“
說着,扣上她的腰,不讓她有後退的可能,脣角的笑越發的肆意:“我們是名副其實的夫妻,老婆的事情,怎麼會是閒事呢。念念你說,是不是?”
趁着他不注意,她一個伸手推開他,閃過身子,就要從牀上起身。
“紀總那麼有空閒的話,不如多去公司裡面坐坐,想想如何讓紀氏更加的光大吧!我沒有時間奉陪!”
最後一句話,纔是她說的重點!
清淡的薄荷香一閃,他已經整個人靠了過來,手上一勾,她便被他壓在了身下面。
“念念,我說了兩個選擇,你既然不肯配合,就只好我自己來動手了,不過,這也正合我的心意……”
話音落,大手已經抓着她覆着自己身子的被子用力一扯,她不着一物的身子就完完全全的展現在了他的視線裡,狹長的鳳眸瞬間就沉了沉。
她雙手抱着自己的胸,那渾身的涼意,讓她心裡一直壓抑的火再也不受控制的爆發了出來,眼神越發的冷了下來。
“紀總似乎總是喜歡強人所難!”
他們的婚姻也是,現在就連她的自由都要來干涉了!
完全不介意她冷漠的視線和話語,他勾勾脣,好看的笑容妖魅而飛揚。
“念念你說錯了,我只喜歡強你所難。”
她冷冷的笑着。
“喜歡被紀總強所難的人絕對不在少數,紀總完全可以去找一個願意配合你的人,何必非要纏着我?”
纏着?
鳳眸一眯,幽光飛逝,他薄脣微彎,直視她眼底絲毫不加掩飾的冷然和嘲弄。
“纏着,這個詞似乎不錯,那念念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因爲,一旦我出手了,你就再也沒有那個可以離開我的機會了!
不管用什麼方法,他定是不僅要得到她的身子,更要得到她的心!
彷彿拳拳都打在了棉花上,她閉眼深深的吸了口氣,睜開眼重新看着他。
“紀總這樣身份高貴的人當然完全可以不用在意這樣的事情,可是?我們這些爲公司賣命的人可就沒有那麼好的命了!”
三年了,她在“環宇”傳媒的時間裡面,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經歷過了,唯一不同的是,這次事情的當事人是她, 而她又是“環宇”的一把手,出了這樣的事情,影響力比以往的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他鎖着她的眼睛,定定的凝視她:“所以你的意思是?”
她勾勾脣:“所以,我的意思是紀總可以放開我了!”
她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在公司,已經完全可以想見那究竟是一個怎麼樣混亂的場景了。
他盯着她的眼,慢慢的從她的身上翻身下去,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念念,不管如何,還是要先去醫院。”
說完,將衣服放在她的旁邊:“我下去做早餐,你好了就下來。”
看着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大門之外,她這才揉了揉自己的眉眼,第一次覺得如此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