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念念,你們之間真的只是朋友嗎?”
“你——”
她吸了口氣,壓下自己心裡升騰的火意。
又聽見他的聲音繼續悠悠的響起。
“念念,原來在你的心底對江晨言的定義是這樣的啊。”
朋友?她說的簡單,依她的性子,公事在身,會簡單的因爲一個朋友而誤了?除非,那個是她拒絕不了的朋友!
她的眼神微微一眯:“你跟蹤我?”
還是說他其實一直在暗中監視他?
紀淮初輕輕的笑了笑,薄潤的脣線勾着邪魅的弧度,笑意一直到達他的眼底,帶着說不清的風情。
“念念,你認爲以我的能力,需要做那麼沒品的事情嗎?”
她淡淡的勾起脣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彷彿都帶着微微的嘲諷。
他眼神一眯,扣着她的腰,讓她的整個身子都貼近自己的身子,聲音誘惑而慵懶:“念念,你在懷疑我的話!”
滿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清淡好聞的薄荷香氣,她微微的皺了皺眉,神情也冷了下來。
她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卻被他緊緊的扣着不能動彈,她眼角的冷意越發的沉了下來。
“放手!”
他卻是一點也不介意,兩人之間一點的縫隙都沒有,她身上獨有的清香更是呼入他直挺的鼻樑間,狹長的鳳眸瞬間便暗沉了下來。
薄脣的脣靠近她的,一呼吸吐納之間,都是若有似無的挑逗,輕輕的擦着她的紅脣。
“念念,本來我是想什麼都不做的,可是你要是再動下去的話,我就什麼也不能保證了!”
她臉上的表情幾不可見的變了變。
感覺到她的身體瞬間便停止了掙扎,他勾脣笑的越發的邪魅了:“看來真的可惜了,本來還想……”
說着,就在她毫無預警的情況下用自己已經有了反應的某處地方頂了她一下。
她的身子一僵,隨即冷冷的眼神掃了他一眼,自動過濾掉他話裡的言外之意。
“既然紀總已經都知道了,是不是就該履行自己剛剛答應我的了?”
他點點頭,微微的放開她,鳳眸裡面流光閃動,戲謔的一勾脣,放在她腰際的手輕輕的揉捏着:“念念,你可別忘記了,剛剛是我自己說出來的,可不是你告訴我的哦……”
那個“哦”字,被他軟軟的收着尾音,越發的像是要勾進她的心底一般。
她微微的一顫,眯了眯眼:“紀總的意思是要——賴賬?”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念念,你應該說,我太瞭解你了。”
她淡淡的笑了笑,瞭解?三年不見,更是連交集都沒有過的人,說了解她?
勾勾脣,她看着他:“你怎麼知道的?”
他挑眉:“猜的。”
眯了眯眼,她看着他,眼神裡明顯的閃着不信的神采。
他放開她,視線和她的平齊,深深的鎖着她的眼:“真的是猜的。”
因爲了解,所以,纔會一猜即中!
不想和他繼續討論這個無聊的問題,她點頭:“紀總現在可以說了麼?”
時間已經快兩點半了,她沒時間繼續和他耗着。
他輕輕的一笑,注意到她的眼神在自己的手腕上留意了一下,他放開她在自己的身邊坐了下來,手臂輕輕的環着她,右手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釦着桌面。
“那塊地確實是紀氏纔剛剛買下的,準備蓋一座頂級娛樂城。”
她點頭。
“不知紀總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打算呢?”
他勾脣,看着她一笑:“念念這又是要採訪了?”
她眼神閃了閃,在這一行工作久了,遇到這樣的問題往往便是直接的條件反射了。
挑挑眉,他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嗓音慵懶而疏淡:“念念,商場上沒那麼多爲什麼?只要有商機,就是值得下注的,知道麼?”
商場上的事情,一旦看準了,那就是毫不猶豫的出手,沒有任何的理由。
她點點頭:“準備蓋一個什麼樣的娛樂城?”
他的眼神快速的閃了閃,隨即勾脣邪魅的一笑:“念念,你不會想知道的。”
她記着筆錄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合上筆記本,起身:“謝謝紀總的透露,我們就到這兒吧。”
紀淮初看着她,伸手勾住她的手腕,鳳眸裡星光點點,俊美的臉上帶着邪肆的表情,悠然道:“念念,不要和江晨言走的太近。”
她的身子一頓,慢慢的回頭看着他,勾脣淡淡一笑:“這是建議還是?”
他魅惑一笑:“念念想是什麼?”
她淡淡的掃了一眼,伸手就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驀地一下子扣緊了,聲音清淡:“既是建議,也是——”
漸漸的收了尾音,他勾着淡笑,滿意的看到她臉上領悟的神情,修長的身子慢悠悠的起身,摟上她的纖腰:“我送你過去。”
她低低的笑了一聲,不着痕跡的從他的話裡出來,淡聲提醒他:“紀總也不要忘了答應過我的事情纔好!”
不讓大家知道他們的關係,這一點,是他親口答應的,說到,便要做到!
紀淮初淡淡一笑,一個傾身便靠近她白皙清麗的臉,薄薄的脣壓了下來,就在她要偏頭過去的時候,他的脣輕輕擦過她的臉頰,溼熱的氣息呼在她小巧的耳蝸間。
“念念記得我說的話,我自然不會食言。”
到公司的時候,已經過了上班的時間,她是主編,自然是沒有敢說什麼的,再加上平時她不苟言笑的樣子,讓下面的人都是多多少少的有點畏懼她的。
她本來也就不是那種喜歡和人套幾乎打交道的人,對於這些,自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期的雜誌,全是關於商業這方面的,而最近,因爲上次紀淮初上了他們雜誌的原因,這期的雜誌,很明顯的多了很多自願給“環宇”採訪和合作的企業,這也算是省了許多的心力,至少不會爲了沒有稿子而發愁和奔波。
趙天成的意思是將“紀氏”的新聞作爲一個大的版面來放大,可是?看着面前筆記本上,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她第一次有點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