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還是沒有這段荒唐的婚姻,這一切的一切就都不會發生,不會有背叛和初陽的約定,不會有一次次的向他低頭,不會有那樣一次次的承歡於他的身下而沒有那個反抗的餘地!
她蒼白的臉上褪去一貫的清冷,看着她的眼睛,
身上的溫度驟然的降至最低點,妖妖的臉上佈滿寒霜,紀淮初冰冷的鳳眼有着驟然席捲的風暴在積聚,壓迫的盯着她。
“念念,你要不要再說一遍?恩?”
蘇念歌冷冷的勾着脣。
“紀總沒聽清楚?那我不介意免費給你翻譯一遍,念歌的意思就是,,她根本就不想和你結婚!”
眼底的風暴越來越濃,紀淮初邪惡的勾着精緻的脣線,看着江晨言,一字一頓,“是麼?她至少是我名副其實的妻子,而你呢?!”
挑着眉眼,居高臨下的看着江晨言,他冷漠的臉有着逼人的氣勢。
“就算你們在一起又過,那又怎樣?已經過去了的事情,不是麼?”
名副其實!
所有的思緒全部都集中到這四個字上面,江晨言眼底的暗芒瘋狂的流轉,漆黑的視線看向蘇念歌,她已經閉上了眼睛,白皙的臉上蒼白透明一片,心底的劇痛越來越大,他的臉卻冰冷如雪,譏誚的挑着脣看着紀淮初,“紀總的權勢真的很讓人佩服!”
他話裡面的言外之意,在場的三個人都聽出了,紀淮初鳳眼微微的一眯,眸底的墨色冰冷的流轉,他挑挑脣,“江律師的名氣也不小。”
他的反擊,讓兩個男人之間無硝煙的戰火更加的激烈,空氣的溫度都冷得像冰。
“看來用強權壓別人,真的是一個很好的東西!”
江晨言麼毫不示弱,他一個大律師,又怎麼會在這樣的場合裡面敗下陣來!
紀淮初眼神幽冷,眼底妖媚的光芒一閃而過。
聽着兩人之間的脣槍舌戰,蘇念歌只覺得昏沉的大腦更加的窒息缺氧了,纖細的身子甚至幾不可見的顫了顫。
穩住自己的身子,喉間更是一陣陣的翻涌,她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脣,深深的吸了口氣將心底那一陣陣噁心反胃的感覺壓下去,冰冷的手覆上紀淮初拉着自己的手,只是一剎那的瞬間,她的手上猛的一個用力,便將他的手臂扯了下去,蒼白的脣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你們吵夠了麼?“
說着,對兩人的齊齊看過來的目光像是沒有感覺般,白淨的彷彿透明的臉上平靜而清淡,她輕輕的笑了笑。
“要是還沒有吵夠的話,我將空間讓出來給你們?如何?”
紀淮初深邃冷凝的眼睛一眯,鳳眸慢慢的轉到她的臉上,卻已經聽她的話音又傳了過來,“等我出去,你們就可以隨性的吵了。“
說完,她纖細的身子就要轉身,冷漠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在走了幾步,擦過紀淮初身邊的時候,被他伸手一把扣住手腕,“念念,你要去哪兒?恩?”
他低低的嗓音裡面是無奈的口吻,妖孽的臉上快速的閃過一抹幽光,接着大掌一翻,卻是雙手將她圈在了自己的懷裡,微微的俯身靠近她的臉,在她戒備的眼神中,低低一笑,“老婆,要走,肯定是我們一塊走的,,”
說着,就要攬上她的腰,擁着她朝病房的門口走去。
“念歌!”
江晨言低沉的聲音在兩人的背後響起,紀淮初摟着她的手指連頓都沒有頓一下,只是半擁半抱的摟着她朝門口走去。
蘇念歌完全看不透這個人,他的一舉一動,從來都是毫無章法,視線流轉之間,全是一片幽測的深意。
她被他迫着朝前走了幾步,終於才穩定住自己的步子,皺着眉頭冷冷的看向他。
“紀總終於決定要走了麼?”
紀淮初鳳眼一閃,低低的笑,搖搖頭,靠近她的耳朵,“念念,不是我,是我們。”
說着,摟着她的手臂更加的緊了緊。
閉了閉眼睛,蘇念歌冷冷的一笑,在他的懷裡想要掙扎出來。
“放開我。”
他因爲她死命的掙扎,臉上那刻意勾出來的笑意一點點的涼了下去,收緊手臂,便讓她整個身子都貼了上來,兩人的呼吸清晰可聞,他低下頭,看着他的視線,薄脣一挑,“念念,我說,我不放呢?”
抿抿自己的脣,努力讓發暈的視線清晰起來,她狠狠的咬了咬蒼白的脣,兩手撐在兩人的身體之間,她垂下眼睫,半天卻沒再開口,就在他剛動了動自己的手要繼續攬着她朝外面走的時候,她卻忽然冷冷的笑了。
“紀總知道我不會走的,不是麼?”
她不可能放下江晨言一個人在這裡的,這一點,她的態度一直便是很堅決,他不會看不出來!
“所以,你可以放開我了麼?”
說完,烏黑不見底的視線擡起看着他幽長的鳳眸,冷淡的笑意勾在脣邊,彷彿在等他的妥協。
放開?
紀淮初眯了眯鳳眼,“念念,給我一個放開你的理由!“
放開她,她覺得現實麼?
心裡的煩亂和他的咄咄逼人,讓蘇念歌的神情更冷,剛抿了抿脣要開口,便聽到江晨言冷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因爲,她不愛你!”
這一句話,無疑是觸碰到了紀淮初的底線。
鳳眼陡然一轉,冰刃般的看向江晨言。
“那麼江大律師的意思是,她愛你嗎?”
心底的痛這樣被赤果果的宣示出來,江晨言臉上的神色也難看到了幾點,深邃的眸子冰冷似雪,“紀總強迫她嫁給你又怎麼樣呢?對她過去的事情不是還是一無,,”
“不要說了!”
蘇念歌的聲音帶了點急躁的響起,江晨言的話音就這樣落了下來,看着視線緊張的蘇念歌,他微微的笑了笑,嘲諷的眼神盯着紀淮初變了的臉。
她的過去,他是知道一定發生過什麼事情的,還有那個初陽,是她心底最深沉的記憶,可是,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卻怎麼都查不出來,這一點,纔是他最忌諱的!
以他的勢力,既然是在s市發生的事情,想要查一個人,是何其輕易的事情!
除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她的過去,被人刻意的隱藏了起來,而且,還絕對不是一個比他權利小的人!
輕輕的閉了閉眼睛,將心底的情緒壓下去,她妥協。
“我現在真的走不開,所以,紀總你可以先走嗎?”
說實話,她的心底是真的緊張了,江晨言的話,要不是她剛剛堵住了的話,那麼,他就真的可能說了出來,那樣,她一直想要保存在心底的記憶,就真的要這樣完全的暴露在他的面前了。
她心底的想法,江晨言知道,所以便也不再開口,聽見她的話,他譏誚的勾着脣角看着他。
紀淮初深幽的鳳眼深深的看着她,沉寂的眼神悠遠的讓人心底發顫,好久之後,他才忽然慢慢的勾了勾脣,俯身靠近她的耳邊,脣邊是淡淡的笑意,可是,說出來的字眼卻又是那樣的低冷。
“念念,我不做虧本的事情,你說呢?”
那個早晨,他就告訴過她,他從來不是一個樂善好施的人,更加不是一個做虧本買賣的商人,既然要他在這個答應這樣的條件,那麼,她就必須拿出讓他滿意的條件來!
蘇念歌的心一緊,他的條件從來都不是能輕易招架的事情。
江晨言冷冷的看着兩人,看着紀淮初偏了頭下去靠在蘇念歌的耳邊,緊握的拳頭更加的緊了緊,就在忍不住的時候,蘇念歌的眼神卻看了過來。
扣在她腰上的手用力將她的視線拉回來,紀淮初眼底的幽色深不見底,“念念,恩?”
蘇念歌沉沉的嘆口氣。
“你想要什麼條件?”
似乎已經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回答,他眸子一閃,低低的笑了笑,修長瑩潤的指尖卻緩緩的觸到她心房的位置,輕輕一點。
“這裡,,”
感覺到她的身子微微的發顫,他手上的力道更重了一點。
“念念,我要知道,,他!“那個被你一直裝在心底的人!
纖細的身子顫了顫,她烏黑的視線緩緩的看向他的眼睛,那裡面眼神似妖似慍,鄙視着她的眼睛。
“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她好久之後收回眼神,不閃躲的迎着他的視線,點頭,“好。”
眯了眯眼睛,在審視了好幾分鐘之後,他才放開她,高大的身子撤退一步,還是看着她的眼睛,“念念,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說完,高大的身子已經朝着病房的門口走去,卻忽然的轉回了頭來,“江大律師,既然是受傷了,可就得好好休養啊,,”
江晨言深邃的眼睛一眯,他話裡面的意思太過明顯,是嫌他在醫院裡面呆着就會佔着念歌!
病房的門被關上,蘇念歌站在原地,江晨言的視線一直看着她,一個人字也不說,就那樣寂寂的,氣氛壓抑的彷彿要窒息一般。
良久之後,他才終於吐出一口氣,“念歌,我要聽你說。”
爲什麼她會嫁給紀淮初?
她怎麼可以,在三年前的時候,就毫不猶豫的嫁給了紀淮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