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色迷離,光影交錯,蘇念歌一直沒什麼表情的跟在華以靖的身邊,後面跟着一大羣保護他的人,路過大廳的時候,她能感覺到那種強烈的被注視的光芒,熾烈烈的,像是要在她的身上灼出一個洞來。
她無奈的勾了勾脣,想也不用想,便也知道華以靖的受歡迎程度。
走在她身側的華以靖,卻突然就偏了頭過來瞧着她,邪邪的勾了勾脣,大掌一伸,他就已經將她攬進了自己的臂彎裡面。
“嗬”
四周傳來一陣猛烈的抽氣聲,衆所周知,雖然華少身邊的女人不少,尤其還是每一次出現,身邊都是不同的女人,可是,從來也沒有見他,對一個女人這樣親密過!
蘇念歌還來不及抗拒,他輕輕的俯下頭來,低沉而透着危險的聲音已經不加掩飾的傳進她的耳朵裡。
“反抗,我就在這裡直接吻了你!”
他低低的宣告,這樣的情形看在衆人的眼裡,就像是情人間的親密和呢喃一般,於是,本來就已經躁動的人羣,更加的瘋狂起來。
她咬了咬自己的脣,強壓下心裡翻轉的怒意,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就這樣被攬着走進了長長的走廊,一直到最裡面的時候,旁邊的一個人才走上前,恭恭敬敬的將那扇緊閉的門打開。
幾乎是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蘇念歌的神色淡淡的一轉,卻在不經意看到門裡面的那個人,她的神情猛然一僵。
華以靖是什麼人,立馬便感覺到她身體的異樣,他深邃的眼朝裡面看了一眼,這纔回轉來看着她的臉,俊美的臉,緩緩的勾出一抹笑意,攬着她的手臂用了些力,推了推她。
“怎麼不走了?”
聽到他的聲音,蘇念歌這才猛然反應過來,她烏黑的眼閃了閃,強壓下心裡面的感覺,淡淡的開口。
“華少不是有事情要和人談麼?我一個人外人,終歸聽着是不好的。”
說着,就去拿開他放在她腰上的手。
“我就在外面等你吧。”
他手上一個用力,不僅沒有放開的意思,反而是更加的用了逼迫的力道,低低的呵氣在她的耳邊。
“我都不介意了,你介意什麼?還是說……”
他將視線移到她的臉上,似笑非笑的看不出一絲的表情。
“你想逃避什麼?”
他的話,完全的肯定語氣,蘇念歌的心一緊,早就知道這個男人不可估量,可是卻沒有想到,他會這樣的敏銳,即使是她幾秒的怔愣,他就已經完全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微微的吸了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清冷而寧靜。
“華少,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動作快的不可思議,已經勾挑起她的下巴,指尖微涼,視線直勾勾的落在她的臉上,他勾勾脣,“你知道。”
說完,他卻像是已經沒什麼耐心似的,攬着她的另一隻手已經猛的用力力道,兩人就這樣走了進去。
包廂裡面。
首位上,高大的男人靜靜的坐着,指尖挑着一杯紅酒,酒紅色的液體在他的掌心裡面跳動而迷離,淡淡的光透過頭頂昏暗的燈光映射在他俊美妖孽的臉上,更顯得迷惑人心。
他狹長的鳳眼勾挑,視線透過來,在看見走進來的兩人那一瞬間,他鳳眸勾挑,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精緻的脣線也緩緩的勾了起來。
華以靖緊緊的攬着她,深幽的眼底始終噙着淡淡的笑意,看不出情緒,一直到兩人落在,他還是沒將懷裡的蘇念歌放開,看着紀淮初那張妖媚的臉,他勾勾脣。
“紀總,好久不見啊。”
紀淮初低低的一勾脣,鳳眼流轉間已是一派閒散的表情,“好久不見。”
說完,他的視線這才轉到華以靖身邊的蘇念歌身上,他俊美的臉更顯慵懶而性感,他挑了挑脣,視線已經移開了,落到華以靖的臉上,“這位是?”
華以靖仍舊是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聽見他的話,他摟着蘇念歌的人緊了緊,笑着開口,“這位啊……”
他忽然眼眸一閃,卻是低了頭看着懷裡面的蘇念歌,伸手拍拍她的腰,邪肆的開口。
“她可是我,,”
蘇念歌臉色的表情即使是在這昏暗的燈光下,還是可以看出冷漠如冰,卻一貫的沉靜,聽見華以靖那意味深長的話,她終於淡淡的開口,視線看也不看對面的人,嗓音冷然。
“環宇傳媒的主編,蘇念歌。”
紀淮初低低的“哦”了一聲,那悠長的聲調慵懶而閒散,就連他臉上的表情也是致命的性感,“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蘇主編啊,久仰了……”
有一句話叫做,暴風雨前的寧靜。
蘇念歌即使再怎麼漠然,她心底也是知道對面的那人,真的怒了,這次的怒意,比起前面的幾次,更加的喧囂!
同樣,她也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沉默,他懶散的表情底下,全部都是兇猛的怒火!
她烏黑的視線看向他,嗓音不輕不重,卻也夠在場的幾個人都能夠聽清楚。
“紀總和華少的大名纔是讓人如雷貫耳。”
華以靖勾着脣,幽深的眼邪邪的一挑,摟着她的手一緊,她的視線便被迫的看向她,他勾着脣,視線若有似無的在兩人之間流轉,他忽然一個俯身,溫熱的氣息就這樣落到了她的脣角,只差一指的距離,他的脣就要吻上她的脣了。
沉寂的空間,猛然暗幽而窒息,紀淮初散散的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驀地就收緊了,狹長的眸子,濃重的暴劣氣息一閃而過。
蘇念歌在他湊上來的瞬間,手上使了猛力將他狠狠的推開,她的嗓音越發的清冷。
“你們不是還有事麼?我先出去了。”
說完,纖細的身子便直直的挺立着拉開包廂的門走了出去。
而安靜冷意喧囂的空間裡面,兩個男人,面對面的對立着。
一個似笑非笑,一個慵懶閒散。
紀淮初輕輕的扣着膝蓋,節骨分明的之間挑出一個個好看的弧度,他忽然勾了脣,“華少,是什麼時候變了品味?”
華以靖挑挑眉,表情不變,“重口味吃多了,有時也想換換,紀總,你說呢?”
紀淮初精緻的脣線比華以靖挑起一個更加勾人的弧度,他放鬆自己的身體懶懶的靠在沙發上,細長的鳳眼裡面流光翻轉,他低低一笑,“華少應該也知道,有些小清新看着是好,但是,卻不是能隨便碰的,對麼?”
尤其是碰了不該碰的人!
華以靖的眉尖一閃,他淡淡的笑着,“紀總是在警告我,抑或是建議?”
紀淮初懶懶的揉了揉眉眼,聽見華以靖的話,他也不開口,只是微微的勾着脣角,精緻的脣線幽冷卻勾人。
他放開交疊着的雙腿,視線這才慵懶的看向華以靖,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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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經濟是越來越不景氣了啊。”
物價瘋漲,可是人民創造出來的勞動力,卻沒有得到應該有的價值,經濟蕭條,便是必然的節奏。
華以靖驀地眯了眯眉眼,他勾勾脣笑了笑,“看來紀總的日子過的很舒心,很悠閒。”
紀淮初輕輕一笑,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慵懶,他懶懶的點了點頭,勾勾脣,“還好。”
華以靖看着他脣角的笑容,似笑非笑的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光,他邪邪的笑着。
“紀總,今天忽然到訪,之前來通知都沒有一聲,是有什麼事情麼?”
紀淮初仍舊低低的笑着,耳邊是華以靖意味不明的笑,他臉上的表情越發的深邃和懶散,看着華以靖,他脣線一挑,“沒什麼,突然想起了,就過來看看華少你,怎麼,不歡迎?”
“紀總的突然造訪,可是蓬蓽生輝的事情,怎麼可能不歡迎?”
門外。
蘇念歌走到大門口,剛準備走出去吹吹風,就被門口一大排的黑衣人攔住了。
“對不起,蘇小姐,你不能離開。”
蘇念歌微微的皺了皺眉,隨即冷聲開口。
“你們這是在限制我的自由?”
那攔着她的黑衣人,臉上的表情一絲不變,還是那副冷酷的樣子,“對不起,蘇小姐,你不能離開。”
想也知道是華以靖的意思!
蘇念歌沉沉的吸一口氣,這才轉身走回去,卻也不想回包廂,就那樣在大廳裡面找了一個位置便坐了下來。
剛坐下一會兒,便有濃重的香水味撲了過來,隨即一個尖細的女生就響起了。
“蘇念歌,對吧!”
她微微的眯眯眼,“你是?”
話音剛落,迎面就被那個女的潑了一杯酒過來,冰涼的液體順着臉頰朝下流,夾在的是那個女的尖銳的聲音。
“在G市勾引江晨言還不夠,現在又跑到A市來勾引華少了,我今天就要看看你這個狐狸精究竟有什麼本領!”
本來還喧鬧的大廳,因爲這一幕,瞬間便安靜了。
蘇念歌從流着的液體中擡起頭來,冰涼的液體讓她臉上的涼意更甚,“那麼,你要不要先看看自己的樣子?”
她一個字一個字的,從齒縫中擠出來,讓那個囂張的女的氣焰弱了弱,有點被她全身的凌厲的氣勢嚇到,她退了兩步,隨即又重新上前,指了指周圍的女的。
“你就是狐狸精,我就說你,你怎麼着?!